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蓝蓝看见盛剑锋和欧苏阳进门就迎上去了。她托着弟弟缠着纱布的手,心疼又紧张。不知道到底伤成什么样,又是怎么伤的。
欧苏阳示意她不要着急,温和地对盛剑锋说:
“小锋你来说,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盛剑锋犹豫地看着周琛,想说又感觉不好说。他和周琛并不认识,现在还没明白周琛和他有什么关系。
欧苏阳直视周琛的眼睛。
周琛缓缓起身,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咧嘴笑了一下。他的脸色还像刚才一样寡淡泛白,这样一笑,显得特别不自然,还有点凄惨的感觉。
马丽见欧苏阳不理她,也看着周琛,拉他的手,他很自然地滑开了。马丽也没在意,又扯他的胳膊。
“周琛,怎么啦?难道小锋的手是你给弄伤的?他是盛蓝蓝的弟弟,才从国外治病回来。该不会你和他打架了吧?”
马丽的反应很快,以她对欧苏阳的了解,欧苏阳不可能无缘无故向周琛发难。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向这位弟弟道歉,我愿意出医药费。”
周琛从桌前移出来,这回笑得很有诚意,脸色也好多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没有弄清事实就乱动手。
“到底怎么回事?”
盛蓝蓝捧着弟弟的手,还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盯着周琛,希望了解真相。
盛蓝蓝的目光让周琛有些含糊。周琛干笑两声,定了定神,慌乱的心境仿佛初次登上讲台。
“是这样的,这位小弟弟呢刚才和我一起去拿咸骨粥,我就让他先,谁知道他烫着手了。对,应该是烫着手了吧……我当时没注意,又内急去解决。”
周琛说这些话是心虚的,他自己都觉得如果仔细推敲,他的话都站不住脚。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说。
谁让他是故意撞了盛剑锋一下,让盛剑锋的手撞到火炉上。盛剑锋那声被烫疼了手的“哎呀”声,他听得很清楚。
他冷着脸转身,已经忘了自己是来拿点心的,只想快点坐下喝口茶压压惊。
周琛不是一个坏人,今天却做了一件坏事,他的良心很不安。可是想到烫伤的青年是他的情敌,他的心里又升起一丝痛快。
周琛还做不到表里不一,见到马丽的家人,他只能勉强笑一笑就避开,他需要平复内心。
他曾在马丽的书页里,看到过马丽和一个青年的照片。马丽坐在摩托车后座上抱着男青年的腰,男青年的四十五度侧脸,深深地印在了周琛的脑海里。
昨天他的心情很复杂,和马丽已经走到了举行婚礼的地步,他不能因为学生的几句话就毁婚……
马丽有过男人是周琛的心结,他心底里不相信家世良好的马丽,会有不检点的过去。
酒宴散尽,周琛迫切需要解开心结。
蜜月套房处处透着浪费甜蜜,酒后微熏的周琛,半躺在珠帘围绕的喜床上。望着浴室的门,等马丽出来。
马丽进浴室很久了,久到周琛都要睡着了。他又催了一遍,马丽才穿着玫红的吊带睡裙出来。
马丽很紧张的样子。
周琛搂住她,唇贴在她的耳朵上,她挣扎着。
“别紧张,我会很温柔。”
“不是的……我有点……肚子疼。”
马丽是真的肚子疼,大姨妈如期而至,她在浴室整理了很久,很怕和周琛在一起露馅……
“你是紧张的,第一次都会紧张……”
周琛依然贴着她的耳朵温柔地说。
马丽顿时羞红了脸,第一次?这句话让她感到羞愧……
周琛的手在她马丽身上游走,马丽只觉得浑身僵硬麻木,没有一点感觉。她知道她其实对周琛喜欢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他的肌肤和她的贴在一起,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马丽知道她必须得忍耐,她必须要让周琛尽快要了她。她身上的短裤等不了那么久,一会要是浸湿了血迹,就不好交待了。
马丽抬手搂住周琛的腰,闭上眼睛麻痹心里的抗拒。他感到他进入了她,她长舒一口气……
周琛一直望着马丽的反应,他虽然也是第一次,却为了这第一次查了许多资料,做了充分准备。
前几天他试探过马丽对他亲热的反应,他还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一个姑娘该有的反应。
身下一股股涌动的热流,让周琛大惊起身。
两个身下的雪白的床单已经血染一片,在柔和的灯光下,像盛开的红梅花……
马丽睁开眼睛,看周琛怔怔地望着床单。她害羞地轻道:
“不要紧的,我没事,你不要停。听说男人半途停了对身体不好。”
周琛望向马丽,马丽赶紧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周琛拉过他刚褪去马丽的红色三角裤,触在中间地带,一抹潮湿,抬手,指尖上染着血迹。
他只迟疑了一秒,把红色三角裤扔到地上,又俯身继续他的动作……心里的结却更深了!
他的眼前全是那个骑在摩托车上的青年,那张好看年轻的脸……
鬼使神差,今天一早就让他看见了那张脸……还好是认错人了。如果真是那个小子,他怕他会忍不住让那个家伙变成太监。
“姐姐、姐夫,我没事的。”
盛剑锋笑,手疼却不自觉地让他皱眉。
欧苏阳看到他时,他正捂着手不知所措。欧苏阳带他去卫生间水笼头底下,一直冲冷水,又跑到车里找出急救包给他包扎。他觉得他已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