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变?这不就是异毫吗?”谢铭舟对这些自然不懂,可他分明记得当初收集这些茶盏的时候,别人都说这是异毫,价格比其他的贵了不少。
“什么异毫?那是古人的叫法,这其实应该是叫住‘窑变’,看见没?这上面的这些晶斑,是在烧窑中釉水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是偶然出现,始料未及的,非窑工人力可为,因此,这种成品极为罕见。”
“曜变是东洋人的叫法,这样的宝贝,咱们国内反而罕有!相反在东洋,还有三件传世“曜变”盏,都被东洋人奉为国宝,其中静嘉堂文库收藏的曜变盏又称“禾叶天目”,有“天下第一盏”之称。其他两件曜变盏分别被京都龙光院、藤田美术馆收藏。”
“你那四只茶盏我仔细看过,每一只都不下于静嘉堂收藏的那只‘禾叶天目’,而那只茶壶,壶底竟然有阴刻‘供御’二字,表明这是专为宫廷烧制。这样的一套茶具,价值真是无法估量啊!”
“如果你愿意卖的话,上亿元都有人抢着要,如果上拍,最少以亿元起价!”王老头越说越激动,仿佛那几只茶盏是他的一样。
“咳咳……老王,这套茶具,我可没有卖的意思。”谢铭舟干咳了一声道,自已又不差钱用,再说当初收集这些东西也花了点心思,还不是看它们漂亮?如果卖出去,以后想买都买不回来。
“我没有叫你卖啊,我只是在说它们的价值!知道吗?价值!”王老头瞪了他一眼,开玩笑,就算谢铭舟想卖,他也会千方百计阻止,这套茶具在谢铭舟手上,自已蹭茶喝的时候还能欣赏欣赏,要是卖出去,自已到哪儿去看这种宝贝?
“谢师傅,你应该还有其他宝贝吧?”王老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象谢铭舟这种喝茶都只喝极品的人,显然是有钱人,那他肯定不会只收藏一套茶具啊。
“其他宝贝?家中倒是还有几件东西,都是一直在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宝贝。”谢铭舟平时也就把这些当成普通的生活用品,也从来没有想过它们值不值钱。
“还有些啥?”王老头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有东西,他坐直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有两三个装酒的梅瓶,嗯,是元代的,还有两套玉杯,明代的,陆子冈知道不,那时候挺有名的一个玉匠。”谢铭舟沉浸在回忆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王老头呆若木鸡的表情。
当年的陆子冈从事贱业,身份卑微,但他雕琢的玉器却能够成为宫廷御用之物,自已本身也能成为文人雅士的座上宾,琢玉技艺可见一斑,谢铭舟当年有一段时日热衷于琢玉(因为要制玉符),所以买了很多陆子冈雕琢的玉器来参详他的雕琢技法。
这些东西有玉牌、扳指、玉盒、玉壶,谢铭舟也有好久没有看过,都放在传承殿中,这次出来,蝶舞又拿了一些装进行李箱内。
“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但都是陆子冈雕琢的。”
王老头神情无比焦急,一把拿着谢铭舟的手道:“走,咱们回家。”
“哎哎,你不是说要教我鉴别古董吗?这都还没开始就要回家?”谢铭舟跟着站起身来。
“我先去看看你收藏的东西!快点走。”王老头一连说一连往外走,却仍然没有放开谢铭舟。
“走就走吧,我说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叫别人看见多不好。”谢铭舟往他手上轻轻一拂,王老头如被电击,连忙放开手道:“你这小子怎么带电啊。”
“要回家快点啊,不然我去武馆了。”谢铭舟白了他一眼。
“马上,我打电话叫车过来,你说你也这么有钱,怎么都不买个车?”王老头一连摸出手机拨打,一边对谢铭舟说道。
“买车?这主意不错啊,就当买件法宝。”谢铭舟问王老头:“好象开车好驾驶证,要到哪儿去办?”
至于不会开车这个问题他倒没有考虑,虽说没有神念,但凭他的身手和反应能力,只要知道怎么开,那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小子这是调戏我?还不知道去哪儿办驾驶证?”王老头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爽,原来都是叫谢师傅的,现在改口叫小子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原来都没想过买车这事,所以也没有问过。”谢铭舟找了个借口。
“得,这世上还有你这种年轻人!”王老头有点无奈,“这事你去找老刘,包管给你弄得好好的,不过你自已得会开啊。”
“那没事,只要有证,我就会开。回去就找老刘办这事。”
“看把你能的。”王老头笑着说了一句,又对里面那个半秃中年人道:“小陈,今天我有事先走,你多看着点。”
转头又对谢铭舟道:“这是咱们店里管事的陈超,跟了我几年,底子还不错,以后有不懂的也可以问他。”
谢铭舟只得打了个招呼:“老陈,你好。”
陈超没有说话,只是随意挥了下手,心里却很是不满,刚才老王的话他也有听见,这小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傻蛋,就这态度还要学手艺?
王老头看在眼里,哪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头却没说话,他也清楚谢铭舟答应到他店里来学习,可不是来做学徒的,最多算是“玩票”性质。
“爸,今天这么早就要回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店来,对王老头叫道。
“不是,我回去有急事,对了,这是谢师傅,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