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千羽尖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钟,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切。。。这应该已经是第。。。”
千羽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本子,上面的七道铅笔画出来的横杠十分显眼。“这是第八次了吗。。。”千羽想着,抓起笔,在本子上画上第八笔,然后全身脱力、直挺挺地重新倒在床上。“可恶!可恶!!!可恶。。。”
只要入睡,一辆轿车被横冲直撞的大卡车撞得粉碎的场景就会出现在梦境中,拷打千羽的心灵。
但是只要醒来,睚眦欲裂的疼痛就会席卷千羽的头。哪怕只是稍稍转头,或者低头抬头,都会引起剧痛,那种仿佛被人用木棍在大脑中搅拌脑浆的痛苦令千羽近乎绝望。
这是睡眠不足的症状。
自己昨天就没怎么睡好,一来根据自己的灵光一闪,用公交车的安全锤的机理来改装伞尖尖锥。二来在暗网上将自家的her委托出手,再将暗网发给自己的情报奖励领到手。
然后,为了能够合法地使用这些钱,千羽还需要把它们洗白白。比如购置有大量合法资产但却暂时不需使用的富商的无背书旅行支票;比如伪造一些高价拍出物品的凭据;比如直接存入瑞士银行。(瑞士银行在94年还是正利率,而且仍旧是那个信息不公开的黑钱天堂。最重要的是,逃税这种东西在瑞士只是违法而非犯罪,所以哪怕知道有人在瑞士银行存黑钱逃税,瑞士的法律和不结盟不引渡的完全中立立场也会让向追缴税款的人无功而返。)
这些事情千羽一直做到了凌晨两点多。
千羽翻出两片止疼片,饮水服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对了,其实我完全可以——
一分钟后,千羽带着释然的表情沉沉睡去。
。。。
六小时后,阿笠博士宅邸。
“博士的甲壳虫坏了?”拉着小箱子,千羽无语道。“所以我们坐火车去福岛?”
“啊,是的,啊哈哈哈。。。”阿笠博士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不过我们应该是先去栃木县看祭典,然后再去福岛。”
“反正提箱子坐火车也是一种很有趣的体验啦,”柯南打圆场道。“再说了,我们五个人带上这么多箱子,博士的甲壳虫好像也不太好坐。”
“拿上在祭典买的吃的就更不够了。”光彦赞同道。
“如果坐火车回来,我们就能买一大堆好吃的!”元太欢呼。
“好吧。。。”千羽说完,咬紧嘴唇。
本来还以为能坐车去那里一趟呢,这下。。。只能找时间邮寄过去了。
和小家伙们以及阿笠博士走在东京的街头上,千羽感慨着。在此之前,千羽少有机会提着行李箱,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的平淡日子,真的很新鲜,也很有趣。
“千羽,”柯南的声音突然出现。“你以前不怎么出门吗?”
“我喜欢待在家里。”千羽淡淡道。
如果想要坐火车去足利市,就需要从东京火车站出发,所以需要先到米花站,坐城铁到千代田区。(东京火车站在千代田区,这里也是整个日本的行政核心)然后乘坐宇都宫线到宇都宫站(宇都宫是栃木的县厅所在),然后再乘电车前往足利市,再转到千羽要去的小镇。
“哇哈!”当一行人登上东京至宇都宫的火车时,光彦步美和元太都是在列车的座椅上蹦蹦跳跳,不时发出赞叹的声音。
“他们几个显然比我更感觉新鲜。”千羽喝了一口水,对正坐在他对面看福尔摩斯小说的柯南说道。
“他们很正常,但你不一样啊。”柯南漫不经心的话让千羽骤然紧张起来。“此话怎讲?”
“你的心智要比他们成熟很多,”柯南放下书,看着千羽。“所以我以为你会淡定很多。”
“怪我咯?”千羽白眼。
“不用了,我们现在的财产还尚敷使用,”柔和的男声传入千羽的耳中。这个声音非常柔和,显然是个很有家教的男孩子。“所以不劳您们费心了。”
“?”千羽只是回了一下头,就被说话的人吸引了。
说话的人是个一米七多一点的少年,他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头白色短发令人心潮澎湃。他穿着黑色短袖、灰色长裤,是一位文雅的翩翩少年。
“遇见好看的大哥哥就挪不开眼神了?”柯南戏谑地看着千羽。
“哈?”千羽懵逼。“什么鬼?”
“你刚才那眼神,”柯南放下书,用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托着头,一脸轻浮的表情。“活生生就像一个对着明星发花痴的小女生。”
“但你不能不承认,”千羽的头转了回来,嘴角微微扬起。“他确实是个很漂亮的男生,而人对漂亮的事物总是常怀有欣赏之心。”
“日本和北欧的混血儿,帝丹高中高一学生,爱好电子乐,父母有可能是最近故去的。”柯南闭上眼睛,轻声道。
“他?”千羽愣住,重新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你怎么知道?”
“五官结构立体型较强,不是纯本土血统,考虑到发根都是白的,基本可以认定是天生白发。”柯南睁开眼睛,靠在车厢壁上。“这种五官多见于欧洲血统,而在欧洲,天生白发肯定优先考虑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的血统。”
“帝丹高中高一学生这一点,你看他的手机,上面的装饰品是一个手套,那是帝丹高中4月初刚开学的时候举办的‘慈善盾’杯足球大赛的优胜奖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