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蓝被教官掀开被子的动作给惊到了,还好她有穿睡裤,却还是窘得满面通红,想抽开脚,脚腕却被何亮紧紧攥着,根本动弹不得。
被子掀开,顿时扑面一股浓烈的红花油味。马丽都忍不住捂住鼻子,盛蓝蓝自己也呛得皱眉。刚抹的时候没在意,差不多涂了小半瓶。
何亮拧起眉毛,目光落到盛蓝蓝红肿胀成萝卜粗的脚腕上。炯炯的大眼露出痛惜,攥着盛蓝蓝脚腕的手更加用力了。
盛蓝蓝痛得“哎哟”长吟,又立刻意识到眼前是陌生男人,只好咬起嘴唇,疼得额头渗出冷汗。
“忍一忍,就好了。”
何亮说着,另一只手飞快地搭上盛蓝蓝的脚踝,左右晃动几下,突然用力一拧。
只能“咔”地一声响,盛蓝蓝顿时痛得脸色刷白,长“哦”一声,抓住站在床边马丽的胳膊。
“你干嘛!”马丽去扯何亮。她感觉何亮简直是在折磨盛蓝蓝。
“别紧张。”
何亮不顾马丽钳着他胳膊,双手托着盛蓝蓝的脚轻轻放在床上,重新帮她掩好被子。
何亮额上也渗出一层热汗,眼睛周围都湿了。
“到底怎么啦?你干嘛拧盛蓝蓝的脚了?她都已经够疼的了,你是想让她变残废呀!”马丽不依不饶。
盛蓝蓝长舒一口气,松开手。
马丽立即又掀开被子。
盛蓝蓝疼得双腿绞着,两只雪白小脚勾在一处,才刚松开蹦紧的神经,这下又被人曝光在眼皮底下,又羞又恼地扯住被角,挡开马丽的手。
何亮刚好望见盛蓝蓝绞在一起的双脚,咧嘴笑了。
“好了,你的脚能动了,明天下午就可以消肿了,肯定又能像下车时一样活蹦乱跳了。你的脚踝脱臼了,你不该动它,越揉越严重,还用红花油刺激,简直不要命。幸亏发现得及时。”
“啊?!何教官,你还会接骨手法,你真厉害!”
在马丽的印象里,会接骨错筋的,大多是爷爷型的老中医。何亮不过二十二三岁,竟然会这手,不能不让她惊讶。
“这不算什么,我的首长才叫厉害,他什么都懂,我这手也是跟他学的。我今天是第一次对女孩子下手,紧张死我了。”
何亮说着,望了盛蓝蓝一眼,黑红的脸膛涨成紫红,额上又浮起一层热汗。
“谢谢教官!”
那一刹那的疼劲过去,盛蓝蓝的脸色好多了。见何亮抬手抹汗,赶紧叫马丽给人家打水洗手。
马丽手忙脚乱地去找洗手盆,女孩子出门,带的盆有两三个。她一时分不清盛蓝蓝床下的哪个可以用来洗手。
“不用不用啦!我马上要去给同学们讲课。刚才我都被首长批评了,怪我没有事先组织好,才害你们造成混乱。我要认真检讨,我对不起这位同学。”
“你的首长不能乱批评人,这不怪你!”马丽为何亮打抱不平。
“确实怪我,首长批评得对!”何亮又望向盛蓝蓝。
马丽连忙介绍“她叫盛蓝蓝,是我们学校的学霸校花。”
何亮尴尬地笑笑,“都怪我,都怪我,我有罪,没有把校花保护好。”
盛蓝蓝被他憨厚的神态给逗笑了。
“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别耽误上课。”
何亮走到门口,又回头嘱咐,“盛蓝蓝,你明天卧床一天,等完全好了再下地。骨头虽然归位了,也不能大意。我请示一下我的首长,看明天能不能叫炊事班,给你炖点骨头汤来补补。”
“谢谢教官!不要太麻烦就好。”
看得出何亮是真心实意,盛蓝蓝也不推辞。
何亮和马丽出门,盛蓝蓝伸手拉好蚊帐,滑进被窝里。脚腕处火辣辣地,似乎何亮手上的力道还没消失。
第一天到部队就惹这么大的麻烦,还要让教官惊动他的首长,盛蓝蓝有点内疚。
望着洗得泛黄的蚊帐顶,脑袋里塞得满满的。
盛蓝蓝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同学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突然脸上掠过一缕清风,忙睁开眼。马丽撩起蚊帐钻进了盛蓝蓝的被窝。
“晕,这床才一米一,怎么挤呀?你照顾一下我是病人好不好?”
盛蓝蓝推马丽出去。
马丽已经换好了睡衣,死活不走。
盛蓝蓝背对着她,想用这种方式赶她出去。
马丽不死心地扳盛蓝蓝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
“我跟你说,何教官出去也没洗手!他是不是手握美人足,舍不得那缕余香呀!我看他对你有意思。”
“去你的!”盛蓝蓝回身抬脚踢在马丽的屁股上。
马丽不退反进,伸手咯吱盛蓝蓝的腰。
“我和你说真的,他真不错!今晚的课讲得特别生动,不比贺熙东演讲的水平差。他是军校毕业的,也是学霸来着。”
“晕,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干什么不好,推销起教官来了!”
盛蓝蓝捉住马丽的手,抵着她下床。
“推销什么呀!大家都要抢了,我是怕你抢不上槽,给你敲敲警钟。”
“多谢,不劳费心,你给我出去!”
盛蓝蓝手上用劲,马丽身子往前拱和她较起劲来。两人在床上滚做一团,马丽猛地挣开双手,不小心抓到盛蓝蓝胸前两座高峰,惊得张大嘴。
“天啊!你的怎么这么大!起码是d,有e吧!”
盛蓝蓝被捉了敏感部位,面红耳赤,这回不再客气,伸脚把马丽踹到床下。
马丽一把抓住床架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