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橘宅。
“你怎么看?”宫野志保擦着头发,这样提出着询问。“那两封信。”
“我觉得,大概不是什么对我们来说的坏事。”端着换洗衣物的盛装盆,千羽在沙发上作者,悠哉道。“本部长和本部刑事部长,两个高官特意来找一个警备企划课的主官警视正,这本来是有很多解释的,但考虑到他们几个人的状况,这些解释都不成立。”
“首先,功利论:这种行为可能是为了拉拢关系。但问题在于,他们两个人拉拢警备企划课做什么?警备企划课是管公安的部门,和他们的权力交集只有警视厅下辖的公安部队而已。但他们的出动频率很低,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这样的情况下,拉拢就只可能是为了另一种原因了——警备企划课负责抓捕恐怖分子,而服部平藏和远山银次郎正是要被他们抓捕的恐怖分子,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出面打点关系,确保自己的平安”
“太扯淡了”宫野志保完全不能直视这种滑稽的解释。“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其次,合作论:这种行为可能是为了打通关系,方便以后合作的时候更加流畅。然而这个理论也不太明智——首先,两个中年人是用不上和松本打好关系的,因为已经54岁的松本大叔在这个岗位上最多再干几年,这期间他们的业务交集太少了。
“他们让服部平次他们来送信,是否可能是为了他们两个铺好人脉?比如以后寻求他的人脉的帮助”宫野志保提问。
“松本清长本来只是个普通警视,人脉少的可怜,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属于上面的人出于自私自利的原因把他空降到这里的。在这个情况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是个实力派,就算想要现在开始组建人脉,哪怕忙退休的时候也根本成不了气候。”千羽摊手。“如果真要结识人脉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拉拢的并不是这个半老头子,而反而应该是白马警视总监家的那个年轻人——别看我,这是组织内部判断的结果,那个年轻人现在已经在准备国家公务员公安职的辅导了。他就位之后也就是几年之后的事情,哪怕服部平次想要考到警备局去,那家伙都来得及悠哉悠哉地给在面试环节甚至考试系统里做手脚。”
“那个家伙应该和服部一样大吧?”宫野志保想了想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如果说他要通过公务员考试才能空降进警备局的话,岂不是要和服部平次同一届考试?也就是说,决断服部平次去留的应该还是松本清长”
“一样大,但他在国外读书,所以现在是新高三。消息源表示他向学校发出了申请,准备在明年年初提前回国,直接参加95年一般入试。这样算下来,他和藤原他们是一起考的。”千羽摇了摇头。“根据规定,他最早可以在98年以99届毕业生的身份参加上级甲考(公务员采用上级甲种试验,相当于现在的国家公务员综合职考试),然后在00甚至99年结束警校和外放的经历,正式空降。至于服部他大概率是没法在考试当中初战告捷的吧?也就是说他将来面试的时候很需要这位新贵的帮助,松本大叔反而帮不上什么忙。”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一种同样有点冷门,但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下最合理的猜测了——也就是为什么一个警视监,要让工藤优作指点他的孩子去找一个警视正:警视厅的人找小说家去联络警察厅,如果没有什么特定理由的话可是很说不过去的。”
“因为松本是我们的人,而工藤优作在我们和他们之间通吃?”志保猛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大概是知道了工藤优作立场不坚定的事情,然后想要如法炮制吧?”千羽咂了咂嘴。“一个嫉恶如仇的强硬派本部长向组织卑躬屈膝这种事情我是不太相信的,但如果说学习工藤优作先生,处于中立位置或者将对抗定性为有限度的对抗,借此为自己的宝贝儿子留一条至少能够保全性命的后路到也未尝不可知。远山同学同理,银次郎刑事部长对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也是非常看重,不容有失的。”
“他们”宫野志保难以置信道。“和组织做了交易?”
“他们去找松本警视正,就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警视正是组织的人,但他们却仍然向他求助,这说明他们已经做出了会保证他安全的承诺。”千羽站起身,端着盆子向浴室内走去。“让组织这边认一认他们的脸,也方便交易的进行。两个小毛孩换一个警察本部的包容,说不定以后还能为孩子们提供一些警察老爸所不能为的非刑事领域的合作机会,这笔买卖组织也乐得做。”
尽管组织本身触犯了相当多的法律,但作为一个综合性的超级团体而言,其相当多的生产力团队都是在法律的框架下从事合法业务,无非是其盈利的资金在除去运转与扩张的开支后会被注入到非法部分当中罢了(考虑到组织的扩建速度,这一比例事实上并不高)
如果说,儿子和黑帮有来往会让本部长的名誉受损。那么,难道当黑帮与一家企业a有直接生意来往,a与b是同一条产业链的上下游直接合作关系,b又与c公司有友好合作关系时,难道服部平次和c的母公司d的另一家子公司e的合作会被认为是与黑帮同流合污吗?组织所组建起的利益集团并不仅仅只有组织本身,同时还囊括了大量的良善企业,与这些企业在正规方向进行的合法合作是合情合理光明正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