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端看秋菊的样子,只怕是也没问出个眉目来。
果然,待林暖暖好不容易辞别了李清浅,才走出院子迫不及待地问她时,就见秋菊一脸的愧疚:“小姐,奴婢没用,没见着薛世子。”
“没见着?”
林暖暖一愣,居然连面都没有见着!
自己这一觉睡过来,怎么觉得很多事情都变了!
“奴婢真是没用!”
从来都很爽朗的秋菊难得地一副支吾迟疑的模样。
今儿,一个两个对自己都是这么一副愧疚模样,真让林暖暖有些吃不消了。
“秋菊!”
林暖暖不由拖着腔调一脸严肃地板过秋菊的臂膀,
“小姐。”
才抬起头来的大丫鬟,眼睛还是红肿的。
林暖暖心里一疼,只脸上不显,
“你如此样子做什么,我又没事。”
“嗯!”
秋菊郑重地点了点头,只还是一副懊恼模样。
“我说了不怪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扯,这事不怪你,也不怪我,当然也不怪那老窦,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总会找着那些让我们不好过之人!”
这话说得秋菊心头一震,只觉得心里一阵敞亮,她本就不是个多思多想之人,经此一说,瞬时有了笑模样。
“好了?不难受了?”
林暖暖松了口气,这丫头一根筋,不给她说通了,她且得好一阵心里不舒坦呢。
“好了,嘿嘿!”
秋菊忙揉了揉眼睛,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让小姐您跟着操心了!”
林暖暖没好气地拿开她揉着眼睛的手:
“都多大了,从小就爱揉眼睛,长大了还揉,不是说了不让你揉!”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却现,秋菊这丫头只一脸憨笑地看着自己,就仿佛方才自己不是在骂她,而是在说着什么好听的话儿。
林暖暖不禁扶额,这丫头有时候是真的“大智若愚”,可有时候愚起来也真是毫不含糊。
主仆二人正说笑着,并没有见着前头正一脸羡慕地看着她俩的秋月。
秋月眼看着前头那一对笑语晏晏的主仆,正紧挨着说话,心头又是一阵艳羡。
这样的主子,即便是有些挫折,跟在她身边也是好的。
正想着,就见远处遥遥又来了个秋浓,手里提着个食盒,一脸焦急地奔着林暖暖而来。
“来啦!”
秋月眼睛一亮,原来小姐也看到了自己。
她忙屈膝福礼,却不料林暖暖只是笑看着自己左边不远处的秋浓,秋月不由一阵失落,小姐这是在跟秋浓说话呢。
“小姐!”
见着林暖暖喊她,秋浓走得更快了。
“慢点儿,慢点儿,怎么秋菊毛糙的性子什么时候也让你给学了去!”
林暖暖不由嗔怪着。
“小姐!”
秋菊一听,颇有些不依地跺了跺脚,不等林暖暖说话,就又撅着嘴|巴,眯着小眼睛憨憨一笑:
“秋浓可不似我,按着小姐的话来说,我这性子一般人可学不去!”
这个秋菊!
林暖暖笑点了点秋菊的额头,心里头却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身边之人都很忠心,固然是好,彼此深情厚谊也是真的,可是她不想看着她们同她一道背负着这么重的包袱。
恩威并施,这是上位者的手段。
林暖暖懂,
她也理解,
可是,却不能用在同她一起生死与共,情同姐妹的三个秋身上。
提起三个秋,突然想起还有个“小秋包”自她醒来,还一直未见呢!
林暖暖不由问起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