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书房,却见一个小厮在门口守着,看来正如秋月所说如今书房真的不能随意进出。
林暖暖一愣,这个小厮面生的很。
看了眼秋月,林暖暖缓缓问道:“这人是?”
“小姐,您来了!”
不等秋月搭话,小厮忙上前行礼,看着倒是殷勤。
林暖暖点了点头,就要进去。
“姐姐,您也来了?我正要给父亲送些羹汤呢!”
林暖暖的脚步一顿,不用回头,如此柔弱娇柔之音,毕定是那个玉妍无疑了。
这人的来历,林暖暖如今已然清楚,先不论她到底是不是林宇泽的亲生女儿,只说她是刘茉弱的闺女这一件,就已然让林暖暖心生恶感。
“你唤谁姐姐?再有,你父亲是谁?”
林暖暖讥讽地看了眼玉妍,“既送羹汤,你自去吧!”
才这么点子大的小娘子,就跟自己耍起心眼了。
林暖暖说完,也不看她,只身就进了书房。
“这位小娘子,您可不能进!”
玉妍将要顺着林暖暖后面进去,就被拦下。
她不由愤愤地瞪了眼小厮,忍了又忍,还是提溜着个食盒,自去了。
林暖暖缓步进入书房,心内一阵恍惚,鼻息间还是旧日淡淡的墨香味,四处依旧是往日的摆设。
书房里一切如常,甚至就连上次林暖暖走时摔在地上的玉佛手,如今也被放在了案上。
摩挲着书案上才看了几页的书,林暖暖的目光又盯在了书房中挂着的那幅画上:
画中佳人应是自己,看着装,仿佛是前些时日自己的装扮。
画中人明眸皓齿、正立在画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真是好一个佳人。
不消多看,便可知道作画之人对这画下了很多功夫,因为一颦一笑,都勾画的很是传神,就连两颊那对浅浅的梨涡,都若隐若现,跃然纸上。
林暖暖出神地看了半晌,这才发现案上放置的茶水,还在隐隐冒着热气。
不消细看,就能发现这茶水冲泡之法有些不同寻常,只见里面几片茶叶舒展,并非是寻常的点茶之法。
林暖暖眼睛隐隐发热,她吸了口气,又慢慢踱至书房内室,这里她曾精心收拾过,
原本是想林宇泽、李清浅二人伉俪情深,在这书房内可灯下闲读、红袖添香,
劳累之后,可舒畅休憩,可是谁成想后来会变成那般模样?
内室大体未动,只多了几件衣物,看着像是林宇泽的。
林暖暖又了几步,随手拿起了铜镜,只见上面雕刻着的比目鱼,还是栩栩如生,铜镜妆奁都被擦得异常干净。
倒是打理的不错!
林暖暖不由点了点头。
缓缓地放下铜镜,打开妆奁,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林暖暖在京的铺子每年送来的各式首饰,最上面一层放的是林暖暖亲自描了花样子做的。
倒是一点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林暖暖才要关上妆奁,却被里面一物所引,
她忙拿过细看,原来是一缕乌丝所结的一个同心结。
林暖暖暗忖:“莫不是娘亲的?”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暖暖忙放下了手中的发丝,关起了妆奁,淡定然地走了出去。
果然迎面就见林宇泽匆匆而来,额上还隐隐有汗。
林暖暖一愣,忙上前一步,未及多想,先就将帕子给掏了出来。
手伸至一半,忙又顿住。
她不由尴尬地收回了手,轻轻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踱回书架,随手抽了一本书,并不回头,只低声说道:“我来拿本书!”
说完拿起书,对着林宇泽躬身行礼后就要匆忙往外走。
“囡囡,”
林宇泽轻轻叹了口气,唤了声林暖暖。
见林暖暖停下,忙又问:
“你娘亲如何了?”
半晌,林暖暖才回转了身子,颤|声道:
“娘亲如何,难道您就不能自己去看看?”
林宇泽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我是想去,可是...”
“可是什么,爹爹,您不要告诉我,那个什么玉妍是您的闺女,您是因着她们母女才冷淡娘亲,我不信!”
林宇泽眼睛隐隐有光,他缓缓地了点头,
“暖暖,你信爹爹,我真没有对不起你娘,我的闺女也只有你一个!”
林暖暖虽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是经由林宇泽说出,还是让她松了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那天林宇泽的态度,也让林暖暖很介怀。不论他有何苦衷,那天李清浅走时,他也不能那般模样,
“既然如此,当日在书房,爹爹您怎么会那般模样?”
林暖暖疑惑地看向林宇泽,虽然那天她是三分生气、七分演戏,可是林宇泽的样子还是狠狠地伤了她的心。
“暖暖,爹爹可从未承认玉妍是我林宇泽的女儿!”
说到玉妍这两个字,林宇泽的声音里充满了厌弃,仿佛生怕林暖暖不信,林宇泽又指着书房里面的玉佛手说道:
“这个并非是我让她拿的!”
这些都是小事,林暖暖只想知道林宇泽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此护着这一对母女。
“爹爹,究竟是何原因,使得你要如此?”
林宇泽拉着林暖暖坐下,看了看她,肃然说道:
“暖暖,你将刘茉弱关在书房后面的元儿处,是否想等到我们回来再放了她?”
林暖暖点了点头“不错!”
林宇泽继续说道:
“当日,你娘亲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