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莎莎被猥琐大叔这一吼,止住了抽噎,愤恨的瞪了徐若洛一眼。大家现在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还有闲心在这里说风凉话。
但江莎莎忘记了一点,徐若洛被抓,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而她被抓,也是自食其果。
医院很快就到了,猥琐大叔走到车外,将车门紧锁,江莎莎被关在了里面,而他亲自“护送”徐若洛,宛若一个慈父一般,跟在她身边。
这个时候,她要是大喊大叫,说这个大叔是做传销的人贩子,围观的人肯定不会相信,只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
况且这样一闹,众人不信,大叔便有了理由将她抓上车,那她还要不要治病了?
所幸这次吃的海鲜不多,状况虽然不好,但是没有到最严重的地步,至少还能走路。
挂了号,领了盐水,徐若洛走到护士的窗口。
护士利索的将针头处理好,将盐水瓶交给了猥琐大叔,理所当然的将猥琐大叔认作是徐若洛的父亲。
猥琐大叔露出一脸慈祥的笑容,竟然显得不那么猥琐了。
两人走到病号座上坐了下来。
挂了十多分钟的点滴,徐若洛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一些,可是胃里依旧还是很难受。
“大叔,你帮我去买点面包。”
大叔耳朵一动,眼睛微眯,轻声在她耳边道:“想支开我?”
徐若洛摇了摇头,惨白的脸上满是无奈:“我肚子难受。”
大叔嗤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有什么义务帮这儿帮那儿的?”
徐若洛耸肩:“那算了,反正挂了点滴,我也没大事儿了,你就等个半小时,点滴挂完了我就跟你走。”
“这才像话,果然是个聪明人。”大叔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若洛却在心里偷笑。带她来医院,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只要到了医院,她便可以化解危机。
而现在,她身处医院。
又是过去了十多分钟,大叔在一旁昏昏欲睡。
徐若洛推了推大叔:“大叔,给我去买个面包吧。大叔,醒醒,我饿了。叔!”
接连推了好几下,大叔终于不耐烦的醒来,皱着眉:“滚犊子!吃吃吃,吃个屁,整天就知道吃!吃出个什么玩意儿来了?老子在睡觉!”
徐若洛已经酝酿了十多分钟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等猥琐大叔发泄完,徐若洛眼中已经泪光闪闪:“叔!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说完这话,徐若洛放声大哭,哭声响彻整个输液室。
这会儿,轮到大叔懵了,刚才还挺乖巧,知书达理,懂得察言观色的大学生,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蛮横了?眼泪还像决堤了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周围的人都对猥琐大叔报以鄙视的眼神。
猥琐大叔看了一眼周围,才明白过来众人都是在鄙视他不帮病人买吃的。原来这个大学生是在用这种方法脱身呢!他扮作她的叔,她就在众人面前演戏,将他的良好叔叔形象给毁了!好让别人来救她!
呵呵,不过,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猥琐大叔看场子看得多了,这种事情,当然也有应对的法则:“啊呀呀,我的侄女儿啊,叔不是不帮你买面包,我是怕你等会输液输完了,每个人在边上看着啊!”
“叔啊,我……我……我,我真的饿,你能……帮我……我去……买面包吗?我……我求你……了……我爷……爷爷还在……的时候……他……经常……经常给我买莉莉丝的……的面包,我……我现在……只……只想吃莉莉丝……的面包,我求你了,你已经三天不让我吃东西了,只知道去外头打麻将,我挣来的……的……的钱,都……都被你输光了,算我求你,就吃……就吃一口!”徐若洛抽噎着,说话断断续续的说不完整。在一旁的,不管是病人,还是家属,有看热闹的,不过大部分,都对猥琐大叔更加鄙视了,纷纷对她产生同情。
纷纷在周围指指点点,说着猥琐大叔的不应该这么对待侄女儿。
徐若洛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么多年的电视剧,果然不是白看的。不过看着猥琐大叔慈爱的表情下,掩盖的那丝狠意,她有些心悸,这会儿要是脱不了身,去车上,免不了被暴打一顿,不残也伤,必须脱身!
猥琐大叔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却被徐若洛更大声的哭泣声给打断了,她露出了满身的红疹,这过敏的疹痕在点滴的作用下,已经消散了一些,看起来有些像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叔啊,你不给……你……不给我吃……吃东西,我还……我还可以忍……忍受……吃……一点树根……就好了。可……可是……你每次……拿着……拿着我的钱……去买酒……就会喝醉……晚上……晚上回来……就……就打我!我……我疼啊,叔啊!”
猥琐大叔终于忍受不了,大声吼道:“老子没有!老子要是对你这么差,用得着送你来医院?而且,你……你这手上的,分明是过敏!”
徐若洛抿嘴,这句话的答案,她自然也想好了:“我……有我过敏……也……也有被你打伤的……你……你分不清……我……我还……分得清。你……你送我来医院……就是怕我……挣不了钱……你就没法……打麻将……了。”
猥琐大叔这会儿,什么也不管了,当下便拉过徐若洛,要离开医院。他现在也不能如实说自己是做传销的,否则情况肯定更糟,为今之计,就是快点把这个聪明过头的祸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