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业的完全无视让我感觉相当没面子,他直接走向方晓丹,阴测测地笑了两声。“我们一开始结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不甘心嫁给我的。”
方晓丹这时候才微微有点心虚服软,低着头,“老……老公……”
我不动声色,暗自发动阵法,似乎这一次比起上一次要更快感觉到气的波动。
“一开始我想想也挺好,一个家乡出来的,有亲切感。”张伟业絮絮叨叨的,用一种近乎死样怪气的调调把声音拖得老长。
“以为你长得不算好看,性格也一般般,没什么朋友,会比较容易知足,好控制。可是没想到,你还玩起了出轨,还把证据留在家里。”
张伟业的声音里没有什么伤感,也没有愤怒,不过只有一种淡淡的鄙夷。
方晓丹对着我的凌厉劲儿这会儿一点也没有了,到底是有点心虚的。
“不过你牺牲了自己,替我培育了一个尸婴,我也就原谅你了。离婚后,这套房子我留给你作为纪念。”
我被这厮的豪气深深地震惊了,哟卧槽这男人原来是个壕,要是出了轨之后离婚还送房子那要是感情好离婚的,不得再送一辆车?
本市的房子近年来价格可是直线上升的。
方晓丹估计也是兴奋,一听脸上就喜形于色了,我估计这女人等下就得后悔。她这老公多腹黑一人啊?
张伟业笑笑,俯下身子凑近了方晓丹还带着惊喜表情的脸。
“不过,到时候,剩下的房贷也要你来还才行。”
我想了想,方晓丹这样的小白领还这样一套房子的房贷,估计是有压力的,那她老公还是变相坑她,当然了,如果她转手卖了就能还债了。
不管怎么说,这夫妻俩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我继续催动阵法,希望能拦住张伟业,感觉他似乎不是善茬。
毕竟就算方晓丹出了轨,他这样算计自己老婆,也不能说是无辜。
就在这时,张伟业狞笑一下,一掌拍在方晓丹的肚子上。
“你也给我留个纪念吧!”
方晓丹的叫声打破了晚上安静的气氛。
又一团血肉从她身下冒头,与先前不同,并没有黑气缠绕,血腥气极为浓烈,方晓丹起初还因为恐惧而尖叫,到后来甚至根本叫不出来。
她的子宫正在被生生抽离出来!
我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阵法应该还没成,但是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了。
“张伟业!那是你老婆!至于吗?!”阵法还在生成中,我一拳打在了张伟业的脸上。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我的表情无比阴冷。
“不是说了,叫你别碍事吗?”
张伟业把烟盒掏出来,想要打开,却发现烟盒的口被完全塑封起来,没了开口。
我估计是刀疤干的好事,心里正想称赞他干得漂亮,却发现张伟业笑得更加狰狞。他不断握拳再松开,活动着关节,捏得骨节咯吱作响。
“你的同行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惜你太没用。”他转身跑去厕所,天花板一声闷响,传来一阵子玻璃碎地的声音。
我去厕所一看,瞬时被恶心到了。
洁白的瓷砖上都是玻璃渣,和一滩一滩的碎肉块在地上蠕动着,混着血液的红和暗黄色的油。
而肉块聚集的方向,居然是暗暗指向我的!
换言之,这堆碎肉要缠上我了。
抬头看去,张伟业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恨恨地对我说,“我们夫妻俩的事情,你干嘛要插手?”
肉块聚在一起,拼拼凑凑的,渐渐成形。
是一具不太完整的婴儿。
它会爬、会动、但是不会哭闹没有声音,身上滴滴答答留着暗黄色的蜡状油,还散发着一阵阵的臭味。
尸体特有的臭味。
看我熏然欲吐的表情,张伟业显然很得意,“等我把这个烟盒里的肉块弄出来,你面前这个就会是我所有收藏品里最强大的尸婴。”
我着实觉得有点恶心,转身就跑向卧室,顺手关了卧室门。
“老子有洁癖的!离我远点!”
方晓丹见我闯进来,恨恨的瞟了一个白眼。“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也不正面打一架?”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一直是抱刀疤大腿的战五渣,只一心感受阵法的波动。
刀疤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在忙,我现在只能靠自己。
张伟业在门外没有进来,我知道他在想办法开那个烟盒。如果他打开来,这个尸婴完全拼好,我估计我和方晓丹就会一起成为明天的新闻头条。
阵法在我脚下有着轻微的气流波动,我可以感应到体内有着相似的水流涌动,只差一个醍醐灌顶的顿悟感,马上就可以启动阵法了。
恶心人的是,那个尸婴这时候tmd冲了进来,丫居然一头撞碎了门,留了个狗洞大小的洞在门板上。
到底不是活生生的人,没有痛觉,血肉模糊还臭烘烘,太恶心了。
婴儿大概感应到房内有两个人,到处闻了闻,然后缓慢向方晓丹爬过去。
“妈……妈……”
我和方晓丹一楞,这丫会有感情和记忆?
不对!是烟盒里那块尸婴被张伟业取出来了!
那也就说明,眼前这个尸婴比我刚刚看到的时候更完整了。
尸婴还在断断续续没有感情的叫着妈妈,方晓丹是肯定不会去抱那个血呼啦的婴儿,连痛觉都忘记了,爬着滚下床,尖叫着想要躲开那个婴儿。
奈何她家空间实在不大,何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