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镇卫坡村,这里远离洛阳城市的喧嚣,尽显乡村的静谧祥和。这座历史悠久的村庄散落在座北面南的半山坡上,这里有豫西地区面积最大、保存最好的清代官宦建筑群——红墙蓝瓦,满是木纹的窗棂;雕梁画栋,深深深几许的庭院;精美的虎头瓦当,古意盎然的老槐。此时在一处深深的庭院里,却人声鼎沸,不时冒出几声呼喝。走进去一看,只见庭院里人头攒动,烟雾弥漫,中央的空地上,十几个人围在一起,人群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上面铺了几张报纸,报纸上面是一堆纸牌,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堆钱。“顺子”、“顺子”、“顺子”一群人一起喊着,陈浩翻开底牌,5、6、7顺子。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对面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面不改色的翻开自己的底牌。10、j、a,同花。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唏嘘。刀疤脸笑眯眯地把一堆钱聚拢在自己的身前,挑衅地看着陈浩、郝于波二人。两个人面红耳赤,被这个刀疤脸连连吃了好几把,身上带的钱全都输光了。看着刀疤脸得意洋洋的神情,郝于波恼羞成虎,起身就欲发飙。陈浩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轻轻地对他摇了摇头:“这是卫青林的地盘,咱不能轻举妄动。”卫青林绰号洛阳赌王,在赌界的地位跟宋彪在文玩界的地位不相上下,这个场子就是卫青林罩的。在卫青林赌场闹事的人,下场都好不到哪里去。有句话叫做上了赌桌,就要愿赌服输,今天即使两人输掉了裤子,也只能认了,谁让自己在人家的地盘上呢。陈浩和郝于波今天之所以出现在卫坡村,是因为宋老三派他们来做生意,卫坡村有户农家要出一对儿祖传的唐三彩,宋老三知道消息之后,就派这两得力手下来亲自“面谈”。陈浩价钱出的很合适,比三爷给的底价都低,回去之后说不定三爷一高兴会赏哥俩点花酒钱。事情办得异常顺利,两人一兴奋,就有点得意忘形,跑到卫青林的赌场打算试试手气,没想到遇到了冤家对头,这个刀疤脸手气旺得很,不仅把哥俩的钱赢个精光,连买货的资金都给砸进去了。郝于袱里的一对唐三彩咚的一下压在了桌子上。他想翻本!陈浩眉头一皱,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阻拦他,这位兄弟发起脾气来是六亲不认的。围观人群里有识货的,纷纷往报纸上扔底钱押注。郝于波把其他人的筹码一把扫开,指着刀疤脸道:“我跟你一对一!咱两生死局!就赌你桌上所有的钱。”刀疤脸眯着眼看了看郝于波,不说话,抓起桌上的纸牌,熟练地洗了起来。桌上十几双目光都盯着刀疤脸的手。刀疤洗完牌,把牌递给郝于波,郝于波把最上面一张牌揭下来,嘴里恶狠狠地道:“我揭你皮!”切好牌之后,刀疤脸按顺序给每人发了三张牌,抱着胳膊看着他冷笑。郝于波把第一张牌翻开,黑桃j,第二张牌,黑桃q,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最后一张牌。郝于波颤抖着手把最后一张牌翻开,黑桃k!人群沸腾了,同花顺!郝于波捶胸狂吼:“x你妈!看你怎么翻!”陈浩在旁边脸露喜色,他也觉得,这牌十拿九稳了。郝于波伸手就去搂刀疤脸跟前的一堆钱。刀疤脸啪地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把三张暗牌翻起来扔在桌上,眼睛看也不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喊:“卧槽,三张a,豹子!!!”刀疤脸仰天哈哈大笑。陈浩一拍桌子怒骂,“x你妈!出老千!”刀疤脸脸色一沉,“嘴巴干净点,你有证据吗?”众人都看着刀疤脸的双手,这家伙的双手跟熊掌一般厚实,发牌的时候姿势笨拙,从始至终一直光着膀子,这种条件要说作弊出千的话,那真是侮辱在场十几个爷们的眼神了。郝于波忽的一下站起来,刀疤脸身后几个后生呼啦一下围上来,虎视眈眈地盯着二人。陈浩一拉郝于波,走!他知道,遇上硬茬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郝于波指着刀疤脸咬牙切齿道:“你有种,老子记得你!”走在回洛阳的小路上,两个人跟打败仗的斗鸡一样,垂头丧气。这一遭,货没了,钱也没了,回去怎么交代?按宋老三那暴脾气,抽一顿皮开肉绽算是好的,说不定两人还要交代几根手指什么的。想到宋老三俩就忍不住要瑟瑟发抖。陈浩正在思量怎样让郝于波背这个锅,猛然前面出现几条人影挡住去路。定睛一看不禁心下叫苦,正是刚才在赌场的那个刀疤脸和他的手下,回头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汉子带了几个人堵在他们身后。冤家路窄,两人慌了。“哥几个,兄弟刚才言语上稍有得罪,这边给大家陪个不是。”陈浩见风使舵,该认怂的时候绝对不犹豫。那个刀疤脸呵呵一笑,把手上的一对儿唐三彩递给二人。两人一愣,这是唱的什么戏?难道这对儿唐三彩是假货,对方又追上门算账来了?刀疤脸不由分说把包袱塞到陈浩怀里。“咱们是不赌不相识,把我当兄弟的话,这对儿唐三彩就还给你们——而且,我这堆钱也送给你们。”刀疤脸扬扬手里那包钱。正是刚才赌桌上赢得,起码有几万。陈浩跟郝于波愣了,这特么的又是唱的什么戏?刀疤脸又说道:“当然,这钱和古董也不是白给你们的,你们得替我做件事!”……宋彪看着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陈浩和郝于波,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知道这两家伙被收买了。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你们这两个叛徒,我兄弟待你们不薄……”郝于波蹿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光,把宋彪打的眼冒金星,嘴角血都冒出来了。“不薄你妈个比,你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