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山人去旁的营帐歇息,程达则集合诸将商议接下来的军务,那李天昨夜归来,虽然伤之体躯,但不过都是箭簇皮外伤,比之赵源中毒,情况要好的太多。
“镇将,在下多言一句,望镇将勿怪!”
歇息中,源镇兵马先锋尉令狐宇低声,李天道:“尔等有话直言,莫做拖沓样!”
“现在赵源伤之严重,前军情况堪忧,林将军的中军营仅仅来告驰援,可是以属下估测,数日内只怕不会到来,如此就只剩下凌天、马全的郡城兵和程达的后军,可凌天、马全的郡城兵战力堪忧,单靠程达那万余人,这苍狼山以固守之略,当真为下下策!”
听到这些,李天眉宇紧锁,好似有浓云凝聚其中,末了他道:“你说此言何意?”
令狐宇踌躇一二,道:“属下以为,此战胜之,不过三七分向,我军要想稳稳守住这苍狼山,确保蛮兵寸步不前,就得在这三分机会上下功夫!”
虽然令狐宇说的很模糊,可是李天隐约能够感觉到,令狐宇的想法有些危险,至少在当前战事情况下,行三分机会搏胜,无异于是火中取栗!
末了李天道:“去召张松先生,让他随我前往北安军营盘,会见程将军!”
苍狼山东山头。眼下进入秋末时节,漫山都是枯黄败枝,那股子凄冷搭配上蛮子南侵现状,当真是可怜哀鸣袭四野,万骨枯身落尘间。
“虎哥,这是人走的路么?当真实在难行!”
林中小道上,蔡桥等亲兵抄刀劈砍,以此开路,听得他们的抱怨,李虎只把手中的横刀紧握作响,用力向身前挡路的藤枝砍去。
结果这一砍算是惹出祸事,那藤枝长年于此盘绕,早就把根茎与旁边的崖石相连,此间李虎巨力袭来,藤枝断裂,没了受力均衡,那一人大的崖石竟然翻滚落下,此可把李虎吓了一跳。
“虎哥小心!”
蔡桥惊呼,几个离得较劲的亲兵冲上,但是李虎人壮如熊,一声扯呼,竟然双臂擎天地之力,顶上前去。
‘噗…’
一声沉闷,李虎双臂活生生顶在崖石下面,由于崖石重达千斤,李虎这一撑,险些把自己的老腰给顶断,且崖石的那股沉重透过李虎身子,直迫脚下,以至于李虎脚入泥泞三寸有余。
“起开,全都起开!”
呼声散开,李虎憋劲顶住崖石,那股从牟子里迸射出的怒意当真让人癫狂,待心口一息喘过,崖石随着李虎的臂膀缓缓抬起,待至双肋处,李虎赫然拱身顶出,将崖石翻砸到一旁,那崖石受之大力,落地即滚,也就眨眼功夫,崖石轰轰隆隆的向山下滚去,至于结果如何,又或能够撞上哪个倒霉蛋?就只能看老天的意思了!
“呼…呼…呼…”
粗息中,蔡桥等人才从方才的惊愕中回身,他们知道李虎气力强劲,可从不知道李虎竟然能迫顶千斤,若是由此来看,李虎只怕是北安军中勇将第一人了,连赵源都要弱之三分。
但是力出强劲,力竭三分乃为定力,李虎凭借勇悍一时逞强发泄,可猛然泄力,整个人当即虚脱,瘫软在地,这可把蔡桥等人吓煞。
“虎哥,你怎么了?莫要吓属下…”
众人簇拥上前,饶是李虎摆摆手:“无碍…容我歇歇就好…”
说着,李虎就要起身,结果一个踉跄不稳,向前扑倒,正好栽进崖石所在的凹坑,蔡桥等人上前搀扶,结果李虎突然一声:“慢着,慢着!”
蔡桥等人还以为李虎被毒蛇等玩意儿咬住,顿时惊蛰防备,结果李虎却躬身探臂,好似老爷们抱姑娘一样,探手进凹坑内,也就一息功夫,一朵吹之即散的三叶花出现在李虎手中。
“是三叶花…是三叶花…”
李虎喜声,蔡桥等人也都随之同乐,原以为要历尽千辛万苦,不成想这才出门一刻,就寻到这等珍贵之物,但是转念之后,李虎跪下,冲那崖石凹坑叩首三下。
“山神爷爷,方才定然是您助力晚辈,让晚辈遭难一刻,于后得到我源哥的救命之物,现在晚辈拜谢您的大恩!”
叩首之后,山林中呼呼风起,像是有人在应言李虎,饶是李虎起身:“山神爷爷,你等大恩,晚辈无以回报,只能奋勇杀敌,让苍狼山永为大夏之地!”
随后李虎赶紧下山回营,不过半个时辰,李虎归来,那苍狼山人看到李虎手中的三叶花,只呼老天相助,旋即,山人以三叶花为药引子,摆弄起赵源的臂膀,待一股子浓水从伤痕流出,赵源那变了色的面庞明显好转。
大约一个时辰,山人才送了口气,道:“狼毒草的毒性虽然解了,可是剩下的还得靠这位将军!若是无碍,两天内就会醒来,否则…”
“没有否则!”李虎断言:“我等兄弟沙场征战,寻觅归途,怎么会在此败亡,你这老儿,我看你救了源哥的份上,不计较你的妄言,不然…我定要你好看!”
对此,山人笑笑,并不应之。
待山人离开,李虎寻觅左右,才发现凌天、马全、程达不在,连带黄齐、花铁犁都没了踪迹。一番问话得知,李天、程达竟然召集诸将议事出击,李虎赶到程达的将帐,那李天的参将张松正在言说险招。
“诸位,蛮兵势大,我军势弱,此为不争的事实,若是稳扎稳打,只怕苍狼山短时五日,长则半月就会被蛮子攻破,介时我们败亡,苍狼山、兰河谷乃至源镇、北安所境地将无兵可用,所以我们必须变被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