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楼惊讶的一愣,旋即似知道了什么神色如常的落下,绕过一棵棵枫树最终走到木屋前。
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女孩上,她正东张西望,一直追问老者在跟谁说话,老者只笑不语,女孩焦急时就看见了围栏外站着的那道白色的英俊身影,她就那样安静的看着,没有笑,没有惊讶,仿佛雪楼的到来,在她意料之中一样。
女孩转身安然的走进木屋,出来时手里端了一杯茶水,一直送到围栏外递到雪楼的手中,她的手与她的脸一样白,一样美,仿佛白玉打造。
雪楼接过茶水,再次感觉到之前那股转瞬即逝的熟悉感。
他心中疑惑,莫非眼前的女孩与他又有什么渊源?如当初遇见李若仙时那般,有似曾相识之感,他们三人莫非有什么关系?
女孩似接受不了雪楼灼灼的目光,便低头离去,走进屋里没再出来,但她的眼神,她的容貌,如烙印般深深印在雪楼心里,她那美丽的容貌带着些稚气却颇有一番成熟,洁白,平静,无暇···她与梦瑶不同,她的身上没有野性气息。
雪楼一直望着木屋愣神,直到手中茶水喝完后才缓过神,目光落在老者身上时,老者自始至终似未注意到雪楼,一直躬身垦荒。
就这样站在那里直到老者把最后一垄地锄完才用袖子擦了擦汗水,从围栏里走出,老者才把雪楼领进,但未进屋,而是到院子里的一个不大的圆形石台边坐下,石台上摆着一副棋,还未开局。
老者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道:“坐,陪老农下盘棋。”
“曾经都是老农与小孙女玩这盘棋,今日真是庆幸,能遇到朋友肯陪老农享此雅兴,来,我先出。”老农笑呵呵的下了第一个棋,他脸上虽布满皱纹,但眼睛很亮,如星辰,如水晶。
“好。”雪楼笑着坐下,与老者一起下起了棋。
“人生如棋,下完一盘棋也就走了一生。”雪楼很奇怪,与老者交流,老者竟都没有问他的来历,来自哪里,为何来这里,似并不畏惧遇到坏人而危及自身,又似对这些毫不在意,第一句话竟是如此感慨。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人就像这棋子,做完自己该做的事,使命结束,一生也就结束······比如我手上的这个卒,充当先锋探敌情就是他的使命,哪怕牺牲也是值得的。”老者说完,把卒往前推一步。
“前辈有此感慨想必曾经经历过不少风雨。”
老者哈哈大笑,道:“人生风雨几多愁,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不管你走的是哪条路,待回头时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梦一场。”
“有惑则解,无惑自然···万物皆有口,只要找到这道口,瓦解就容易了。”
“前辈所言雪某不懂。”雪楼听不懂老者说话为何会如此深奥,皱眉中举着棋子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老者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呵呵道:“今日不知并不代表未来不知,待你恍然大悟后,回头细想,原来···一切都如此简单······如你手中的棋子,此刻不知如何下手,不久后你就能找到适合它的位置。”
“悟在静心,悟在自然,悟在随心,悟在随性···只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样的‘悟’呢。”
“将军!”老者刚说完悟的道理,雪楼还在琢磨他的话,老者就把他的路封死。
“你已无路可退,这盘你输了······悟在静心,此刻你心不静无心在此怎能走好人生之路呢···来,再来一局!”老者笑呵呵的又摆好棋局,可雪楼无论如何也无法静心,他的脑子都被老者的那几句话深深吸引,因他仿佛感觉到老者说这些话的用意······
尔后,老者不再说深奥之话,只说下棋步法与战法,直到夕阳西下,老者才罢手,他站起身,望着西边那一抹残阳,淡淡开口:“要留要住随你意,你要走的路无人能阻止你。”
雪楼也在瞅着那抹残阳,望着那如血的残阳,雪楼第一次感觉到,夕阳···竟会如此美丽,过了半晌,他才轻叹一声,转身面向老者抱拳道:“雪某无处可去,可否在此借宿几日?”
“自然,敝舍还有一间放杂物的房间,老农让孙女给你整理一番。”
老者说完就转身进屋,喊道:“如梦,如梦,给外面小兄弟整理一间房间,他要在我们这里住几日。”
“如梦······”雪楼轻轻低喃这两个字,似要将那女孩的名字铭记于心。
夜晚,雪楼盘膝坐在如梦给他整理的床上,无法入定,他的脑海一直回荡着白天老者的话。
“有惑则解,无惑自然···万物皆有口,只要找到这道口,瓦解就容易了。”
“悟在静心,悟在自然,悟在随心,悟在随性···”
“老者并非无意而言,我必须悟懂这些话,或许···这对提升修为有很大帮助,或许对感悟缥缈经也有帮助呢。”雪楼打定主意后,等到旁边房间传来打呼噜声后,他就散开清虚影,把整个房间笼罩,同时,他掐指间以一只写有‘莫扰’的纸鸽悬挂于门口,然后盘膝坐下,脑中都是老者的话语。
这一坐就是三天,这三天,雪楼一动不动,盘膝坐在床上,脑中老者的话语挥之不去。
“有惑则解,无惑自然···万物皆有口,只要找到这道口,瓦解就容易了。”
“悟在静心,悟在自然,悟在随心,悟在随性···”
把近二十株天雷药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