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将军李飞龙、今日可算是早早的就安排好了自己手头上的一些事情。
这个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西斜了,远处的青山正笼罩在一片金黄中透着无尽血红色的落日余晖之中。
李飞龙和自己的副将王若海一边走一边打着“哈哈”闲扯着些家常话,缓步出了自己的营房。
李飞龙来和王副将一路闲聊着、满脸笑容的来到自己的坐骑旁边,从正在一旁静候着自己的侍卫徐磊手里接过自己这一匹枣儿红色战马的缰绳。
“石头啊,我不在这大营之时,你可要绝对服从王副将的命令呀。最近我怎么听闻,当我不在这大营之中,外出公干之时,你竟然有不服从王副将调遣的行为。你可知道在这军中,身为下属却不服从上官的命令、这是该当何罪啊?”
李飞龙的侍卫徐磊本来正欲伸手扶着李飞龙上马呢,陡然之下听闻如此厉声呵斥,不由得就是呆愣在了当场,满脸通红、半张着嘴巴。
张口结舌了一刹那时间之后,徐磊这个身材高大的侍卫突然间就单膝跪地、俯身低头,大声请罪。
“请将军大人治罪!”
“哎呀!飞龙兄、飞龙兄,你这是在做什么吗?这徐石头可从来没有违背过我的命令呀。再说了,他可是飞龙兄身边儿的人,这一般情况之下,就算飞龙兄你不在这海防大营之中,我也是用不到飞龙兄身边的人呀。飞龙兄,我看你、我看你这回可是冤枉这徐石头啦。这海防大营中,虽说都是住着一大帮子粗野的军卒汉子,可是这从来也都不缺那些乱嚼舌根、尽散播小道儿消息之人。不可信、不可信。哈哈哈……来来来,石头儿、你快些起来、快起来。”
正在一旁满面笑容站着的王副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俯身,伸出双手、作势就要搀扶起正单膝跪地朝着李飞龙请罪的侍卫徐磊。
“哼!还不快些起来?难道真要若海老弟搀扶你起来不成?”
李飞龙拉着个脸,翻身上马,稳稳地落坐于那马鞍之上,轻轻提了提缰绳。
“小的谢过将军大人饶恕之恩。谢过王副将。”
徐磊迅速起身、低头肃立在旁侧,不再言语。
“不管有没有此事,你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要知道你可是本将军的贴身侍卫。有时候这一言一行,你可都是代表着本将军,知道吗?”
李飞龙端坐在马上,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正低头侧立在一旁的侍卫徐磊。
“是,将军大人。”
徐磊低头抱拳朝着端坐在马上的李飞龙拱手应命。
“好了。你且先回营去吧。”
李飞龙说完就不再理会徐磊了,而是转过头来露出些笑容对着自己的副将王若海说道:“若海老弟啊!这从明日起,这大营可就要开始动工翻修了;这兄弟们可都是一直盼着呢,这可是眼巴巴的盼着多少年了呀。呵呵……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我这当年年轻时在那西北战场之上与敌作战之时所落下的伤病,如今却又搞得我是夜不能寐。实在是有些挺不住了,我这才向上官告假一个月回家中修养。这大营中的一切事务可就全部托付给老弟你喽。至于我那侄儿云飞,他今天中午就动身回家去了,非说要安排下人给我安排好起居的地方,还说要亲自服侍我。呵呵……好像我已经是老得不能动弹了似的。云飞呢,我会让他尽快回营的,一切就都拜托给若海老弟你了。你可要多多操心啦!”
李飞龙端坐在马上,手里握着马缰,满含歉意的抱拳、对着旁边正含笑站立的王副将拱了拱手。
“飞龙兄!你这话说得可就太见外啦!你我二人这、这十几年来可一直都是待在这东海海防大营一起共事。这些年下来,你我二人待在一处的时间,那可比我和我家那婆娘待在一起的时间都要多出许多呀。哈哈哈……”
“哈哈哈……”
王若海和李飞龙几乎同时仰头大笑。
“好好好。若飞老弟,是哥哥我跟你见外了、见外了。别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不多说了,都在心里啦。若海老弟,飞龙这就回家去了。告辞。”
李飞龙双手握着缰绳端坐在马鞍之上,双腿一夹马腹,嘴中拖着些许长音大喝一声:“驾……”
枣红色的战马立即小碎步跑动了起来,渐渐的越跑越快,没一会儿就跑出了这海防大营营区。
眼见着李飞龙已经不见了身影,王若海站立在那原地眯了眯眼睛,突然间一声大喝道:“来人!”
“将军大人。”
只见不知从何处地方突然跑出一个士卒来,跑到王若海身后不远处就立即低头躬身、抱拳听命。
“明玉啊!你可要听好喽,你可是本将军的贴身侍卫呀。这以后,在这海防大营之中,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等,若是有谁要你去做些什么事情,你就让他先来找我。你可不能不请示我就服从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命令而、而去做任何事情。否则,本将军将会重重的治罪于你。”
王若海一边背对着自己身后刚刚跑来的士卒缓缓的开口说着话,一边微微抬起头来、抬眼望了望那些远处的、正笼罩在最后一些落日余晖之中的青青山林。
“是,大人。小的明白。”
这个刚刚跑出来的、叫做明玉的士卒朗声应命。
“好了,明玉。你现在立即去往那大营校场日常维护处,你去传达本将军的命令,让那里的值勤官立即吹响全体紧急集合的号角。待会儿,本将军可要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