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真武峰,真武大殿外,武当演武场之上,
此刻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满腹呻吟的身影,看他们的穿着,皆是身着武当道袍的弟子,而剩下还站立着的,正面露惊恐的扶着几位衣衫不整的高髻中年道人连连后退。
他们的前方,是两撇小胡须的天一子,半身染血,他颤抖的手,正执剑将遗恨护持在身后,对着面前杀气凛然的年轻刀客无奈一叹,“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小小年纪,六个武道真字,仅仅三刀便破了这简化版的真武七截阵,真是可畏、可叹!”
闻言,他身前的白衣刀客,长眸一眯,手中血刀上扬,“废话就别多说了,若是不交出白若曦,我便不再留手,血洗了你这武当山。”
见此,天一子目露挣扎之色,最终还是转身对身后满面苍白的遗恨道:“小遗啊,趁他现在还没下杀手,将你那徒儿交给他吧,我们武当丢脸不要紧,若真惹他发疯,让武当死伤惨重,就罪过大了。”
闻言,遗恨恶狠狠一瞪天一子,“若曦就是因为他才成那副模样,我就是死也不会将她交出来的。何况,我遗恨命可以不要,但武当颜面绝不能丢!”
随他之声,她身后负伤的师兄以及弟子们也皆是个个齐声怒斥,“对,人可以死,我武当颜面不可丢!”
听着这朝天的呐喊,藏心眉头一挑,“既然如此冥顽不灵,”说到这里,他‘啷呛’、‘啷呛’两声,三刀齐齐出窍嗡鸣,续言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声落,三刀之轨迹呈现,飞沙走石间,他体内突出五根五色翎羽,在空中互相首尾相绕,形成一个斑斓圆盘笼罩整个演武场,正是从那斑斓孔雀身上夺来的大五行封灵阵。
一道寒音响起,“五行封灵——禁!”
随此声,武当之人为之气势所慑,再度接连后退不止,
“三刀,三刀,他能用三柄刀吗?”
“快看,他是要将三刀轨迹重合为一,好圆满的刀法!”
“这,这是什么刀法!”
“如此气势,糟了,我们快退,他使一刀已如此厉害,现在三刀齐出,我们岂不是!”
“不许退!我们是武当弟子,就算是死也要捍卫武当尊严!”
“对,何况他点名要白师妹,绝不能让白师妹落入这种魔头手中!”
“不对!”
“怎么不对?”
“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我的内气,也正在被源源不断的抽走!”
“是那个五彩圆盘,我们的内气是被那五彩圆盘吸走的!”
“快将它打落!”
“怎么打,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行了!我想睡会儿!”
一时间,一声声利刃落地之声响亮,残余的武当众弟子接连倒地不起。
天一子见此,面色一变,飞身来到武当众人身前,长剑一划,时静时动,剑痕所指,身前形成一个太极阴阳鱼,开始勉力抵挡天空中的五彩圆盘,使之吸纳五行之气的流速减慢。
见此,藏心邪邪一笑,“无用的挣扎罢了!”说着,他手中三刀已然圆满为弧,“今日我就用登峰之刀,圆月之刃,将你武当葬送于此吧!”
声落下,三弯月弧已圆,漫天的刀气笼罩全场,让本就内气枯竭,无力动弹的人们心胆遽裂。
就在这时,空间中一声闷哼作响,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直视藏心“好狂妄的小子,竟敢扬言葬送我武当!”声落,一牛鼻白须老道御空而来。
摊到于地的武当之人见此,松一口气的同时,神色遽亮,一声声虚弱的呻吟响起,‘恭迎师傅’、‘恭迎师祖’叫个不停。
牛鼻老道脚步点地,也不停歇,竟是一声招呼不打,袖中长剑滑落手中,竟直向着藏心而去。
“偷袭!老道卑鄙!”蓄力的藏心强行扭转身体,使之一剑仅穿肩而过,蓦然他掌刀的手下移,将一枚莹亮的金属卡片射入老道右臂处。
“无量之锁——爆!”
此声出,两人口中溢血,同时暴退。
站定后,老道捂着右臂,看着同样站定的白衣刀客,哈哈一笑,不怒自威道:“年轻人,真是好身手,不过,贫道可不算偷袭,你的刀蓄力已久,老道初来,使些手段也是应该的。”
闻声,藏心眼眸再度一眯,强压下体内絮乱的内气,手中之刀再度月弯而圆,“我说过,今日你武当若不交出白若曦,我就算是拼死也要让你们湮灭于此!”
摇了摇头,老道牛鼻子一歪道:“年轻人,贫道武当苍松,七个武道真字,一只脚已然踏入铂金门槛,你就算发出此刀,将我武当搅个天翻地覆也杀不了我,到时,你体内气机混乱,贫道便先杀了你,再将孽徒孙白若曦千刀万剐,你可愿意?”
“你!”闻言,藏心勃然震怒。
“所以,你还不如退去,待三月初三,以你的本事,夺得魁首轻而易举,届时,只要我那徒孙中意你,便将之嫁于你,岂不是更好?”
说着,他见藏心依旧无动于衷,抚须续言道:“就算你夺不下魁首,贫道也可在此允诺你,只要我那徒孙不愿意,谁也娶不了她,如何?”
苍松道人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却又抓住藏心软肋,他握刀的手紧了又紧,已陷入无休止的挣扎。
这一幕,被闻讯赶来,躲在一边的白若曦、燕凝脂、小意三人看得真真切切,
此刻,他们正在真武大殿的石柱后激烈的攀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