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景言点点头,心疼地揽她入怀,然后放开她,“走吧,累,就睡一会儿,明天起来就好了。”
顾成蹊点点头,朝主屋旁边屋子走去。叶景言目送她,直到她把门关了,他才走进紧挨着顾成蹊房间的那间房。
由于这只是一个供顾成蹊经常暂住的地方,因此屋子虽不大,胜在房间多——方便手下们临时住一晚。
这些房间,格局很小,小到只能容纳下一张床、一条与门一样宽的走道,走道尽头放着一个小桌子。
顾成蹊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床上,调动内息,开始打坐。
……
顾成蹊给三人运功疗伤,消耗太多内力,这一打坐就是一整夜。
清晨,空气微微有些湿冷,渗透进房间,外面传来顾柏苏打拳练功的声音。
顾成蹊动了,深吸口气,双手收势,缓缓下落,最后搭在腿上。双眼睁开,依旧黑亮剔透,干净清澈。
稍微把床铺弄乱,穿好鞋子,拔下玉簪,任一头青丝披散,打开门,走了出去。
“二哥,你醒了?”
注意到她出来,顾柏苏有点惊讶,在他的记忆里,顾成蹊可是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主。
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有点反常啊。
顾成蹊懒懒的倚在主屋门边,打了个呵欠,“帮我梳头。”
“哦。”
顾柏苏乖乖答了声,走在她后面进屋,把所有怪异的感觉全都挥开。
反正得不到答案,多想无益。
顾柏苏有一双巧手,否则的话,顾成蹊也不会叫他来帮自己梳头。
很快一个精美简单的发髻便梳好了,再插进发间一根玉簪,就算大功告成了。
“景言去哪儿了?”顾成蹊问道。
“哦,他去城里面了,走之前说回来的时候,会给我们带点吃的。”顾柏苏说得很随意,他对叶景言很放心,叶景言是易容进去的,而且还不是光明正大进去的,神不知鬼不觉,谅那些官兵也认不出他来。
顾成蹊点点头,微微有一丝担忧。昨天晚上才闯了皇宫,今天早上又去城里,似乎不太妥当啊。
“二哥,你别担心他了,那么高的武功,要是回不来,只能算他无能。”顾柏苏对叶景言嗤之以鼻,连带宽慰顾成蹊,都忍不住损一句。
顾成蹊哭笑不得,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好了,早晨起来,洗漱过了吗?”
“还没。”顾柏苏摸摸脑袋,神情无辜而又可爱。
“走吧。”顾成蹊站起来,朝外走去。
顾柏苏走在后面,脚步略轻快。
木屋后面有一处山泉,泉水清澈干净,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水。平时住在这里的话,洗漱、做饭都可以用。
两人刚刚洁面,忽然黑影一闪,站在顾成蹊身后,拱手道:“主子,山林外集结了很多官兵,预备搜山。”
“搜山?这么蠢的法子也想得出来。景言回来了吗?”
“还没有。”
顾成蹊微微不爽皱眉,跑到哪儿去了?
她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二哥,你干嘛问叶景言?难不成你怀疑他……哎哟!?”顾柏苏捂住受伤的脑袋,眼中带泪花,“你打我干嘛?”
顾成蹊无奈摇头道:“不打你不足以让你涨教训,我知道你一直很难接受叶景言。但无论你对他有再多主观上的不满,客观上你也得保持冷静,尤其是在大事上面。”
“二哥你都知道了……”顾柏苏有点心虚。
“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
顾柏苏吐吐舌头,抱住她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二哥,我错了嘛,我尽量对叶景言,哦不,叶大哥改观。”
“改观的事,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问题的。”顾成蹊摸了摸他的脑袋顶,无奈叹口气,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华儿和破月都是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她也很难接受哥哥和弟弟被别的女孩给占了。
只因……舍不得。
“二哥,为了你,为了家,我会努力的,我向你发誓。”顾柏苏眨了眨眼睛,望着她道。
“好。”顾成蹊勾唇一笑,很欣慰。
顾柏苏放开她的手臂,道:“我们回去吧,不然一会儿叶大哥回来找不到我们。”
“嗯。”
……
两人回到木屋时,叶景言已经回来了,带了琉璃醉的稀粥与鲜肉包、白面馒头。
早就饿了的顾成蹊顾柏苏闻到香味自然不会子的他们,早就食指大动,冲上去拿着肉包子吃了。
叶景言一边叫两人慢点,一边给他们盛粥,满眼无奈。
顾柏苏接过碗,眼珠子一转,划过一丝恶劣的光芒,道:“叶大哥,多谢了。”
叶景言被这声叶大哥给吓得手一抖,刚舀起来的粥,洒到桌上了。他见鬼似的盯着顾柏苏上下看,这小子今天不是吃错药了吧?!
“叶大哥,粥快凉了哦。”顾柏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就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称呼哪里不对一样。
“……嗯。”叶景言极不肯定地应了一声,不确定地再看了顾柏苏一眼,接着盛粥。
顾成蹊叼着一个肉包子,险些笑掉了。连忙拿下来,咬一口,接着吃。
已经很久没有吃琉璃醉的肉包子,顾成蹊表示很怀念。吃完之后,表示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爽”!
暗卫将碗筷食盒全都收走,顾成蹊顾柏苏满足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