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半,载着欧苏阳的直升机在军区大院最后面的草坪徐徐降落。早有勤务兵抬着担架把欧苏阳飞快地送回家。
盛剑锋迎上姐姐,看见姐夫的样子吓得不敢说话,盛蓝蓝让他回自己屋里。明天再和他说话。他乖乖地进屋,趴在门缝上看着姐姐和抬着姐夫的担架进房。他的心怦怦跳,他觉得姐姐遇到大事了,他想帮帮姐姐……
苏蔓和欧牧野知道盛蓝蓝要给欧苏阳治病,不敢打扰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儿子,带上门出去。两个人的脚步都很沉重,回到自己房里,欧牧野立即卸去坚强的外衣,靠在椅子上无声地抹着泛红的眼睛。
“老欧,蓝蓝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要相信她……”
其实苏蔓自己也不相信盛蓝蓝到底能不能治好欧苏阳,自从儿子的特异功能消失以后,她觉得儿媳妇的能量场也减弱到可以忽略不计。
她希望老天有奇迹,她希望盛蓝蓝和欧苏阳能再创造一个神话……
盛蓝蓝对自己到底能不能治好欧苏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本能的觉得她能给欧苏阳生的力量。至于要怎么给,要多久,她也很茫然。
从魏淑梅那学来的医治奇难杂症的医术,盛蓝蓝还没有试过,除了借助红玉玲珑吊坠用念力拘过几次亡魂,她再没操练过。
今夜她要将全部的本事都试一度,也许有一样就成功了呢!为了保险起见,她把欧苏阳研究出来的起死回生药先给他喝下一支。
时钟滴答滴答似乎走得特别慢,盛蓝蓝正了正衣襟,操起藏在抽屉深处的几张符纸,认真地画好符咒,燃起一只香。
盯着时钟到十一点半了,她又查看一下欧苏阳的情况,欧苏阳闭着眼睛,脸色依然如一张白纸。鼻息微弱,几乎不见胸口些微的起伏。
盛蓝蓝不能再等了,她取来一只小瓷盆装上清水,拿起裁纸刀在食指尖上划了一下,殷红的血滴在瓷盆里,无声地溅起几点血色,又慢慢洇开,划出一幅难以描绘的图画。
拿起符纸迅速点燃,扔进瓷盆里,火苗蹿了两下突然萎去,化成黑色鳞羽似的絮片,飘在血水上,不停地打着旋。
盛蓝蓝赶紧捻起指尖,闭眼睛念口诀。
一遍口诀过后,屋里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发生。睁开眼,黑色的纸屑已沉到瓷盆底下。香也燃尽了。
看一眼钟,十二点了。她觉得时间刚刚好,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最起码她该找到欧苏阳的原魂,给他滋养。
捻起的食尖这时传来阵阵疼痛,小腹似乎也跟着疼了起来。她不相信她会失败,更不愿意面对对欧苏阳的状况无能为力。
盛蓝蓝又重来一遍,情景和第一次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觉得她的过程都没有错,唯一让她觉得怀疑的就是瓷盆里的血水。
难道是我的血不纯净?
她记得魏淑梅教她时说,公鸡血和狗血对付邪症很好,不过最好的是童子血。她在葛氏珍方药引方上也看到过,血疗方引的操作,童子血……
拇指碰到食指上的两道划伤更痛了。盛蓝蓝怔怔地看着自己还在渗血的食指,默默念着童子血。看来得等明天勤务兵上班来,找一个未满十八岁的滴血试一试。只是不知道鲜血留到夜里子时是否还有效……
盛蓝蓝愁眉不展,突然听到门口有轻微的趴门声。她拉开门,盛剑锋趴在门上差点摔倒。
“姐,我担心姐夫他……”
“没事,他会好的,明天我再想想办法。”
盛剑锋为自己的窃听行为感到可耻,可是今天要是不能听到姐夫安然无漾的话,他铁定睡不着。昨夜姐姐姐夫都不在,他一个人失眠了。
何姨看他房间灯亮着,敲几次门提醒他,他只好关灯,躺在黑暗里,更是心里害怕不敢入睡。
“姐,你要想什么办法?我能不能帮你?”
盛剑锋一脸认真。盛蓝蓝望着弟弟英俊稚嫩的脸,张了张嘴,不忍开口。弟弟大病初愈,她怎么能在他身上取血……
盛蓝蓝情不自禁地望着床上的欧苏阳,爱人和弟弟,她有点两难。
盛剑锋看见了瓷盆里的浮着黑灰的血水,奇怪地拉住姐姐问。看到姐姐手指上还再渗血的伤,盛剑锋惊得捧住姐姐的手指含在嘴里。
盛蓝蓝咬咬牙,告诉弟弟她需要少年的血做药引,帮欧苏阳治病。
“姐,你用我的血。我现在很健康,我的病也不会传染人。”
盛剑锋说着捋起袖子露出胳膊。
引方上也看到过,血疗方引的操作,童子血……
拇指碰到食指上的两道划伤更痛了。盛蓝蓝怔怔地看着自己还在渗血的食指,默默念着童子血。看来得等明天勤务兵上班来,找一个未满十八岁的滴血试一试。只是不知道鲜血留到夜里子时是否还有效……
盛蓝蓝愁眉不展,突然听到门口有轻微的趴门声。她拉开门,盛剑锋趴在门上差点摔倒。
“姐,我担心姐夫他……”
“没事,他会好的,明天我再想想办法。”
盛剑锋为自己的窃听行为感到可耻,可是今天要是不能听到姐夫安然无漾的话,他铁定睡不着。昨夜姐姐姐夫都不在,他一个人失眠了。
何姨看他房间灯亮着,敲几次门提醒他,他只好关灯,躺在黑暗里,更是心里害怕不敢入睡。
“姐,你要想什么办法?我能不能帮你?”
盛剑锋一脸认真。盛蓝蓝望着弟弟英俊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