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杨仔细看了看,觉得并没有什么异样啊,狐疑地看了看老王,这也太疑神疑鬼了吧?老王轻声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没有脚印,而且身子几乎没有摆动幅度——绝对不是正常人走路的样子,这种在行家眼里,是很厉害的功夫,叫做轻功水上漂,这种功夫练到最高境界,脚跟不沾地,走路不带风……”似乎听到老王的声音,神秘人故意踢了下地上一块凸起的石块,激起一股灰尘,老王臊红了脸,轻声骂道:“特么的,耳朵还这么灵。”一想到自己的声音也会被听到,立刻又闭紧了嘴巴。三人走了许久,眼看着烈日下的街道越来越荒凉,老王不禁疑心大起,大声说道,“朋友,带我们兜圈子这么久,该不是想杀人灭口吧?”灰衣人转身,冷冷地说道:“我只跟死人作对,不跟活人为难。”顿了一下又说道,“马上到了。”三人转过街角,眼前来到一片繁华的地界,又走了三五分钟的样子,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门面,上了楼梯,走进内堂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大厅相当宽敞,有三五十副桌椅的样子,装修讲究,古色古香,厅中央一处活水人工喷泉汩汩有声,旁边一个老树根做成的巨大茶几,一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子在边上摆弄着一副功夫茶具,两个中年男子在旁边一边品茶一边低声轻语。刚一进门,两个穿旗袍的司仪就款款而至:“欢迎光临,先生您好,先生请问需要什么?”灰衣人轻声说道,“包间。”司仪说道,“好的,先生这边请。”现在已经是午后两点多,正是饭店闲暇的时候,梓杨看大堂内大多数桌椅都是空着,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张口说道,“包间太破费了,外面这么多空位,我看我们就外面随便坐吧。”老王大大咧咧地说道,“嗳,梓杨你有所不知,江湖中人出来混讲究排场气势,看少侠这身手,这气派,在江湖上是有辈分的,怎么能随便呢?”进了包间,老王霍了一声,说道:“真是气派,这地方,坐十个八个人足够了吧?我草,酒店就是比饭馆好,这空调,这清爽,要是我们宿舍有这凉快就好了。”说着看了一下桌上的牌子,又霍了一声,“我去,这包间最低消费880,小哥你确定是这里?你家大人在哪儿?就你一个人过来?”灰衣人点点头,“就这里,清净,没人打扰。”点点头跟服务员说,“上菜吧,另外,把温好的烧酒拿来。”这桌子颇大,梓杨两个人只坐了一边,神秘人坐在他们对面。好在桌上有个转盘,什么酒菜都能吃到。梓杨一落座,看服务员不在,忍不住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信息的?”神秘人把头罩摘下,露出一张清峻的脸庞,剑眉星目,神情激动,两眼闪着光说道,“梓杨,你真的认不出我了?”老王一只手抓了一只鸡腿,另一只手用筷子指点着说,“我看啊,你上半边脸像梁朝伟,下半边脸像刘德华,眼神略带忧郁,身形稍带杀气,平时山水不显,但是偶尔锋芒毕露……”梓杨不理老王的胡说八道,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熟悉的形象,突然脑海里一道闪电,瞬间想起一个人来:“你,你是阿冲,你,你还活着。”阿冲嘴角带着笑,眼里泛着泪花说道:“是,是我,我还活着。”梓杨哽咽道,“这些年来,我每次回家,都会跟家里问你的情况,他们一直说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已经没了……”阿冲笑中带泪地说道,“我,我还在。”梓杨眼泪突然决堤一般,刷刷地流了出来:“那天他们把你带走了,我在后面追了十几里地,我跟我爸爸哭了好几天,我说要去找你,爸爸他们说你被带去大城市治病了。原来你已经好了,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阿冲说:“我知道,我一直想去找你,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老王嘴里含着半块鸡,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发事件:“这怎么一言不合就哭起来了,搞得跟电视节目一样,太具有戏剧性了,你两是不是认错人了?”梓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抹眼泪笑骂道,“你懂个屁,阿冲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后来、后来出了事情就失散了,我们十来年没联系了。”老王摇摇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你们这经历,婉转曲折,一般编剧都写不出来。”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上菜,众人连忙收声,梓杨悄悄用湿纸巾擦干脸。等服务员一出去,梓杨又急切的问道,“说说,说说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还有昨天晚上的事儿,这,这都是什么情况。”老王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是啊,这事儿也太蹊跷了,昨天你那么出来,把我吓一裤裆汗,这要不是我兄弟两艺高人胆大,心理素质过硬,平常人早就吓出屎来了。”阿冲欲言又止,看了看老王,梓杨说道,“没事,这也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为人讲情义,就是脑子有点二。”老王被撩在一边有些闷闷不乐,本以为自己是梓杨最好的朋友,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亲似兄弟的,感到自己被冷落了,心儿拔凉拔凉的。现在听梓杨这么一说,小心肝又热乎起来了。“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好事帮衬一下。”阿冲笑了笑说道,“这事儿还真是凑巧,我来这里是因为公务,没想到会碰到你。”“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捡重要的说,当年我被张教授带走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县城。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张教授是县城来的研究员,没想到他背景深厚,是身负奇才的人,之前在国内某所重点大学任职,是某个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