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王爷飞起来了!”人们欢呼道。
司空轩琅还在上升,大致升至悬崖之上的十丈左右才停滞了下来,晃晃悠悠地落到了悬崖地面。
所有人一拥而上,将司空轩琅团团围住。
“王爷……”人们准备对司空轩琅嘘寒问暖一番时,却被一名丫鬟通通扒拉下去,见她死死地拽着司空轩琅的手臂,问道“王爷,我家小姐呢?!”
司空轩琅看着眼前处于崩溃边缘的相沁,他口未开,泪先流。
“你说话呀,小姐呢!”相沁朝司空轩琅大吼道。
就这么一吼镇住了周围的人们,他们更惊讶的是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神情越来越悲伤。
司空轩琅哽咽道“相沁,你家小姐只留下了这一身凤袍。”
相沁这才看清司空轩琅怀中像一滩鲜血的东西,果然是凤袍,像浸泡在血泊中的血衣一样的凤袍!
相沁被满眼的红色刺激到了,她的眼睛也跟着变红,她开始疯狂起来,一拳接着一拳捶打着司空轩琅的胸膛。
“还我小姐!把我家小姐还回来!”相沁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道。
所有人都惊呆了,要知道被打的人可是即将成为皇帝的人,就算他不是皇帝,只是普通的贵族,也轮不到一个奴隶这样教训他!
这丫鬟实在太过胆大包天,太过放肆嚣张,他们更不解的是为何王爷还会如此纵容她?!
“你干什么?!怎么可以打王爷!”一道柔媚且急切的女声在相沁耳边响起,同时一双纤纤素手搭在了相沁的胳膊上。
相沁不需看她的脸就知道她是谁,立刻猛地一甩胳膊,反手给那女人来了一记耳光。
“啪!”声音非常的脆响,可见相沁不留余力,下手很重。
“柳嫣,我家小姐对你那般好,你怎可以恩将仇报!”相沁指着柳嫣的鼻子大吼道。
柳嫣抬手捂着自己的右脸,她被打蒙了,耳朵“嗡嗡嗡”的响,但她还是听见了相沁的指责,她顿时梨花带雨地哭泣道“不是我害死王妃的!”
相沁冷笑道“我有说过是你害死她的吗?你这句话无疑暴露了这场事故不是意外,而是!”
柳嫣一时说不出话来,见相沁步步紧逼道“你方才急于撇清自己,更像欲盖弥彰,看来这场事故与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柳嫣有些心虚地后退了两步,但身后有人支撑了她的身体,做了她的依靠,那人拄着拐杖,却能威慑着在场所有人,无人敢小觑那人,那人就是太皇太后。
“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欺凌主上之事!来人,给哀家拿下她,即时处死!“太皇太后发号施令道。
有两名侍卫立刻站出来,锁住相沁的肩膀,按住她强迫她跪了下去。
“且慢!“一直闷着不作声的司空轩琅开口说话了。
太皇太后瞪向司空轩琅道“怎么,你还想包庇这贱婢?!“
司空轩琅慢慢抬眼,一眼不眨地盯向太皇太后,迟了一会儿才说道“相沁因为主子突然辞世而伤心过度,一时发了疯症,看在她对主子如此隳肝沥胆的份儿上,还是免了她的死罪吧。“
相沁却大叫道“我没疯!就是太皇太后和柳嫣狼狈为奸,合谋害死我家小姐!”
“住口!皇祖母身份何等高贵,荣华富贵样样不愁,她害莫芸作甚!你这样胡言乱语,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司空轩琅高喊道“来人,把她押下去,杖责三十,收监三月,让她在里面好好反躬自省!”
“是!”陈放出声了,主动上前,从侍卫手中夺过控制相沁的权力,不顾相沁的挣扎,捂着她的嘴巴,硬是拖着她离开了现场。
司空轩琅这才看向柳嫣,问道“你没事吧?”
柳嫣又要泫然欲泣,她楚楚可怜地望着司空轩琅,摇头道“臣妾没事,王妃娘娘出事,臣妾心里也不好受,也理解相沁的心情,臣妾不怪她。”
司空轩琅微笑,说道“你还是这么善解人意。”他不再看她,转眼看向太皇太后,沉声说道“皇祖母,相沁是懒人阁的掌事人,您也了解懒人阁的实力,若东家和掌事人都不在了,懒人阁会很容易失控,可它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太皇太后眉头一挑,她看了司空轩琅许久,态度才稍有缓解,说道“你将是一国之君,你都已开了金口,哀家岂有不从的道理。“她说完就转身往自己的座驾走去。
司空轩琅脸色逐渐阴沉,人们这才发现本来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知何时变成了阴云密布。
“下雪了?!“有人抬头望着飘落的雪花说道。
司空轩琅闻言也抬起头望向天空,果然一片接着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头上,还有他手中的凤袍上。
司空轩琅疼惜地拍下了落在凤袍上的雪花,他将凤袍搂在怀里,许久不说话。
“王爷,我们还继续吗?”尤空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问道。
司空轩琅这才说道“上苍降雪封山,或许在昭示我们时机不对,我们回去吧,等来年开春再说。”
“是。”尤空恭敬地遵从道。
司空轩琅迈步,人们自动让了道,他却走向王妃跌落悬崖的地方,尤空跟在他身后。
旁人也想跟着,却被尤空一记眼神给制止了。
他站在悬崖边驻足良久,看着地上凌乱的车辙痕迹,再一次感到心痛,将凤袍捂在了胸口。
他道“尤空,鹰腾呢?!为何没有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