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充满绝望的一夜。(其实我不知道这是白天还是夜晚,但是祠堂下面的空间太过幽暗,看着更像晚上)
我、妖妖灵、展家兄弟、连心、慕雨柔六个要身手有身手,要胆识有胆识的人精被刀疤血虐到怀疑人生。
被捏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不算,一人被捅了一刀之后,伤口中血液缓缓渗出,渐渐向尸骨成群的地下渗入。
我和妖妖灵算是很有默契的合作着,他用火焰替我们控制着体温,防止我们血液流失太多体温骤降。我试图用控水的能力让所有人血液减缓流速。
刀疤提了刀,像是一个走向牲口的屠夫,“我不想用伪善的面孔对着你们,因为我接下来做的事情,是不会得到你们的原谅的。”
他正要抬手,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经过头顶。
莲佛初扛着一把散弹对准了刀疤,我发誓,这辈子我承认比我帅的男人,就那么几个。
掏钱的纯洁,背锅的破瓜,借我抄作业的大智,还有这会儿出现的千钧一发的小霓虹。
莲佛初用有点生涩的口音说道,“那个女孩是我未来夫人,别人我不管,你不要伤害她!”
连心脸一红,我们所有人脸一黑。
刀疤皱了皱眉,退后两步。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莲佛初,若有所思后,用流利的日文开口喊道,“俺がやりたいことは!自分が愛する女を救うだけ!”
他说,他只是想救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望着他手中的画卷,正在散着薄薄的绿色烟雾,诡谲而神秘。
那画像里,长相酷似颜逸如的仕女记忆犹新。
我吐了一口震出的老血,站起了身,“你有喜欢的女人了不起吗?哥,我也有,只不过她死了。”
刀疤顿了顿,没有看我。
莲佛初从直升机放了梯子,快接近房顶时跳了下来,身手利落爬到了门边,冲到了连心身边,一副护妻狂魔的架势。
“她对我有恩,我也喜欢这个女孩,希望你让我带走她。其他人,我不会妨碍你。”
我们几个还没炸,连心先怒了,“我不会丢了朋友先走的!传出去我爷爷得打断我的腿!”
这小丫头别的不说,讲义气这点是很讨人喜欢的。
刀疤还没开口,默默看着两个人。
莲佛初抱着莲心转了个身,“就不能接受我的心意吗?”不等连心回答,莲佛初忽然转过身,把连心护在身后,对准刀疤开了枪。
这个小少爷倒是不怕后座力,我只听见一声砰的枪声,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展一笑他们也觉得耳朵震得厉害,何况我tmd长了猫狗一样的耳朵。
刀疤没有躲闪,我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躲,还是没能读懂霓虹人的心思。
低沉的笑声回荡在空中,“我只是想再见见她,对你们来说,就那么容不得吗?”他身手到自己胸前挖进肉里,扣出了子弹。“你如果一枪爆头,我可能更难回击。”
我们都有些紧张看着刀疤,他的身子一倾,向后看了一眼悬在高空中的画像。除了画像泛着幽幽的绿光搞的像是聊斋外景一样,其他一切如常。
“不应该……为什么会没有反应……”刀疤皱眉。
沉思了片刻,他似乎是痛定思痛。
转身向我们走来。
“我恐怕,得改变主意了。应该是必须要完整的器官,才能重塑她的生命。对不住你们所有人了。”
慕雨柔站起身,她皱着眉说道,“舒先生,我一直很尊重您,可是这条错误的路,您何必要走到底?”她看了一眼那卷画像,“我要毁了这东西!”
话音未落,却是刀疤瞬间逼近疾跑中的慕雨柔,抬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喉咙,只听一声皮肉破开的声音,还来不及反应,慕雨柔被扯着,一块红色的血肉被扯出,她捂着脖子,眼睛瞪得很圆,向后仰去。
“慕姑娘!”展一笑没料到意外生变,扑了上去。
慕雨柔张着嘴,精致的面孔上写满了恐惧,竭力吸着气,却都是徒劳。
两行眼泪从眼角流过,她张着双目倒在了地上。
她一直受制于工会,终于有了脱离的机会,却只能选择在这个荒村结束生命。
“我艹!”这声音是连心含泪骂出来的,我第一次听她骂人。
连心的金针纷纷出手,朝着刀疤所在的方向根根射出。
刀疤正要动,展一笑却忽然从身后扳住了刀疤,充满坚决吼道,“杀了他!”
他的表情悲愤交加,看上去有些狰狞。
刀疤狠狠向身后一记肘击,展一笑却丝毫没有反应,咬着牙关没有撒手。
展大笑吼了一声,“一起上他!”
我们所有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去纠正一起上多了一个人称代词之后意思有多么差之千里。
连心抢了莲佛初的枪,对准了刀疤的背后。“我警告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刀疤被展大笑扳着,而连心丢了很多根金针刺在他穴道上,他居然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我不敢眨眼,直至汗水流进了眼睛里。
而变化就在那一秒。
刀疤忽然间挣脱了展大笑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毫不犹豫拔了几根针,戳向背后。
大笑吃痛吼了一声,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只见大笑捂着眼睛,血液顺着双颊低了下来。
连心咬着牙,没有犹豫开了枪。
显然她并不常用这种后座力太强的枪,自己也被震得有些发麻,几乎握不住枪。
而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