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厨房。
“啊疼疼疼疼疼!”捂着耳朵的位置,千羽哭丧着脸。“姐姐你别这样啊!”
“应该是让你别这样才对吧,你个家伙都在想什么啊!”萤仍然死死地揪着他的耳朵,不满道。“别的就算了,藤原家里那么富裕,也不可能当我的人贩子啊!”
“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千羽连眼泪都快被揪出来了。“搞得这么大阵仗”
“没办法啊,我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他是不是有在好好呼吸,而且也必须要提防自己睡着的情况。”萤噘着嘴。“所以肯定要把心电仪搬过来,让他带着那个睡觉,然后再有人看着他啊!”
“这种事我也可以做吧,把我叫起来不就是了?”千羽不敢抓挠萤的手,只是这样用手蹭着,希望对方放开自己的耳朵。“为什么非得是你——”
“因为我暂时不能回家,”萤突然松开了千羽的耳朵,也从欺负小孩子的戏谑表情变成了很严肃的和只比自己小一岁的男生讨论问题的样子。“昨天晚上,我被人叫到杀人现场去了——而且那个人感觉我感觉有点像之前我见过的一个芝警官,和前一天死掉的那个奈良沢警官,都是一起调查以前的一个案子的成员。”
“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千羽愕然。“啊啊啊痛痛痛,别揪我耳朵!”
一小时后。
穿着考究,fēng_liú倜傥的中年男性带着令所有人为之侧目的气质走进了米花中央医院的大门,而抱着文件袋的萤一边像妻子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一边偷偷看着他的侧脸。
这家伙,平常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时候就是个怪大叔,但一旦仔细打扮一番之后,似乎意外地有气质呢?
而当他们走进格里高利专属的诊断科办公室的时候,藤原早已经拿着一个档案等着他了。
“就拿了一个吗?平常那帮家伙不都是丢给我一大堆,让我看心情选吗?”格里高利接过藤原递给他的档案,一边翻阅着这样说道。
“不,反正你嗑了这个之后心情会好得要命,所以干脆我就体验了一把权力的游戏,给你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刺激的。”藤原站起身,接过了萤递给他的钞票,描述了起来。“病人男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病人,基因镶嵌导致性别异常的外表为男性的少年,在昨天晚上的篮球比赛中昏迷,醒来之后表现持续性的骨盆疼痛。”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筛选掉了更有价值的案子,但这个也不错,就这个吧。”格里高利点了点头,一边翻阅着文件一边说着。“顺便问一句,像这样一半是男生,一半是女生的病人,你们两个谁会对t(模糊了性别)更有兴趣?”
“可能是我。”萤看了一眼藤原之后,耸了耸肩。
“一般来讲是她吧?”藤原也点头说道。“我的话如果他表现为她的话,可能就是三人行了。”
“总之,你们都先说说自己的看法。”格里高利随口说道。
“脱水?”萤的反应很快。“运动的特点就是ròu_tǐ损伤和脱水,既然运动的地方不疼,那基本都是脱水吧?”
“补了一天的液了,一点好转都没有。”藤原摇头。“我觉得可能和他的身体有关系——他的阴阳性别导致可能腹部有一个开始造成麻烦的隐子宫不,准确来说,是患者家属这么认为,他们希望我们能进行ri?家属的意见?”格里高利皱眉。“治疗有两个部分,一部分负责救他,一部分负责救赎他,没有理由让救赎他的人来救他算了,看在家属的份上,让他去打造影剂,做一个加强扫描检查看看。”
“你同意了?”藤原显然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
“先去把浪费时间的检查都做了,我体验一下新生活。”格里高利耸肩。“水科,你那边有约好吧?”
“是的,已经为您预约好门诊间了。”
格里高利坐在诊间里,看着面前的病人。
“男性,23岁,酒后运动,摔倒之后发现全身大面积剧痛你的一条胳膊和两条腿都疼,是吗?”格里高利放下病例,这样询问着。
“在有些情况下是这样,”病人很纠结地说着。“主要是按下去就会痛。”
“按下去就会痛,而且还是三条肢体?”格里高利挑眉。“哪只手不疼?”
“右臂就没事,但”这样说着,病人用右手的食指点在了自己的腿上,随着他按压的过程,他立刻露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啊!就像这样疼!”
格里高利挑了挑眉。
“然后别的地方也在疼,”病人又按压了一下腿的另一个部位。“你看——嘶!!!”
在格里高利表情有些微妙的注视下,病人按压了自己身上的很多部位,除了右臂之外,每按压下去一个地方,他都在疼得要死。
“所以你看,我是不是需要做一个身体检查之类的”病人还在这样犹犹豫豫地问着的时候,格里高利叹了一口气,满脸都是看傻子的表情。
“dumb blonde,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虽然说你并不是金发,甚至都不是女生,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试试同样的解决方案。”格里高利突然抓住了病人用来按压身体的右手手指,随后轻轻弹了一下。“boom!”
“啊!!!”伴随着并不严重的一次弹指,病人的表情变得极为痛苦。
“根本就不是你的身体出了问题,是你的手指断了,你个笨蛋,”格里高利面露有些无奈的神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