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为了庆祝掌门喜获弟子,这一脉将得以承传,将来在武林大放异彩,再次设下了宴席。
虽然,安无风暗暗摇头,青城派乃道家圣地,可算是出世脱俗之人,怎么,这动不动吃喝的风气,怎么貌似跟民间风气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呐?
不过,他喜欢!
当初,他在衡山上试图拒绝梦中游安排来青城派做掌门,很大部分原因便是考虑到青城派属于道家教派一支,是否会被清心寡欲的环境打回原始社会而惴惴不安。
现在可好了,这里的教众,不仅可以娶妻生儿,甚至,可以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巧立名目,满足吃喝理由。
嗯,这环境不错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吃的正嗨的时候,却是没有想到,外围总管何伟明长老向安无风举杯邀饮的时际,脸上居然堆积着厚重无比的失落与沮丧,如丧考妣的,只差没眼泪婆娑就是了,忧伤无比道:“掌门呀,今日是你亲传一脉获得继承的大喜,老头子原本不该扫了您的兴致,奈何......”
伏弓河长老“呸”了声,道:“瞧你那倒霉样子,知道掌门不喜还说什么说,赶紧的,跟掌门走一个,回去抱你孙子去。”
安无风和何长老碰杯走了一个,缓缓道:“怎么,何长老,有何难处,不妨说将出来,想我们青城派别的许是没有,人才多的是,看那个不爽的,拉人砍他鸭蛋一顿。”
这是堂堂的尊贵的中原武林正道八大门派之一的掌门人吗?怎么貌似街头的地痞流氓?
尤其是,这个掌门不仅年轻,还美貌如花,他不知道,他的痞气语言会把他高大的形象拉低好几个档次吗?
然而,这刹那,在众人眼里,他的话不仅没有任何违和感,甚至,是青城派有史以来最为接地气最为霸气的掌门!
年长的眼睛红润几乎要掉泪的样子,而年轻人更是眼睛亮脸也呈亮呈亮的,好像受灾人民看见了人民子弟兵(额,说远了)。
何长老狠狠点头,道:“成,有掌门您这句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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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安无风刚刚走出屋子,几乎被吓了一跳。
敢情,这大清早的,四男三女七个年轻人木桩般伫立在院子之中,默默地等候着他。
他定了定神,再次看了看,顿时怀疑了起来,究竟是自己的眼睛欺骗了自己,还是他的数学老师是厨房出来的——昨天的选拔竞技赛事最后结果不是取出前五名么,怎么,这眼前却是七人,那多出的两人莫非是赠送的?
他微微摇头,抬手指着最左边的郝建成道:“报数。”
郝建成微微一愕,然后拿眼往边上的树木徘徊,安无风脸都黑了,他绝对相信,郝建成极有可能是在为寻找抱哪棵数适合而犯难,几乎生起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的冲动。冷冷道:“小郝,依我看,你也不必为抱树犯难了,干脆随便找棵树撞了算,相信,任何一棵树都可以结束你的生命的。”
郝建成羞愧苦笑,道:“我还以为师父要弟子通过枹树观察我的综合能力,然后因材施教呢。”
安无风摸了摸下巴,有点恍然模样,微微颔,道:“原来如此,枹树还有此等功能,却是赖我孤陋寡闻才导致了不得要领的误解了。好吧,那个小郝,你今天早上的主要训练内容,便是在这院子里的三十棵树都轮番抱抱,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再一起探讨其他好不好?”
郝建成点点头,屁颠屁颠的抱树去了。
看他那喜不自禁的样子,其余六个都震惊了,傻傻的看着郝建成同学开始很认真的跟树干上了。
安无风看向他们,貌似很严肃道:“你们,还有谁想给我展现你们的才华,嗯,喜欢抱树的?”
王伯运呐呐道:“师父,您刚才说的抱树,莫非还有其他深意?”
安无风闷声道:“不说那茬好吧,我们来研究一下你们七个的长幼顺序好吗?”
正在抱树的郝建成耳朵还挺尖的,趴在树干上,扭头来大声道:“师父,我十九,八月末的。”
潘甜甜道:“切,人家师父又没有说长幼以年纪为标准,你着急干嘛呢。”
郝建成道:“那也成,昨天我是第一场取胜的!”
潘甜甜道:“那也不是标准。”
郝建成急了:“你,说的不作算......”
叶娴沉声道:“都消停罢,听师父便是。”
她旁边的君子豪原本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的,但是,有了叶娴话,他立刻闭嘴了。
嗯?
安无风目光如炬,忽然明白了,别看叶娴和甘莹莹只是两个多出来的赠品,但是,另外几个对她们却是都不敢相轻,尤其是叶娴这个面瘫货,更隐隐被视为大姐头的意思。
唔,这倒有点意思了。
他沉吟道:“这样吧,我这院子可受不了折腾的,那个谁,对,姑娘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叶娴微微一怔,才知道在问她,连忙回答:“回师父,弟子叶娴。”
她指着身边的甘莹莹道:“她是甘莹莹。”
安无风微微颔,道:“叶娴,你带他们去后山找处比较合适演练地儿,我去吃早餐,没问题吧?”
叶娴道:“没问题。”
安无风抖了抖衣裳,道:“就这样吧,嗯,顺便把那个抱树的叫上,熊猫蹭树的,如此下去,我这些树皮都会被他扒下,后山大树多的是,他喜欢怎么抱都行。”
叶娴嘴角微微一弯,想笑却没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