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如此嚣张,不会用个请字?
于梁带着不爽回身一看,却是刚才擦身而过那人,约莫四十多岁,生的倒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就是眉宇间隐现着高人一等的骄气,让人极为厌恶。
“什么事,我好像没撞着你吧。”,于梁不卑不吭说道,那人不答话,上下打量几眼,浮笑道,“你是镇远镖局的趟子手,也要参加评比么?”
这跟你个娘娘腔有一毛钱的关系?
于梁心中吐槽一句,朝着他淡淡笑了笑,并不作答,转身继续往里走,那人却不依不饶,将他去路拦住,手中折扇一挥道,“你是聋子?”
“是,我是聋子,而你是智障,听过好狗不挡道么?”,于梁无凭八故被嘲讽一句,心中火起,冷冷讥讽回去,那人神色一变,大怒道,“好小子,活腻了不成?”
这人哪来的疯子?精神病院没关门么!
于梁眉头大皱,伸手取下天机棍横在手中,沉声道,“滚开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哼,好,好,咱们走着瞧,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人眼神中杀机顿现,口中威慑之意甚浓,却离奇的没有动手,深深瞪了他几眼,扭头便走。
于梁一直目送他离开才放下戒备心,不屑的唾骂几声,行到大堂里面的柜台处,还未坐下,便瞧见那镖行协会掌柜火急火燎的走过来埋怨道,“看你干的好事!”
“……”,于梁顿时无语,心道这里面的人都特么有病么?当然,他看到这协会掌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立刻猜到刚才跟自己卯上那人身份不简单,当下耐心问道,“为何?”
“你真不知道那人是谁?”,掌柜的微微一惊,确认他没装傻后,连连顿足道,“唉,你误事了,不但你要倒霉,连镇远镖局都要被你连累!”
靠,吓唬人呢,哥又不是厦大的!
于梁心中惊疑不定,那掌柜的压低声音道,“不妨告诉你,他便是这次评估大会的考核官之一,天龙门的掌门,田归农,你最好赶紧追上去道个歉,兴许还能挽回。”
“扯淡,他先惹我的好吧!”,于梁翻了个白眼,怒道,“大侠也得讲基本法!”
“哎,小兄弟,江湖哪有什么对错。”,这掌柜的以为他执拗,再劝道,“你不懂其中道道,咱们镖行协会每年请他做考核官,是有原因的……”
这掌柜的语焉不详,但于梁不难猜出大概,每年考核分为三个场地,燕京、长安和扬州,隔得上千里远,各个场地考核的尺度难免会有所偏差,只要考核官手底下稍微软那么一丁点,对于参与考核的镖局而言,那简直是天大的利好。
所以这背后一定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连考驾照都有行贿的,这评职称的终身大事,哪能没有不是?
难怪那田归农会如此傲慢,简直不把镖师当人看,这无凭八故将自己拦着,多半想让自己服软,好名正言顺的敲镇远镖局的竹杠。
于梁暗骂晦气,这纯属无妄之灾,匆匆报名后,腹中憋了一肚子邪火,脸色阴沉的慢慢往回走,心里细细思付对策。
要不,真去道个歉?这念头闪过好几次,均被否决,他脸皮虽厚,但骨气还是有的,摧眉折腰事权贵,这种事,干不来……
几番考量之下,于梁只想到苗若兰的路子,只要那姐们肯出面,田归农多少会卖个面子,毕竟人家爹牛逼嘛。
打定主意后,他立刻扭头往苗府赶去,门子认识他是小姐的朋友,客气引到大堂就坐,于梁刚刚进屋,便瞧见一人已经坐在椅子上用茶,定睛一看,顿时失声嚷道。
“是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随即纷纷尴尬的一逼……他万万没想到,田归农会在此地。
“这地方,不是你这种下等人来的。”,田归农奚落冷笑着,于梁还未搭话,一丫鬟便款款走过来,福了一礼道,“小姐请公子进去。”
“哼,看见没,还不快滚!”,田归农放下茶杯,正要站起身,那丫鬟却连连摆手道,“不是田掌门,是这位于公子。”
场面顿时僵住,于梁能清楚看到田归农一张白净的脸皮在几秒钟之内变红,充血速度之快,堪比下面那活儿。
“……哼,看见没,还不快滚。”,同样一句话,说的人却是不同,于梁得意的跟在丫鬟后面,朝着田归农嗤笑一声,哈哈大笑而去。
当然,进了内院后,他的笑意飞快被愁容取代,似乎今日将这厮得罪的有点狠,这矛盾怕是难调和了……不过无所谓,哥要的就是舒坦!
“你怎么来了?”,厢房外面,苗若兰惊喜的站在门槛处等他,这姑娘绝对白富美,今日穿着上好的关外貂绒,映衬她肌肤雪白如画,艳煞桃李。
“本来是有事求你帮忙,现在不必了。”,于梁耸肩一笑,自来熟似的走到屋里,鼻子里嗅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初步判断,是这姑娘的体香。
苗若兰顿时大为好奇,硬要刨根问底,于梁只得说了,话音未落,她便笑得银铃脆响,枝花乱坠。
“我早说过此人贪得无厌。”,笑够了,苗若兰才抿嘴道,“我听爹爹说过,田家祖上创立这天龙门在江湖上的薄名,迟早会被他这一辈败光,连镖师考核的都要强要好处,人品真坏。”
顿了顿,她眼珠一转,自信道,“不过,你放心,我保证她不会在考核大会上为难你。”
于梁顿时大喜,发现自己很有吃软饭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