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片羽的脸忽然又荡起笑意,她放开马卡罗,重新坐下,说:“我只是在说这部戏接下来的展。”
马卡罗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怔怔的转头,又继续望向舞台。
这时,第二幕,地点转为子爵兄长的房间,福尔摩斯在四处检查翻找,并要青年再详细说一遍当时的情况,青年提到当时家中还住有他们的叔叔乔治,叔叔乔治是外出旅行归来,到他们家中暂借住一周,可他叔叔居住的第五天,青年的兄长就出事了,他叔叔还安慰过他。
青年又说道之前漏掉的几点:他兄长死前的几个月曾多次外出,每次出门都打扮得十分体面,而每次回来也是一副高兴的模样,青年追问过,兄长也只说再等等将来家中要生喜事。还有件事就是他兄长死时,他曾在房间内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像蜂蜜。不过等请的牧师上门时,香味就消失了。
福尔摩斯又问青年有关他叔叔乔治的事,乔治是普通人没有魔法没有斗气,他曾开一家酒店,酒店生意平平,可乔治喜欢大手花钱,又爱四处旅游把生意账目丢给仆人去代管,因此在一年前酒店的代管老板捐款潜逃了,乔治也曾追出去可惜没能追回多少钱。那日乔治就是外出追债未果登门找子爵兄弟二人求借钱度日,子爵兄弟很客气的答应借给叔叔一笔钱,还请他到家中暂住几日。
两人的对话到这里,气氛已莫名间带上诡异感,福尔摩斯抽着烟斗,在房间内来回走了三圈,便脱口而出子爵兄长之死必定与当时借宿隔壁的叔叔乔治有关。
第二幕结束,转到第三幕,两人去往乔治的家中寻找证据。
当他们打开了乔治的房门时,居然现了他早已僵硬的尸体,在尸体所趴着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玻璃酒杯,另一个玻璃酒杯则摔在地上碎裂,此外桌上还有一只同样死了的蟾蜍,蟾蜍浑身布满黄黑色的原点,看起来十分花眼,且背上满是脓包。福尔摩斯解说,这蟾蜍有剧毒,产自热带雨林中,然后他拿起桌上的一只粉红色的蜡烛,闻了闻,然后点燃,蜡烛燃烧时飘起奇异的香味,青年子爵说这股味道正是他兄长死时房间里的香味。
福尔摩斯叹了口气,说他可以做出正确的推理了。
随后,他开始说明,这只死掉的蟾蜍叫箭毒水蛙,有遇敌喷毒的习惯,背上的脓包里是毒液,若喷到动物的眼睛或口腔里,最造成动物眼瞎,喷到嘴里会造成死亡。它喜食雨林中的某种鲜花的花蜜,而点燃的蜡烛的香味就和花蜜极为相似。
福尔摩斯说,他的叔叔乔治一定是盯上了他们兄弟两人的家产,先谋害了哥哥,并等风声过去后,再筹备新计划毒杀弟弟。他杀害哥哥的手段就是用花香训练过的毒蛙通过气窗送入到他哥哥房中,那毒蛙便趴在床边,他兄长在睡梦中翻身等举动使毒蛙误以为被攻击,便喷出毒液,毒液喷出他兄长的嘴中,导致兄长中毒而亡。之后,等青年和仆人等人闯入兄长房间时制造的一片混乱中,他再悄悄将毒蛙藏于口袋收回,便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这种毒作需要三五分钟,死法与心脏病极为相似,更重要的是,毒素从作开始只会在体内存在不到半小时,而青年子爵的家在郊外,又是深夜去请牧师,一来一去花费了四十多分钟,毒素消失,牧师自然检测不到。
于是子爵兄长案件真相大白,可谜团刚消失一个却又增一个,乔治是杀了子爵兄长的凶手,那他又是被谁杀掉的?
福尔摩斯开始验尸,他嗅了死者的口腔,说他嘴里有苦杏仁,他又拿起桌上那个完整的酒杯,他检测里面残余的酒液说含毒,毒药来源很可能是地精所开的违法的地下药草商店,之后他又在房间内四处检查,当他们把死者翻过平放在地上时,现死者原本所压着的桌面上放着一朵黑色的丽多斯菊。
丽多斯菊是用来祭奠死者的花。
“一定是杀他的人放的!”菲克斯语气笃定的说。目前这部戏,他自觉已跟上了男主的思路。
薇薇安没接话,她的一双绿眼睛都瞪得像猫眼一般大了,瞳孔里满是紧张。观众们对之前福尔摩斯的精湛推理佩服不已,而现在,他们的注意力也牢牢被剧情走向所吸引,剧院观众席上鸦雀无声,就连评论团也陷入到案件的侦破中难以自拔。
然而子爵青年惊叫起来,说他今早在兄长的墓前也看到过一枝丽多斯菊。
福尔摩斯立刻追问了他几个细节问题,然后便感叹道:“虽然近三百年来,丽多斯菊是用来祭奠亡故之人的鲜花,因为它代表了思念、想念的意思,可你知道它在第三神纪元时的花语吗?”
青年迷惑的问:“什么?”
“亡灵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