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哥哥,我是穿山乙啊。”陶宝走上前,停在穿山甲面前,就是笑。
穿山乙上上下下打量她,赞叹道:“妹妹,这才过去一年,你这变化好大啊,也不是脸还是那个模子,气息也还是原来的气息,我都有点不敢认了!”
“有吗?”陶宝明知故问的问道。
她这一走可是数万万年,怎么可能一点变化都没有?要是没有,这数万万年的时间就算是白过了。
“当然!”穿山甲一边点头一边绕着陶宝打转,最后停在陶宝面前,伸手拍着她的肩膀,感慨道:“妹妹你真是长大了。”
“对了,妹妹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需要去那个什么公司干活了吗?”穿山甲疑惑道。
陶宝伸手拉他进来坐下,这才坐到他对面笑道:“活是还要干的,只是我此次来是来给哥哥报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穿山甲笑了笑,没太在意这个好消息,反而看着陶宝欣慰道:
“只要妹妹你什么事也没有,对哥哥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关怀与欣慰,只看得陶宝莫名心虚。
说起来,穿山甲是没有妹妹的,她陶宝只是系统开的外挂才占了这么个身份,得了这么一个哥哥。
这是她的幸运!
陶宝冲穿山甲挤了下眼睛,在他好笑的目光下把保险单取了出来,正准备给他解释,没想到穿山甲浑身一僵,眼睛一闭,直愣愣的往后倒去。
陶宝心中一惊复又有些了然,袖手一挥,把倒下去的穿山甲移到床上,而后垂着眉眼,静静等着某人出现。
静谧的石室内,一道墨色身影突然出现,来得消无声息。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稍一抬手便能碰到她的肩膀。
他缓缓抬起了手,却在指尖即将触及她的肩膀时,停了下来。
那么近的距离,只要不是失去知觉的人都能感觉得到,更何况他并没有刻意隐匿自己的气息。
然而,他面前这人却毫无反应,把他当成了空气。
薄唇渐渐勾了起来,不但没有半分不悦,他反倒笑了起来。
“呵呵呵”的低笑声在石室内响起,声音犹如大提琴般浑厚。
渐渐的,低笑变成了哈哈大笑,笑得声音都在颤抖,恍若癫狂一般,好半晌这才停下笑声,目光定定看着面前这人,把悬着的手放了下去。
“干娘,您又调皮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说出了无限的宠溺与思念。这语气就好像小孩长大了,变成大人后,哄老顽童父母的语气一样。
坐在石凳上的陶宝瞪眼,一把拿下肩膀上的手,仰头看着身后这笑得跟疯子似的黑衣男子,没好气道:
“不许笑!通天,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了?干娘是你可以笑的?”
伸手指了指身旁石凳,“坐下,咱们谈点正经的。”
“正经的?”通天挑眉,走到陶宝对面,一掀衣袍,正儿八经的坐了下来。
陶宝把保险单往他面前推去,眉眼一挑,笑问道:“你还有多少家当?”
“干娘你问这个做什么?”通天问道,顺带拿起陶宝推过来的保险单,左右翻看了一下,看清楚保险单上写的什么,顿时便笑了。
“干娘你想去这住?那你早说啊,我这就给你填单子。”
说着,不待陶宝解释解释,只以为自己清楚了干娘用意的通天抬手一挥,哗啦啦抖出一堆储物袋,而后看着陶宝问道:
“干娘想住几年?万年可够?”
陶宝黑线,儿砸,你干娘我像是那种管儿子要钱买房的娘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陶宝无声的怨念,通天一怔,挑眉问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陶宝扫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的保险单,严肃着脸解释道:
“我跟你讲,我找了份外快,专门给人卖保险,拉来一个人我可以得些好处,好处累积达到一定数额,我就可以一路往上升,所以,我是来给你安利保险的。”
说着,“啪”的把保险单拍桌上,眯着眼睛笑问道:“所以,你明白干娘我的意思了吗?”
通天很上道的点了点头,指着石桌上这些储物袋,说道:“干娘你还差多少?儿的家当都在这了,还不够的话......你放心,儿来办!”
陶宝无语的扫了眼石桌上的储物袋,嫌弃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逼你去干什么坏事儿似的。”
说着突然取出一沓保险单拍到石桌上,笑道:“我要的是人头,一人一年就够了,主要是人多,越多越好,干娘我差人头,你有没有认识的好朋友什么的?介绍介绍?”
通天瞥眉,看了看那厚厚的一沓保险单,又看了看陶宝笑眯眯的脸,嘴角微抽。
这是坑儿子吧?
“干娘,感情您消失的这一千年是去做保险去了?”
通天皱着眉头,想起自己哥三担心了一千年,为此还大打出手的人原来是去卖保险去了,他这心里就有点不得劲。
或许,这就是心塞的感觉吧。通天在心中如此想到。
再看了看面前这一沓保险单,通天抬起手勾了一张出来,用神识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先给自己来了一份。
不过填写年份时,他顿了一下,抬头看向陶宝,“干娘,您还打算在这什么公司干几年?”
“这个......”陶宝摸了摸下巴,仔细想了想,这才回道:“还得好几年吧,或许几百年,或许一辈子,我也不知道啊,得看人家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