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架着一款盖住了她半张脸的深棕色时尚墨镜,遮住了她犀利的美。
但站在贵宾通道直通地下停车场的出口,董璐精致的装扮还是吸引了不少过往行人的目光。
正歪头轻轻的调整着耳垂上的白金珍珠吊坠。
就见一身休闲灰t恤、提着吉他箱的张启阳,带着一个帮他推行李的胖妞从通道处现身了。
董璐立刻摘到掉墨镜,满脸热情笑容的迎了上去。
“炮爷,您旅途还顺利吗?我们金总去广都出差了,让我过来接待您。”
上次去良辰公司,张启阳和公司职员们特意讲过,千万别叫他“张总”、“小张总”或者“张老师”,“阳少老师”这样的称呼,别扭。
直接叫他炮爷就行,他喜欢听别人叫他炮爷,亲切,霸道!
于是良辰公司里除了金辰还管他叫阳少外,其他人都尊称他为炮爷了。
“金总给我打过电话说了。咱们现在是先去酒店,还是直接去排练场地?”
张启阳没有停脚,轻轻的拍了拍董璐的臂侧,示意她边走边说,别杵在原地浪费时间。
董璐不知道张启阳墨镜背后的那双眼睛是不是有注意到她今天的特意打扮,但感觉上,张启阳好像挺无视她的,这让董璐略感无奈。
但张启阳的职业态度很刺激她的工作热情,连忙给张启阳招待着上了保姆车,讲了张启阳今天的行程。
由于这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董璐先安排张启阳回酒店休息,吃过午饭后,休息一下,下午两点半他们再去排练场地带着乐队练团彩排。
到酒店后,董璐先向张启阳汇报了一下他们调查林家驹家庭背景的工作。
金辰很重视张启阳交代下来的这个事,请了她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背景调查公司迅速调查了一下林家驹的背景。
这孩子不像那些身世复杂的人背景那么难调,他的背景都是透明的,很容易就调查出来了。
就像林家驹自己说的一样,他是星都本地人,家境比较贫寒。
他父母都是工薪阶层,而且很早就离婚了。
循着他母亲罗美珠的户口本线索调查可知,她母亲早年间离开了星都,去广都那边打工了。
目前已经在佛山嫁做人妇,又新生了孩子组建起了新的家庭,小日子过的挺幸福的。
林家驹的父亲也像林家驹说的那样,社会风评很不好,是个的时候就欠了一屁股高利贷跑路了。
街坊邻里都很讨厌这个人,那时放高利贷的总去林家找人,闹的鸡飞狗跳的。
听邻居们讲,林家驹的爷爷好像还被放高利贷的人打过。
后来邻居报警,警方介入,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才不敢再来林家闹。
也正是因为他父亲给家里找了这么多事,他们家那些亲戚都挺不待见林家驹的,他们都怕惹上麻烦,保不齐那天林家驹他爸就回来了,又给他们添麻烦,所以他们都不太愿意管林家驹。
这让幼小的林家驹心里有了比较深的心理阴影,促成了他后来的比较自卑的性格。
林家驹确实没上过什么学,初中上完了就不上学了,一直在外面游荡打工。
调查公司特意托公安的朋友帮忙查了一下,林家驹在公安局里没有任何的案底,他应该是个品性还行的孩子,至少没犯过法。
但他爸在局子里可有案底,年轻时因为偷盗,寻衅滋事,被拘过好几次。
林家驹摊上这么一个老爸,真挺悲催的,也挺让人心疼这孩子的。
不过理性上看,张启阳要真管了林家驹的事,就必须得面对未来他有可能出现的这个无耻老爸,这家伙要是死了还好,一了百了。要是没死,回来赖上林家驹了,这很可能给林家驹带来新的打击。
董璐知道张启阳有意培养林家驹,便把调查公司的结果全部同张启阳讲了,还谨慎的提出了一点她的建议。
张启阳听完,心里大概有数了,问董璐:“林家驹现在在哪呢?”
“他现在应该在琴房练琴呢,你不是说了让他一起参加周日的演出么,这小孩美坏了,这几天一直憋在琴房练琴,吃饭睡觉都在琴房里。我看他这意思,是不把自己练成六指琴魔不出来了。”董璐俏皮的和张启阳开了个玩笑。
张启阳被逗笑了:“哈哈,我就猜他肯定会很珍惜这个机会,会很努力。你把他叫过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好,我这就打电话让司机去接他。”
一听说吃饭,秦雪阳来精神了,问说:“咱们就在酒店吃吗?还是出去找个好吃的馆子?我现在越来越迷星都的特色美食了。”
董璐那边打电话吩咐过司机后,征求张启阳的意见:“你们要不怕舟车劳顿,我倒是有个好地方推荐,我已经订好位了,是最好的长沙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秦雪阳激动道:“有啊!太有了!”那目光,简直要爱上善解她意的董璐了。
张启阳看秦雪阳兴致这么高涨,便遂了她愿:“行吧,那咱们就出去吃。”
起身吩咐董璐:“抓紧时间,小董,你让司机先别去接家驹了,先拉上咱们,然后再顺路去接家驹。”
“小林现在在的琴房,和咱们要去的餐厅不太顺路,这样吧,我让司机接上小林直接去饭店,咱们这边单开车过去。我的车就在楼下停车场,要不,我载你们过去吧?”
“也行。那就辛苦你了。”
“等等等!我去刷个牙!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