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由校拿出奏折,张焉连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庞,花容失色的向后连退几步,“使不得,使不得,刻有戒谕后妃之词的红牌就悬挂在宫中,祖宗定下的规矩,后妃是不得干政的。”
后妃干政与外戚专权往往互为表里,明朝却从未发生过,可见其防范措施之周密严苛。
“切!”朱由校一脸的不以为然,冲着张焉挑了挑眉,“嫣儿怎么会干政,这是一封来自辽东的奏折,咱们小两口来分析一下。”
张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看不看,打死也不看!”
朱由校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打了一饱嗝,把腿放到了案几之上往后一仰,“你不帮朕分析谁帮朕分析?这屋里也没别人,咱们也没别要藏着掖着,朕现在除了能指挥得动锦衣卫和京营,除了那些靠边站没有实权的忠臣们,谁是真心听的朕的话,谁又是阴奉阳违,这些朕都是两眼一抹黑的。不是朕忠奸不辨,实在是太久不问世事了,哎!”
这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把责任全都一股脑的推到了以前的朱由校身上。他虽然也看过史书,但终究与现实有所区别。
张焉见朱由校说的情真意切,长叹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衣袖,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爱怜的看着他,“哎,你要不是皇帝一定是天下最好的木匠。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嫣儿为你参谋参谋也好,你可莫说嫣儿坏了规矩。”
朱由校咧嘴一笑,把奏折递到了张焉的面前,“哪有你这么漂亮的臭皮匠,给朕来一打,哈哈!”
“呸,休想!”张焉心里满是甜蜜,笑着冲着朱由校翻了一个白眼,接过奏折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袁崇焕这奏折写的洋洋洒洒,但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人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臣遇明君,只要你朱由校封我当蓟辽总督,我袁崇焕保证五年之内平定辽东,皇帝请你务必选我,选我,选我,选我!”
朱由校看后才知道忽悠朱由检的“五年平辽”已经是2.0版本的,他手中的这个才是1.0版本的。奏折有些繁体字特别的难认,他是硬着头皮连猜带蒙硬冲下来的。
奏折拿在手中,张焉两弯秀眉微蹙,朱唇轻,疑惑的问道:“袁崇焕奏折中说五年平辽,你可信?”
朱由校把嘴一撇,“扯淡,他要是有那道行早就把后金拿下了,无非是要官罢了。”
“哎,话不能这么说,袁崇焕这人能力还是有的。”张焉轻轻的把奏折放在了案几之上,挨着朱由校座了下来,“依嫣儿妇人之见,如今后金势力已经,要想彻底的剿灭他们绝非一日之功。”
要是有超大的容量就好了,运些挖掘机来也把后金给干趴下了,朱由校看了眼手上的乾坤戒指,苦笑一声。
张焉看朱由校愁眉苦脸,忍不住出言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上火,辽东以北乃是苦寒之地,虽然后金占领了沈阳城和铁岭城等大片土地,但是物资匮乏的他们也没有进攻大明的能力,只要我们固守山海关,后方有朝鲜在策应,他们是成不了气候的。”
“说的在理,你的见解倒是深刻。”朱由校脸上愁容渐去,伸开臂膀趁机把近在咫尺的张焉搂在了怀里,“朕要的不是维持现状,朕是要收复辽东的,京师需要一个战略缓冲带。外族动不动就打到京师,终究是有些太被动了。”
张焉本来是要挣扎的,听到朱由校的这番话却两眼直冒精光,“你跟以前的浑浑噩噩判若两人,能有这番话足以告慰祖宗在天之灵了!嫣儿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雄心勃勃的皇帝,哈哈!”
软玉在怀,两具温热的身体贴在了一起,气氛说不出的旖旎。
朱由校贪婪的吸了一口张焉身上的体香,右手不老实的隔着薄纱轻捏她的臀部,那种柔软之中带着一丝紧实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心猿意马的说道:“嫣儿,昨夜朕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你陪朕去午睡一会吧!”
张焉坐在朱由校的大腿上,身上紧张的出了汗,冰雪聪明的她哪能不知道朱由校是意有所指,往他怀里凑了一凑,她是有意要个孩子的,失望的说道:“今天不行,腹痛的紧,改日吧。”
朱由校愣了片刻,侧首往张焉的双腿之间一看立马知道她为何拒绝自己了,笑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日子。腹痛可以喝些姜糖水,驱寒的。等过了这几天,朕这有一妙方,能让你十个月不腹痛。”
“什么灵丹妙药能是个月不……”张焉满脸绯红,明白过来的她粉拳轻锤朱由校的胸口,“好你个朱由校,这么下流的话儿,你竟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看拳。”
粉拳挥舞,张焉的腰肢难免扭来扭去,这正中朱由校的下怀,趁机上下其手,好不妙哉。
不一会这货就邪火直窜,找了个由头离开坤宁宫,猴急的直奔咸安宫找客氏去了。
咸安宫原本是后宫中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却门可罗雀。宫中没有一个嫔妃愿意来这沾染晦气,就连一向与客氏交好的任容妃也似乎忘了客氏的举荐之恩,一次也没有来探视。
客氏不准踏出咸安宫半步,捎带着宫中的宫女和太监们也被禁了足。他们洒扫完了庭院百无聊赖的躲在阴凉的地方偷懒,有的胆大的直接找个避人的地方困起了觉。
年长的太监和宫女已经在考虑自己的退路,那些年轻的太监和宫女却年少不知愁滋味,总算是逮到了空闲,眉来眼去的捉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