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军神色各异,跟着也坐了下来,不少人用打量的目光看顾成蹊。
顾成蹊心知肚明他们在想什么,她一会儿管事一会儿又不管事,五哥跟她的兄弟之情偏偏有很好。这一次抓住北文良,虽说‘是她师父出的手’,但是谁能保证这其中没有其他猫腻?
再者,她师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什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这些难道真的都跟她没有关系吗?
顾成蹊虽然心知肚明,但她也不会主动去解释什么,想知道?好啊,有本事自己来问。
这一次大张旗鼓出现在民众眼前,人群当中只听到有人谈论她练兵不错,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人赞赏她用兵如神,反而把孟择和傅无战夸得极好,这倒是很符合她的心意。
她的行为连将军们都猜不透,更何况下面那些还不是核心人员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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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跟来时不一样,这次是走宽阔大道,大军也会从城池之中路过,为显示大傅国威,所以并没有多少抄近道的走法。因此走的时日相对来说要多些。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刺杀的人又变得多起来。
接着敏感的人都会发现,这些人实际上是针对顾成蹊来的。
这一日杀完一轮,围着篝火,顾成蹊躺在叶景言大腿上,斜着眼睛去看坐在她脚那边的傅无战,道:“五哥,恐怕我们又要到盛安会合了。”
傅无战皱眉,疾言厉色道:“胡闹,再有什么事回盛安再说,这一路上,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你什么时候学会吼我了?”顾成蹊懒懒散散挑眉,“你很清楚,越是临近盛安,前来刺杀我的人,就会越多。”
“军师,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拜天朗蹦过来,好奇问道。
顾成蹊伸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大人的事,小孩家家的一边去。”
拜天朗哭笑不得,“军师,在座的没有谁比你更小了。”
陈将军语重心长道:“军师,你若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追杀你,你与我们说一说,我们也不至于心中没底。到时候说不定大家还能一起想个办法,把这祸患彻底给除了。”
“噗——”
顾成蹊一边听他说一边无聊得拿起酒来灌,然而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直接一口喷了。
酒喷进火中,火势稍微大了一下,接着又小到原来的程度。
“咳咳咳……”
顾成蹊呛得脸通红,后面叶景言给她捶背,嘴角忍不住弯了又弯。
连刚刚听她说要单独走很生气的傅无战,也忍俊不禁。
陈将军不知道自己说到了什么引得这三位笑得这么开心,四十好几、德高望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这时候忍不住一脸懵b,“军师、元帅,你们怎么了?笑什么?老陈我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吗?”
顾成蹊摆摆手,道:“没有,你说的很对,我也很想弄死这‘祸患’,但是,这祸患易除,天下非乱即乱啊。”
几个将军嘴角抽搐,都是天下大乱,这有什么区别吗?
孟择若有所思地问:“军师,这‘祸患’我们可认识?”
顾成蹊意味深长的点头,“认识,认识。”怎么能不认识?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全天下的人都认识他。
“可在本国?”孟择再次问。
顾成蹊挑眉,好笑道:“我除了出使过一次梁国,你见我什么时候跟其他国家来往过?”
他出使梁国的那一次是为两国相交而去,去之后与梁国君王相谈融洽,传言他走时,梁国皇帝还专门前去送过。除了梁国,有确实没有传言再传顾成蹊去过别的国家。
这样一看,对外就没有什么身居高位的人想杀他了。
本国的、身居高位的、他们都认识的、杀了便会天下大乱的,除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做他人想。
孟择问完之后,得出答案。
稍微会动脑的,也得出了答案。
只有几个真的是一根筋的,还左右相望,得不出答案。
比如拜天朗就是其中一个,他看顾成蹊不会告诉他了,干脆走到孟择身边坐下,道:“副帅,你是不是猜到了是谁?”
孟择满脸愁容地看向他道:“你既然不知道,那就还是别知道的好。”
拜天朗闻言一下子就不爽了,撸起袖子道:“大家都是同患难过的,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真是笨蛋,孟择就是当你是兄弟才不告诉你的,你还得理不饶人了?”顾成蹊明眸一扫,出口嘲讽,“做人虽说不要太聪明,但是也不要太笨的好。”
拜天朗被说得满脸通红,低下头,犹不放弃的小声道:“我我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顾成蹊眼睛再扫向明显想通的几位,道:“怎么样,想通了吗?要帮我就是跟他对上,帮我?还是帮他?”
想通里面的人,其中又好几个都是瑾帝的心腹,前段时间还与二人在御书房**谈国事过,那一次他们明明看得出来皇上是真的对顾成蹊宠爱至深的,怎么可能?!
顾成蹊相信这几位铁血的军人绝对不会对她暗下杀手,因此很是悠闲。
叶景言一边给她烤吃的,一边摇头,她又开始给别人出难题了。
他想她完全是可以不说的,这样引导他们去猜的目的,是否是一刀一刀的割着这些人的忠心?毕竟皇帝信任她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蹊蹊。如果说老皇帝连她都杀,是否也能放过他们这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