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战况激烈,反杀不断,这林胜须臾中挺枪救了林怀平,身后已冲了四五个蛮兵,其中一个蛮兵嗷嗷大叫,直接黑刀砍在林胜肩头,瞬间,那刀锋砍透皮甲、撕裂皮肉的痛苦让林胜面色狰狞,痛嚎起来。
一个颤栗纵身,林胜咬牙怒斥,回身挺枪,寒光突进,白蛇探洞,六尺长枪直接携风挥砍挺上,早已浸透鲜血的枪尖直接捅在偷袭自己的畜生裤裆处,伴随林胜变了腔调的怒吼,长枪蓄力鼓劲,猛然搅动撕扯,那蛮子的裤裆处旋即迸射出一道血线,继而痛嚎倒下。
如此心狠手辣让旁边的蛮兵怒啸狂躁,径直围攻袭来,刹那间,林胜独身硬抗,命在旦夕,不过林秀、林怀平、赵源等人也都挺盾压来,在蛮人一拥而上前刻,林秀凸步横刀,将林胜拥入自身周围小小的盾阵内,只是林胜为人心狠,面对生死威胁依旧口出不屑,执意彪骂:“狗日的窝杂碎畜生,爷爷就在这,来啊…老子捅的你们断子绝孙…林秀…起开…老子能杀了这些畜生…老子不用你们帮…”
对于林胜这般失去理智的疯吼,林秀全然当做放屁,随着越来越多的蛮兵涌入高坡,林秀呼喝持盾,盾顶挥刀,压步齐进,一时间数刀同出,将面前的十余个蛮子给活生生挤下高坡,暂时缓解周围蛮兵围攻压力。
同时,林秀觉察到盾阵冲击的威力,他一刀砍死身前的蛮兵杂碎后,扯步收盾,大声呼嚎,周围的黄齐和数个帐列的什长纷纷从各自为战跑来携同拼杀,也就三息功夫,三个五六十人的盾阵以牛角交错方位出现在高坡之上,这让那些靠着勇悍单打独斗胜强的蛮兵一时损失巨大。
“那些小子,果然有一套!”
在高坡另一侧,海明这些河西军的步槊老卒也以锥形步槊队结阵压击攻上坡的蛮兵,当蛮兵的攻势从猛烈到迟缓再到呆滞时,海明抽息扫目,这才发现不远处的高坡,竟然出现几个反击冲杀的小盾阵。
身旁,白飞步槊勇悍,一个斜砍直接将身前的蛮兵从脖子处劈作两段,没了半拉身子的残躯踉踉跄跄后仰摔倒,腥涩鲜红的肺腑直接飞溅一地,如此残忍的搏杀让周围的蛮子生出惊恐的神色,一时不敢在冲上前来。
得此空隙,白飞喘息沉声:“别管那些小崽子了,咱们真是背了军系的亏,如此境况,还是赶紧想想如何从这个死地离开,那个耿廖,真他娘的混账,竟然如此抛弃右军!”
‘唰唰…’两道风声,海明箭步飞跃,七尺长槊寒息迸射,随着他大开大合,斜形月牙刃状的槊锋带着死气扫过数个蛮兵的胸膛,瞬间,这些蛮兵皮甲崩裂,鲜血喷出,将海明等离的稍近的河西老卒给染成血人。
如此凶猛的步槊队在一击冲杀中直接将此坡前数百蛮兵给死死压制下去,那横倒溃烂的尸首更是像一座座死神的墓碑,严重阻碍了蛮兵的进攻,至此海明这四五十人的步槊队前竟然空出了一个不大的空荡区域,这让海明豪情大喝:“杂碎,爷爷就在这里,怎么不来了!”
面对如此戏虐,数个蛮兵百户小首领望着血人一般的海明众兵,竟然不敢出言呼喝,如此看来,定然是胆怯势泄了,这般景象让海明心下一息,低声道:“兄弟,你当老子愿意和骁武皇的人一起拼杀?只是谁曾想到那些兵崽子如此血性,竟然当众违抗耿廖那个家伙,如此也让咱们倒了血霉!”
“他娘的杂碎种…”
白飞低骂一句,回头看向斜坡林,在那片密林中,乌正及一千五百多么右军弟兄依旧在隐藏不出,如此做法让白飞心急,他执槊扯刀,一边注意这林秀所在高坡位置的境况,一面继续急言:“此番蛮兵态势不明,十有**要拿下这里,区区三千人,照此下顶多三天,就要完蛋!”
“你当老子不知道!”海明吐出一口血水:“不过话说回来,这右军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只可惜他们生的不时候,没有跟对人…”
此言话落,一阵更强烈的嘶吼从林秀那些兵丁所在的高坡传来,如此让海明一惊,细耳听去,嘶吼之下是蛮人的号角,稍以估料,决然是蛮兵精锐冲杀而来。
回目扫去,方才被那几个盾阵压制下的蛮兵攻击阵列就像洪水崩山般再度反冲而来,一时间盾阵险有溃散的态势,且那里突变境况也使得海明所部的境况随之严峻起来。
听闻波儿木的本部号角冲杀,几个被海明步槊队暂时压制的百户小首领再度呼嚎一嗓子,随即带着数百蛮兵冲杀而来,如此让海明咬牙怒斥:“他娘的杂碎种,来啊…让爷爷教你死字如何写…”
嘶吼过后,海明这支四五十人的锥形步槊队就像一柄利剑般瞬间插入了蛮兵洪流中。
中部林丘里,乌正望着不断反复割据的高坡境况,心思愈发忧愁,即便此时他没有拼杀其中,可是右军弟兄的怒吼疯狂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在心头一样,让他痛处难耐。
“校尉,不如让我带一个百人队压上去,只要一记冲杀,或许就能将那些蛮兵压下去!”
一都伯再度请命,但乌正仍旧没有应言,他在等,等蛮兵力泄,等自家兄弟最后的拼搏,只有这样,右军的三千弟兄才能发挥出北地男儿应有威名,才能在不断撤退的骁武皇中搏出自己的血性。
“我相信北地的男儿,如果此时援军压上,就会让蛮人觉得我们势弱,介时后果就是我们即刻灭亡,别忘了,将军已经放弃我们了…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