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异常,针落可闻。偌大的红漆宫殿,百官林立,上方正大光明四个大字栩栩生辉。
一个头戴王冠,焦虑异常的雄壮男子来回徘徊着。
“报!”
“说!“
“赵将军受小人奸害生死不明,五万大军已然溃败。李氏叛军已经兵临城下,即将开始攻城,”
“什么……”
顿时原本寂静的朝野开始噪杂起来,武官欲欲似要与贼敌决战,文官则惶恐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
“这群乱臣贼子,安敢如此”,
“慌什么,”男子喝道。
“李将军速领四万御林军顶住城门,并加强各城墙防御工事,”
“是,陛下!”一身穿明光铠甲的将领答道。
看着陛下一副坚毅的神情,众官不由平静下来。
厢房殿,
“陈将军,你是我的贴身大将,自幼随我。北戍诸敌,西抚乱民,大荒之年,粮仓早已大开,京中现在正是粮军空虚无比。”
“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此诚危机存亡之秋。”
“陛下请说,微臣定不辱使命”,
“今夜月初,你乘夜势率领一轻骑小队自敌军势力较弱的北门突围而出,直取山海,请求戍边大将李国栋速来支援”。
夜,背面的夜空忽然爆发出一道火光,顿时刀兵相见的声音不绝于耳,然而持续时间不长,几许后便重归平静。
李兄不知此生是否还能再见,煮酒论英雄。
没有人知道这位年轻的皇帝竟是和自己的戍边大将发小关系,更没有人知道皇帝视自己的这位戍边大将实为自己的异姓兄长。
夜难明,暮冬时节,北方的月牙依旧沁人心魄,看着寥寥的星宇,朱由检思考着自己在位数年的得失功过。
黎明驱散最后一道黑暗,护城墙上的军士早已开始忙动着。
初晓,敌军果断开始攻城,进攻的势头随着双方的伤亡逐渐剧烈起来。
四万守城兵依城面对二十万李贼叛军,逐渐落入下风。
看着守城军士逐渐不敌,朱由检不由焦虑起来,“去,让最后一营预备军士上去增援”。
朱由检自幼便是在野的郡王,不主为政主为军法,自由学习军事技能,研习各类战役,本可以成为大明的一员大将,只是阴差阳错的坐上了皇位,在军事上面的才能使得朱由检北抗满族,西平流民方面取得很多成功。
随着预备营的投入战场,双方勉强维持平手。
可是朱由检却担心起来,城中的粮草军械储备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
鸣金收兵,敌军开始撤退。
看到敌军撤退,朱由检不由的松了口气,这波攻势终于守住了。守城官兵紧张的抓静时间休整。
半日的安静,已至黄昏,硝烟四起。
敌军再次袭来,南城门是双方的对战最激烈的地方,尸横遍野,喊杀震天。
此时相对冷清的北门,一伙兵士却悄然来到城门处于此处接应的一许人低声细语。
“闯王准备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打开城门。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听候闯王的吩咐”。
一个全身都在阴影处的男子沙哑道,“林将军放心,今夜子时起火为号,待此战过后,闯王必定lùn_gōng行赏,你是头功,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
被称呼为林将军的军士讪讪道“那就预祝闯王旗开得胜,早日攻下此城,夺得大宝”。
午夜的临近,朱由检从未有过如此不安,哪怕昔日北方对抗满族失利的时候也未有过。
漆黑的夜空像一个吞噬人的野兽,深不见底。
几近三更,南门的叛军还在攻城,火光四溢,喊杀声时时刺激着将士们的神经。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在漆黑的北面,一束火光悄然冲向夜空。
轰!!
北方城门大开,敌军迅速进入城内,原本就勉强对抗的御林军将士更是被打个措手不及。
城内顿时成了一场屠杀。
看着背后偷袭,头尾不能兼顾的守城军士大批的倒下,守城大将李德光眼帘欲裂。
“林一更,你竟敢私通贼敌,我饶不了你。”李德光喝道。
眼见大势已去,李德光只好带领一批人马迅速进攻保护陛下撤退。
也许是没想到李德光辉撤的的这么果断,一批御林军硬生生携带者朱由检从东门成功突围。
煤山行宫
几夜奔腾,人疲马倦,敌军紧追不舍。
一路之上数次激战,随身护卫仅剩十二人,再无反击之力。
“陛下,快逃吧,再不逃叛军就入宫了”老太监急切道。
尽管知道此战险恶,但还是被突然而来的战败打击不已。
自十七岁登机以来,殚精竭虑,日夜不息,更效仿历代明君数次罪己,朕自以为明君贤主。
可为何竟是如此下场。
看着早就纷乱不已的偌大皇宫,宫女和太监裹挟着细软到处逃窜,朱由检不由万念俱灰。
逃?往哪里逃,朕乃天子为什么要逃!
幼时,兄长不通,不识贤臣奸佞,鸡鸣狗盗。宫廷内外无不乌烟瘴气,清明不高,大好河山岂可落于无根宦人之手。
朕欲杨清去浊,为民请愿,励志天下共主,还它一个朗朗乾坤。
数十个春秋寒暑,朕有大夙愿,日夜镂刻于心,不遗余力勤政爱民。
不过而立之年,霜白的双鬓已然见证一切。
“我朱氏一脉自太祖皇帝“驱逐胡虏,恢复中华”,夺得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