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便是男扮女装的穆煊炽,他见赵恒“旧病复发”,忙想着要逼他转移注意力。于是佯装可怜地去靠近赵柔,委屈道:“公主姐姐,你看,你这位弟弟总是嘲笑我长得丑,像个男人......我好受伤哦。”这句话不仅恶心了穆煊炽自己,也包括在场所有人。
赵柔见这少女浓妆艳抹,声音奇特,又听她言出无状,竟是又好气又好笑。
赵恒则立马止笑,却又觉得自己要昏厥过去。
赵宽趁这个机会要带安福离开,赵柔哪里给他们走,三粒石子飞出,攻向其命门穴,气海穴,尾闾穴。穆煊炽见状也不失措,脚步轻晃,接下三枚石子,顺带着将赵安二人推出危险圈。
赵柔此时可不敢再大意,右手又是一扬,唰唰唰又是十多枚石子飞出。
穆煊炽左手右手挥开,两手在石子中几下轻碰,石子皆四散落下。他只想速战速决,右手一招“落日熔金”,当头急劈,这一招快捷异常,逼地赵柔后退数步。
赵柔见他招式威猛无比,喝问道:“你不是什么侍女!你是谁?”
穆煊炽也不说话,刚刚对招之时,脸上白粉掉落不少。赵柔眼尖,心中已知此人乃男扮女装。她将手中襁褓丢向穆煊炽,穆煊炽左手出掌一推,将其推落在地。就在他分神的刹那,一道寒光摄近,只见赵柔手中多了柄精光耀眼的长剑。长剑连晃,形成一道白圈,将穆煊炽团团围住。穆煊炽想起天山折梅手中的一招,当下侧身闪过,手腕翻处,欲夺长剑。赵柔一声冷笑,横剑回指,点向他手腕。
穆煊炽见她剑招中隐有“谪仙剑法”的影子,这是北冥派“三剑归宗”中的第三剑,旨在轻盈迅捷。赵柔剑走偏锋,提剑分心疾刺。穆煊炽手腕急沉,避开这一剑。
两人斗得几十招,只得个旗鼓相当。赵恒在一旁暗暗着急,却又不好出声制止。穆煊炽再这样打下去,身份迟早暴露。
穆煊炽眼观八方,后撤数步,忽地施展轻功,足不点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粒小石子,拇指食指用力一弹,石子急速飞向赵柔神庭穴。
赵柔挥剑欲档,但是穆煊炽在那石子上,注入了贾磊和云霄子加在一起九十年的内功,沉稳狠辣。那石子击歪长剑,力道减缓,点中赵柔神庭穴。赵柔微微愣神,突又猛地摔倒在地。
穆煊炽抢上几步,夺走长剑,剑尖一晃,又是刺向赵柔脖颈。赵恒原先只是抱臂观望,此时却如大梦方觉,就要制止穆煊炽。穆煊炽冷哼一声,将长剑挥了开去,直插入地。
赵恒跑过去拉住穆煊炽的衣袖,缓缓道:“好了,你快退下吧。”说罢对他使了个眼色,穆煊炽却浑然不见,只是一双星眸死死盯着赵柔。
赵柔昏倒在地,赵恒急的一跺脚,就要吩咐仆从将她扶进房间。穆煊炽拦着赵恒,道:“靖安公主和临近王来的时机太巧了吧,你就不怀疑?”
赵恒不说话,只是低头为赵柔推血化瘀。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背心被一件冰凉的利刃抵住。“煊炽,你这是做什么?”他停下手中活计,并不回身,只是向空气质问。
穆煊炽大声道:“这是阴谋,我不该相信你的......这是你联手他们给我设下的陷阱!”赵恒听他如此诋毁自己,噌地站起,怒道:“都这个时候你还不相信我?我和赵观怎么可能合作?他恨不得杀了我!我也恨不得他死!”
穆煊炽扬眉冷笑,道:“不错,你和他确实势不两立,但是,我什么时候说是你和赵观合作了?我指的那个人,是皇帝。”
赵恒额角渗汗,穆煊炽走到他跟前,状似惋惜地要为他擦汗,却被赵恒回身躲开。“赵恒,还有一种情况——你父皇利用你,来做这出假戏。我竟然相信了你——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
赵恒怒极反笑,指着穆煊炽问道:“那你之前和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你不想救林紫英了吗!”穆煊炽厌恶地蹙眉道:“不全是假的,你别总是这样问我。我来只是为了救紫英。你别忘了,你深中剧毒,没有我的解药,就等着肠穿肚烂吧!”
赵恒见穆煊炽一反常态,简直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恶言恶语,大声呼叫。他突然觉得心很累,疲倦的目光射向穆煊炽,一句话没说,亲自抱起赵柔,就要离开。
就在此时,穆煊炽大叫一声:“小心!”右腕急出,将一数尺长鞭在离赵恒一步距离处逼停。
赵恒惊讶看着穆煊炽仅用一枚玉镯就制住长鞭,大惑不解。复见那长鞭成赤色,内生倒刺,极为熟悉。
穆煊炽将赵恒护在身后,启动玉镯机关,玉镯咔咔作响,细微声音一过,长鞭断为数截。赵恒失魂丢魄地任由穆煊炽护在身前,依旧抱着赵柔不动声色。
穆煊炽向前跨上几步,捡起断鞭,运气朗声道:“太子殿下何不现身?用弟妹做挡箭牌,可真是妙招啊!”
赵恒听他唤道太子,有些惊恐地抱紧赵柔。穆煊炽回眸叹息道:“你还不带公主进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太子应该就在不远处,我去找他。”
赵恒见穆煊炽又恢复先前谦和有礼的模样,只是摇头,不愿去听穆煊炽的话。穆煊炽急道:“还不快走啊,你以为你是太子对手?我先前说那话是为了激他,为了让他靠近些,不然我难以判断他的位置。”
赵恒恍惚地被穆煊炽推着走,穆煊炽拍拍他的面颊道:“才激你几句,你就比太子还沉不住气。”穆煊炽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