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想安全离开邯郸,我觉得有三个条件。一是征得赵国君臣同意,充许我们离开,至少不能强行扣押我们。这需要由阿母来操作,我们帮不上忙。二是秦军攻打赵国的时间。秦军来的越晚,对我们越是有利。这也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但应该可以从李义家令和秦国使臣那里获知大概。三是避免其他势力暗中阻挠。这也不是我们这些小孩子可以做到的。我们要做的,是少露锋芒,小心提防,不要成为阿母的累赘,影响到阿母行动。”
谈到正事,房萱也不再玩闹,平静地说道:“我已令阿术他们改掉谷中习惯,尽量弱化训练痕迹,以年幼无知的面目示人。但在这平阳府中,我们可用之人并不多,需要提防的人却不少。在邯郸,有理由扣留我们,有能力阻拦我们离开的人太多了,而能给我们提供帮助的人却少的可怜。对夫人的安排,我们一无所知。夫人也没有交待过,府中管事、家臣,谁人可信。我们的安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赵政依旧淡淡地说道:“我们要相信阿母。她肯定有办法和安排的。不然她不会让我回邯郸来。”
房萱感慨说道:“夫人既然没有特意交待我们如何做,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怎么做也不会影响她的安排。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赵政一笑,淡淡地说道:“我想阿母除了我方才所说的那些方案之外,一定还有暗中的渠道,可以让我们强行离开或者偷偷离开邯郸。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有些时候,安心等待就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