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暖暖不由笑了,这两个说话今天倒是出奇的一致。
“小姐,奴婢早就说过是要跟着您一辈子的”
秋菊又摇了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暖暖,那双可以跟豆包媲美的小眼睛睁得溜圆,难得地紧张着:
“好小姐,您可不能变卦,奴婢曾说过要一辈子跟着您吃香喝辣的,奴婢这辈子不嫁人,在哪处能有人如小姐这般好的?”
趴着的秋葵忙跟着使劲儿的点头
林暖暖眼看着这两个神情严肃,仿佛自己若不应,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颇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含混地应了:
“好,”
如此插科打诨地胡乱说了几句,林暖暖眼看着秋葵面露疲色,心知她是累了,交代好了小丫头好好照顾秋葵,就带着秋菊出来。
于厅前无人处,林暖暖这才打开了苏音音的信笺,写得很短,若旁人乍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可是不过短短几行却让林暖暖沉思了许久。
秋菊也不多言,只默默地给林暖暖倒了杯茶水,慢慢地走至门前,准备关门,给林暖暖在外守着,让她慢慢想。
“秋菊等等,你速去让人唤了爹爹和萧大哥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秋菊知道事体严重,忙三两步走至门口唤了个小丫头交代了两句,自己仍旧立在门口,眯眼看着外面。
“算了,我们走。”
林暖暖想了想,觉得一刻也等不及,叫住秋菊:
“我们去爹爹的书房。”
秋菊忙飞奔往前,拽了一个小丫头,让她去追前头那个,自己忙退至林暖暖的身后,行规步矩地走着。
“暖暖何事?”
才走至书房门口,就见早得了消息的林宇泽和萧逸两个都已等在了那里。
林暖暖摇了摇头,林宇泽会意,三人默不吭声地进了屋子。
“说吧。”
林宇泽看了眼关起来的门,又看了眼萧逸,缓缓地说道:
“到底是何事。”
“爹爹您看。”
林暖暖从袖笼拿出了苏音音的信,递给林宇泽。
林宇泽马上接了过来,仔细地阅看着。
萧逸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只是看着林宇泽父女行事儿。
林宇泽抖了抖手里的纸,颇有些不解的看向林暖暖:
“暖暖,这到底写的是什么?”
说着又递给萧逸,萧逸抿着嘴巴接过来,一目十行很快也看完了,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一对浓眉拧成一团,神情也越发严肃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林暖暖,眼睛里面都透着不解。
林暖暖忙接过信笺,掠过上面的问候,直接从苏音音的这句:
“暖暖,你就不能看在我们从前的情分上原谅我么,至今还记得你从前哄我入睡时的那些歌儿,”
开始读起来:
“我给小姐你打扇儿,小姐说我勤快,我跟小姐去树林,小姐裹成一个球,公鸡吓得树飞,日头当空照,害得小姐吓哭了,天马流星拳,人人脚踢大公鸡”
林暖暖一字一句地念着,见两人更加不解,忙拿起案上的笔墨,将这段俚语摘抄下来后,又将其中的几个字圈了起来,指给林宇泽、萧逸看。
林宇泽不由念道:
“我给你说,林国公翌日要来害人,要小心”
只念出了这几个字,林宇泽就止住了声音,一言不发地拿过那个信笺,像是要将它看出个洞来
。
“是这样的,这些乡间俚语,是我和音音小时念着玩的,音音许是怕路上被人劫了,露出端倪,就将话隐在了这个歌儿里,比如这句,小姐裹成了一个球,其实是小姐举起了一个球,她这样稍稍一改动,我就能看出哪里不对,故而就很容易知道音音要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盯着苏音音写的并不怎么秀气,还稍显凌乱的簪花小楷,又想起了那时自己跟苏音音的戏言:
“音音,这歌儿只有我俩懂,你且记熟了,往后你在苏府若出了事,
呸呸呸童言无忌,我是说,万一有什么不好讲之话,就在这上面变动几个字,书信给我,我自会去帮你。”
苏音音记性不好,总是前交给她,后又忘记。
林暖暖本意是见她不睡觉总缠着自己,给她找点儿事做,后来果然奏效,苏音音总是背着背着,就开始瞌睡
林暖暖还以为她根本就未曾记住,却原来,人家早就记在了心里
难道说,自己真的看走了眼?音音你到底要让我如何?
只如此轻轻一想,林暖暖的心不由就揪了起来,可是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林暖暖忙看向林宇泽,她们知道林琨父子蛇蝎之心是一回事儿,可是通过旁人之口道破这事儿,却更让人难受。
“爹爹,”
林暖暖担忧地看向林宇泽。
“嗯,暖暖乖,你跟萧逸先出去用午膳,爹爹静一会儿。”
“爹爹”
林暖暖悄悄地拽了拽林宇泽的袖子,忧心忡忡地看向他,
“暖妹妹,咱们出去吧”
萧逸看了眼林宇泽,
“让林伯父好好想想。”
总是要给林宇泽时间,虽则在林暖暖看来,林宇泽已经失望的够久,他也做好了要跟林国公等人决裂的打算,可是谁能想到林国公居然要亲自过来,这是要父子“兵戎相见、撕破脸皮”了?
“好,”
林暖暖被萧逸拉着走至了门口,忙不迭又回头又看了眼林宇泽,就见他默默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