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在周围名声大噪,却也并不富贵逼人,只是稳稳地维持一个小康偏上的中产阶级水平。“做人,切忌贪。做事,牢记细水长流。”直到今天,黎天命仍然能记起老爹说这番话时,脸上的那种庄严肃穆。其实,盗墓很讲究天赋的,我爹是千百年难遇的奇才,就算他把所有的技艺本领倾囊相授不藏私,我们几个兄弟也只能学到一二。黎天明心想。当年学艺的一些景象仍历历在目。有一天晚上下大雨,黎镇北召集几个儿子带上家伙,爬到一个山头上,搭了个简易帐篷,叮嘱几个儿子好好观察。观察什么老爷子没说,山形、地势一些基本的常识,几个兄弟早就了然于胸,黑灯瞎火的,睁着眼珠子瞪了半天也看不出门道来。也不敢问老爷子,因为老爷子说过,灵性是靠悟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在雷雨交加的山上一直坐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中午,雨停日出天晴,一直在凝神打坐的黎镇北问几个儿子,“看到了没有?”几个儿子迷惑的摇摇头。“闪电,闪电看到了没?”“看到了。”“有什么异样没?”“挺大、挺亮、挺响……”黎镇北无奈地摇了摇头。“雾气,早上的雾气看到了没?”“看到了。”“有什么异样没?”……对于父亲突然对物理学和光电学产生的兴趣,凡、清、富、命四个儿子都很迷惑。“爹,您就别考验我们了,有啥就直说呗?在这闷了一晚上了,饭都没吃……”天凡年纪最大,对老子故弄玄虚这一套很不爽。自己都二十七八了,一直没娶上媳妇,高不成低不就的——条件高的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愿跟自己;条件低的自己又看不中。跟黎镇北盗了几年墓,除了挖坑刨土之外,什么本事也没学到,真真正正的是一事无成。心中早就憋了一股怨气。“耐心,要有耐心,老大你脾气太急,这毛病改不了,你永远成不了大气候。”黎镇北数落自己的大儿子。天凡在旁边噘着嘴不说话,还急?同村跟我一样岁数的汉子,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我还光棍一条。你一个当爹的不紧着赶着张罗婚事,整天就知道教训我。要不是老娘死得早,我哪会蹉跎到这么老……想到这茬,天凡就有些委屈。黎镇北正色道,“我们做盗墓这一行的,眼睛一定要亮,要锻炼,要开天眼。”“老子就是开了天眼所以跟那些下三路的盗墓贼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墓是找出来的。对于我来说,墓是来找我的。”“你们回忆一下,昨天的闪电一共有十八道,落在这一片儿的有六道,每一道都在跟你说话,你听出来什么意思了吗?”几个儿子闭着眼睛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来,闪电不都是一个样儿吗?有个鸟区别。黎镇北摇了摇头,“开天眼一是靠缘分,二是靠锻炼。你们以后要慢慢学,慢慢悟。”“记住,每个墓里都会有铁器之类的金属陪葬,下雨天特别是雷电天气,会或多或少的对闪电有影响——虽然大部分影响都很细微,但是细节上能看出差别——就像墓穴在跟你说话一样。”黎镇北边走边教训几个儿子,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山头。张眼看了看四周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几个儿子又是迷惑的摇头。“每个墓穴都有灵性,会对周围的草木、泥土有影响,即使埋藏了几十米、经历了千百年,也能看出分别。”“墓穴都是有中空的,虽然封土都是原地挖掘、回填,但是因为下面的地质已经产生了永久性的变化,那么对地面雨水的渗透、植物的生长、甚至动物的活动都会造成影响。”黎镇北扒拉着周围的植物给几个儿子看,大家大眼瞪小眼,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平常一定要多观察,多看,只有对天地万物的习性完全了解之后,才会发现那些轻微的差异。”“你们以为天眼是随随便便开的?都是需要多年的锻炼和细心观察才能培养出来。”“等你到了一定境界之后,这些细节不用去注意,眼睛随便一扫,有没有东西一下子就了然于胸了。”看着儿子们“心悦诚服”的样子,黎镇北满意地踩了踩脚下的黄土。“挖吧,这下面有东西。”“看墓寻穴”四虎并不擅长,但是挖坑打洞都是练了多少年了,各种方式的盗墓技巧都能使用的非常娴熟。根据黎镇北的提示,下面这个墓规模一般,是个常规的西汉小砖拱券墓。在黎镇北这种开了天眼的人眼里,光看一眼墓穴外面的气象,就能推测出墓的朝代、规模、风格。这也是几十年积累出来的“工作经验”。四兄弟在老子的指挥下开始打盗洞——虽然黎镇北不屑跟普通盗墓贼为伍,但是打洞的方式还是一样的。果然斜挖了十来米之后发现一处汉朝古墓,规模不大,一穴一棺。这样的规模和墓址方位,很难被盗墓贼发现,黎镇北推测,能把墓穴藏的这么好,原主人不是高深莫测就是无意为之。正是因为其隐蔽性所以才没有遭古往今来无数盗墓贼的毒手——不过终究是逃不过黎镇北的“法眼”。黎镇北这几年已经很少亲自动手了,下坑这种粗活儿一般都是老大、老二、老三他们去干。天凡以考古的态度小心翼翼地拿出几件古物,剩下的仍然大部分留在墓中——因为要娶媳妇所以比平常多拿了一个雕凤金簪子,算是古人给自己的贺礼。完事之后把封土回填,然后表面处理的毫无痕迹,在掩盖痕迹方面,黎镇北也有一套独到的绝学,他甚至能把原先古墓露出的破绽都给掩盖好,让经验老道的同行都找不到。因为这“
状态提示:第一三零章:黎氏五虎--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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