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叔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对我说:“小康,你感觉咱应该怎么走呢?”
我心想,又不是急着出去,还不如去深处探索一下呢,当下就对四师叔说:“咱们顺着水走吧!”
四师叔听完,点了点头:“顺着走吧,大家注意安全,有什么不对的,大家直接动手就可以了,不用等我发话,不然我们一会就该凉了。”
他倒是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可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还凉了,我可是热乎乎的呢。大家从最初分开以后,也没有什么队形了,其实那个队形,从实际意义上来讲,就是保护我二师叔的。但是为什么要保护他,我就不清楚了。这是四师叔告诉我的。随着往前走,我开始想我师父咋还没跟上来,一个密室而已,难不成被困住了,以师父的脚力,应该早就赶上来了。按照师父的脾气,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敢肯定他百分百是要往我这边走的。
“想啥呢?半个月没见妹子,相思了?”五师叔一手抛着一个铜钱,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我没事想他干啥,我想师父呢,这么还没追上了,会不会……”进来的时间越长,我发现我越没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胖子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你师父没事的,咱有事他都没事,你担心他那个糟老头子干啥,真是的!”四师叔撇了撇嘴,对我说道。
“恩。”简单的应了一声,代表我知道了。我努力的压抑住心中的不安。我发现我果然还是太年轻,缺少历练。在学校看谁都感觉看傻子一样,自以为自己多么成熟。可是真到了应该需要自己冷静的时候了,自己的心性不足就开始暴漏出来了。
顺着水流走,这段路其实跟前一段路区别不大,仿佛这个通道,就是为了这条水流而挖掘的。
一路走着,仿佛洞的尽头是无穷远。里面除了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就是这清微的水流声。昏暗的洞里,只有几道手电的光打来打去的,静谧的可怕。这种压抑有种让我大喊一声的冲动,但是很显然这是非常不理智的。
四师叔仿佛看出来我的不平静,拍了拍我说:“小康,有时候,你只有把结果想象到最坏,然后自己还能去接收这个最坏的结果,这个时候你从新来看这个问题,就没这么压抑了。是在不行就转移注意力,想一下吴怡竹也不错。”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去想吴怡竹,虽然这师父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是让我进来长长见识,我并不是解决这个事情的关键,但是我还是想体现自己的价值,不是因为别的,只想在外人面前证明一下,不只是我的师父,就连他的徒弟这么小,就可以独当一面了,想到这里我对师叔说:“师叔我只是在分析问题而已,你别误会啦。”
四师叔笑呵呵的,也不戳破。
就在我们往前走着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异常尖锐的嘶吼,大家都已经习惯这种寂静了,突然在这么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一声嘶吼,震的耳朵都疼!
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漂浮的蓝绿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时候,这帮军人显示出来过人的素养,直接蹲下分散开,一个端着枪往后,另外两个一左一右瞄准着前面的不明生物。
怕是如果再出现什么情况,这把枪马上就会pēn_shè出无尽的子弹。
可是就在我们全身戒备的时候,嘶吼声仿佛从来没有出来过,唯一的变化,只有那团光而已。
五师叔小声的说:“关灯,戒严。”大家听完往中间又凑了凑,关上了等。这个时候,我仿佛能听到大家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声。
那团蓝绿色的火,放佛亘古就在这里。潺潺的水流,往那边流着。倒影这那团蓝绿色的火,我居然感觉它有种特殊的美感。
这时候,显然不是感叹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尤其是这几个军人的恐惧,但是却一点都不后退。说实话我心里也是异常的紧张。可怕的东西,往往都来源于未知的。比如当时我去写字楼什么的,虽然也紧张,但是我却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在这个洞里,我却全然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现什么。
我从布袋里面,掏出来铜钱剑,或许只有师父温养出来的这股杀伐之气,才能让我的内心感受到一点点安全感。
就在我们彼此对峙的时候,一股声音从心底响起。说不上来的美好,心底的一股煞气瞬间让我清醒了一下。可是我发现这几个当兵的居然已经把枪放下,眼神迷离。我心想,糟糕,中招了。
可是除了沉迷乐曲,我没有丝毫的不适感。这时候师叔对我说:“小康,好听么?”
我以为四师叔嘲笑我,因为大意中招了呢,当下也是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还好,还好……”
却不意四师叔摇了摇头:“好听就对了,这是《广陵散》,你师父天天带你不学好,也不下棋也不弹琴的,简直是不干正事。”我心想,你干正事,天天琴棋书画就是正事了?我一个现代学生,天天琴棋书画这还了得?
“你们两个真是的,我本来故意放下一丝清明,来欣赏这《广陵散》,你们一说话,把我想欣赏的念头全毁了。”五师叔给我俩一人一拳。
为了赶紧掩饰自己的尴尬,我马上说了一句:“可是那万里风沙知己尽,谁人会得《广陵》音?的嵇康的《广陵散》?难道这个鬼是嵇康?”我说完就把自己吓了一跳,要真是嵇康,这得多少年的妖怪了,不过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