“嗯,可惜你是女子身份,朕看你家书虽有效国之意,可是这军营之中女子身份实在是不便安排,也没个合适的说法。朕想着晌午之后,封将台上,你只管显露身手让所有人心悦诚服,朕也好做安排,免去他人因你是个女子说三道四的麻烦,也还你一个清白,你看可好。”
“民女愿意。”
“你要知道,那封将台上刀枪无眼,你可要考虑好了。”
“民女考虑好了。”
“好,你且退下吧,去与你父亲团聚,待到晌午后,便跟朕一同前往封将台。”
“是。”
阿九的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好几回,听汨罗王说完话,他冲我眯了下眼挑了下眉梢,只管带着百语、百里出了阁子。
看着他们两个安然离去,我心里彻底松了口气。
百语的本事玄武庭的光影里我早已见过,我只愁她上不去封将台,现在听汨罗王这么安排,当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汨罗王这时又低头问我,“小仙师,你给朕的袋子里装的可是这些家伙作乱通敌的证据?”
“正是。”
汨罗王转头看着先时防备曲禅的那名羽林卫,冲他点了点头,待他走进,也不多说,只管将袋子交给那人,任那人翻阅,而他则看着宋师雨说道:“你可知百语是谁?”
“回陛下,臣不知。”
“百语是朕的密使,朕派去滁州大营、淇岛帮朕调查军情的,以便朕整肃军纪。”
那翻阅信函的羽林卫手微微一顿,却也没有太多停顿,只管继续翻阅文书,那宋师雨却如泄了气的球一般,身子软软的仿佛脊椎都被抽了个干净。
“带下去。”汨罗王看着宋师雨淡淡地说了这么三个字,而后看着我示意我吃些东西,他也低头拿着筷子、勺子安静地吃了几口,看样子似乎心里在想些什么,又似乎等着羽林卫翻阅完那些信函。
一盏茶的功夫,那名羽林卫已将那些信函翻阅了好几遍,他走到汨罗王身边对着汨罗王一阵轻语,我看到汨罗王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好一会眼神都显得呆滞,待到回过神才对着那羽林卫轻点了下头。
收拾好信函,羽林卫向着曲禅走去,在曲禅耳边低语几句,曲禅点点头,起身对着汨罗王行礼后离开了阁子,汨罗王也是起身看着我说了句:“小仙师,你先慢慢吃,朕出去跟他们吩咐些事就回来。”
“陛下请便。”
汨罗王向着阁子外走去,我有些心神不宁,尤疑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不用担心,那个羽林卫在逼镇远侯退位让贤归隐田园,汨罗王心里有些舍不得,不过这一次也只能这样。”
“为什么?”
“刀子上的印的的确确是他的,这是跑不掉的,虽说他不是谋反人,但这事牵连他太深,这老头有意放曲禅一马,那羽林卫不同意,一定要秉公处理,似乎是除了曲禅妻小,所有跟他有过亲近的人都要杀了。”
“那弗睿不是很危险么?”
“不怕,那羽林卫是这个意思,老头却不同意,他说曲禅是功臣,任何事不能做的太绝。老头只不同意杀,那羽林卫却是硬要杀,曲禅这会心里头已经生了你对他劝过的念头,想来要把那几个特别的人当做无用的家奴给卖了,这好歹也是个折中的法子。”
“曲禅想明白了?”
“他已被逼到如此。祸是他身边的人惹出来的,那老头不治他的罪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咱们没将勾结朱泓的人说出来,逼得他无计可施。曲禅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却也明白但凡有关联的人本来都要赐死的,眼下这老头不忍心,正好给他一个让那些人活命的法子。”
“尤疑,我这边无事,你立刻去候着,只要镇远侯府中卖家奴,怎么都要把弗睿买下来。这事可千万不能有纰漏。”
“这个我清楚,我这就去。”
子外,阳光明媚,“北姬,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是晌午了。”
晌午了么,时间过得真快。
一会汨罗王回来,脸色坦然之中带着一丝哀愁,他心疼的是他的镇远侯,我关心的却是弗睿的安危,实在担心那个羽林卫态度太过果决,会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
想是为了安慰我,扇子上出现了一个字,卖。
应该是汨罗王态度坚决保住了那些人的性命,最后还是以卖出家奴的法子处置镇远侯府中所有跟曲禅关系亲近的人,这样既顾全了曲禅的身份,不会让民间对于此事有任何的风言风语,也让那个藏身其中的家伙失去了依靠再没了机会。
不好再问这种问题,看着汨罗王在我身边坐下,我小心地陪了个笑脸。
“小仙师,多吃些。”汨罗王对着我微微一笑,我看了眼伺年对着汨罗王说道:“陛下,我们早已吃饱了,多谢陛下款待,这会已是晌午了,要不咱们这就去看看热闹?”
“好。朕这就让他们备车。”汨罗王一番吩咐,我与伺年跟着汨罗王出了阁子,在宫中慢慢走着,我们身边不远不近始终跟着两三个羽林卫。
“小仙师,朕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仙师为朕占上一卦。”
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是堆着笑看着汨罗王说道:“陛下,请讲!”
“朕想请小仙师为我汨罗的白虎兽灵占上一卦。”
还以为是什么难事,这简直就是送到我嘴边的鸡肉。
脚步一顿,我看着汨罗王轻声道:“陛下,恕阿吉多嘴,陛下......这一卦可是为了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