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玉顿了顿,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虽是红了眼眶,却又忍了一忍,露出一丝笑意。
林婉孀的事情,也不知道审问了多久,问出些什么没,吴媚梅不愿意去想这些,她觉着凭苏润玉的本事,想知道的事情总能够查到的。
为着感激,她每日起早去给王妃请安,王妃也曾多次笑笑说请安可以免了,她第二日仍旧赶了过去。
时间一晃又过了数日,一日晚上,吴媚梅在屋中等苏润玉等得晚了,不免有些发懒,她趴在床上翻一本旧书,任由满头乌丝披散了一床。
书看到一半多候,苏润玉才回来了。吴媚梅抬头瞥了他一眼,懒洋洋道:“你这王爷当得也太烦了,每日那么多事情,不如咱俩私奔吧,找一处农家,男耕女织,别的什么都不理,多好。”
苏润玉看着她只是:“想法不错,但也说得不准确,哪能什么都不理,你不是还得给我生十个八个娃娃吗?到时候可有的你忙了。”
“呸呸呸!”吴媚梅从床上直起了身子骂道,“你自个儿是种马,可别把我当成母猪。”这话说完,她自己也觉着不妥,很是脸红了一下。
苏润玉颇为诧异的盯着她:“什么?种马?我堂堂一个王爷……”他说着忽然顿了顿,邪邪一笑,“好好,那我就种马一次给你看吧!”他说着忽一下扑到床上,直接把吴媚梅给压在身子下了。
吴媚梅咯咯笑着:“下去下去,你压疼我了,种马!”
苏润玉拿胳膊撑起了身体:“现在不疼了吧?不疼咱们可就要开始啦!”他说完便亲了下去。
吴媚梅一边笑一边躲,然而躲着躲着,却终究将那笑声化作了阵阵呻吟。
一夜安好无话。
第二日吴媚梅醒来时,苏润玉已经悄悄离开了,可能怕吵醒她所以动作格外轻,她竟就真的一点儿都没发觉。
吴媚梅醒来后看看时间不早,迅速的梳洗打扮,先去给王妃请安了。
很意外的,王妃竟不在她的院中,吴媚梅于是便告辞,往回走时,路过王妃平时日日要把自己关在里面的书房,却发觉今日这书房竟然没有上锁,于是她便起了好奇心,很想看看王妃平日里究竟在看些什么书。
吴媚梅看看四下无人,便走进了书房,只见书法正当中一张桌子,而满桌子都铺满了信件。吴媚梅拿起来几封信,打开后看了几眼,只感觉全身血液倒流,原来王妃的家族早被外面的人买通了,王妃日日躲在这书房中名为看书,却暗地里将这王府中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写成书信告诉了府外那些虎视眈眈的人。
其中一封信上更是写着,各种关于苏润与谋反的假证据早就做好,只需要王妃亲自赶入皇宫指正苏润玉,那么不但会给苏润玉谋反的罪名坐实,还会给王妃一族留得生路,保她全族一世荣华富贵。而这封信上约定的王妃进宫的日子,就在今天。
吴媚梅看得张大嘴巴,倒吸一口凉气,此刻就听得一个女人厉声问道:“谁?谁那么大胆,敢闯进王妃是书房?”
她一抬头,便看到桃花怒着一张脸跑了进来。她急忙丢下信件,装作随意的样子:“是我呀桃花,我想看看王妃最近在看哪些书的,我也学学,我这不才进来嘛,一本书都没见着。”
“哦,是李夫人,”桃花的神色缓了缓,她行了个礼,“不是奴婢多嘴,而是王妃实在不喜欢有人进入她的书房,李夫人您还是请离开吧。”
吴媚梅一边应着一边出了书房,身后桃花立刻就把门给锁上了。
吴媚梅假装无所谓的慢慢走出院子,等走得远些了,立刻朝着苏润玉所在的书房狂奔过去。
“润玉润玉,”吴媚梅急切的叫嚷着奔进门去。
“怎么了?”苏润玉疑惑的看向她。
“你你,你信我吗?”因着一路狂奔,吴媚眉心口突突直跳,她喘着粗气问道。
“自然信。”苏润玉边说话边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王,王妃现在去皇宫指正你谋反了,我我,我看到她的书信了,”吴媚梅急促的说道,“她的整个家族都被人收买了,所有不利于你的假证据早就做好了。”
“当”的一声,苏润玉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立刻碎了一地的瓷片。他看看吴媚梅,再看看地上的瓷片,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是信你的,”良久,他缓缓说道,“但此刻,我还能做什么,听天由命罢了。”
“不不!”吴媚梅上前抓住他的手,“此时唯有你立刻进宫,和王妃当面对峙力证青白,就一定有可以辩驳的机会。”
苏润玉看着她,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换了衣服,出了王府。
然而他前脚才踏出去,后脚王妃便回来了。
王妃带着一众丫鬟小厮直接冲到苏润玉的书房,将吴媚梅给拖了出来。
桃花搬了把椅子放在院中,王妃悠闲的坐在上面端着一杯茶,瞥了眼吴媚梅,淡然道:“按住了,给我打。”
立刻有两个丫鬟从身后按住了她,随后“啪啪”数十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直打得她双眼直冒金星。
“这些时日,你过得很是自在啊。”王妃一阵冷笑。
“看来你厌恶我很久了,”吴媚梅冷眼看着她,“我实在不懂,你既厌恶我,之前又为何要救我?”
“救你,就是在救我自己啊,哈哈,”王妃笑得前仰后合,“你看看你多蠢。我当然早就明白,除了我自己之外,还有一股别的势力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