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乔丰业与姝灵姐相谈一般,且我见那乔公子气度非凡,似有看不上姝灵姐的意思..”
“哦….?”
听到这话,余氏微微一愣,似乎与她所想有些差别,余氏招手,要丫鬟去唤陈姝灵,却被陈庭壁拦下:“娘亲,此刻已经深夜,您老为了姝灵姐劳累数日,应该早些歇息了,至于其它,明日再说即刻。”
话到这里,余氏想来也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与官家的姻亲,更是急不得。
余氏歇下后,陈庭壁来到门外,轻喘气息,稳下心绪,让后他来到陈姝灵的房前,此时屋内还亮着灯,陈庭壁扣门进入,迎面就听到一个字:“滚!”
陈庭壁皱了皱眉,此番数日下来,他心中已然感受到,陈姝灵与林秀之间的情谊高似天,深似海,海枯石烂与之不过辰星比之皓月,他来到近前坐下,恭敬道:“姐姐,乔丰业让我从旁协助,为他美言,将你劝给他,我拒绝了!”
闻言,陈姝灵不应声,陈庭壁稍作思索:“姐,有些话弟弟觉得还是说清的好,先前我以为那乔丰业家世好,人又俊才,自古俊朗配贤妻,我想你或许会看上,再不济也会有三分好感,如此,娘亲思下所图也罢,弟弟不争气想要更顺坦的今后前途也罢,对姐姐您都是一个富贵生活的选择,只是当你拂袖离去,全无正眼瞧那公子爷,我知道我猜错了,娘亲也错了,甚至你的性子执拗已经超出了娘亲的预想,如此下去,这不光影响你的一世幸福,对临城陈家也是悲哀,在这弟弟说句心里话,娘亲她确实是想用你来为陈家的将来铺路,可还有一点,她也想你嫁个好人家,不再受儿时伶仃的苦!”
对于这些话,陈姝灵面色微红,气息急促,她缓了三缓,才出声:“陈庭壁啊陈庭壁,事到如今你还要从歪言中找出正理,我真怀疑你到底是生的七窍玲珑心,还是奸诈如肺腑的狐狸,现在我明明白白给你一句,你们娘俩的心,我受不起,林秀他再不好,也比你们那颗充满官臭味的皮囊好上千百倍,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姐,不管你怎么想,这乔丰业,你若有心,娘亲从中撮合,我期盼你步入官家后府,享受富余华贵的生活,你若真不愿,介时我来与娘亲说谈,不会让她逼迫您,也绝不会让你做出什么蠢事,介时伤了爹爹的心,那是弟弟绝不愿意看到的,只是话说回来,那林秀若不博得一些功名,脱出商贾,以现今fēng_liú,你二人真的很难相伴在一起,这不是娘亲的错,这是整个世风的错,还有一点,算是弟弟求姐姐的,爹爹年近五十,公务繁忙,身体渐差,此事请姐姐切勿告知爹爹,免得他为此分心!”
说完,陈庭壁离开,只是身后随即传来杯盏跌碎的声响,与之相伴的还有发自心底的恨意,这让陈庭壁心中苦闷不已:“林秀,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此迷痴我姐,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出身商贾?做那没行之人?”
…….
襄城司吏府府牢内。
昏暗的牢房阴冷潮湿,刺鼻的腥涩味飘在空气中,在牢房尽头的监房内,牢头与几个小卒子围着桌上的破碗大呼小叫,待碗中的筛子停下旋转后,几个小卒子当即龇牙咧嘴,手拍大腿直骂娘,而那牢头乐得直咧嘴,漏出满口大黄牙:“行了,不就二两碎银子么?换了岗,爷请你们吃花酒去?”
听闻吃花酒,几个小卒子的骂娘脸才算舒展开,眼下几个小卒空无一文,自然不再继续赌钱寻乐子,一小卒凑到牢头跟前,眼睛瞟向监房斜对面的第二间囚室,小声道:“头,刚才进来那小子看起来穿着还算凑合,要么哥几个去顺点银子?”
牢头转身瞟了二囚室一眼,皱皱眉,像是思虑数番,才开口:“算了,那小子看着身上有股味?”
小卒不明:“啥味?”
“咱们不能碰的味儿!”
正说着,监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牢头赶紧出来,他心中满是纳闷,此时已经后半夜了,怎么还有人来入监?难不成襄城内的那些泼皮痞子都中邪了,都在今日这佛缘祭祀会上闹事?
监门外,何瞳裹着披风,一脸愤懑的站着,旁边,何晴心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何瞳冒着被何季关黑屋的后果也要来这。
“开门!”何晴的贴身婢女冲牢头道。
牢头虽然不知道二人是谁,但是他干牢头几十年,眼力价还是有的,且婢女说话功夫伸手递过一个小小的荷包,牢头也不吱声,拿钥匙开门,末了还低声交代:“小姐,一刻功夫,再多,奴才就担不起了!”
闻此,何晴点头,让后推开门,结果一股腥臭气扑面袭来,让何晴当即以手遮口鼻,待她适应后才冲何瞳道:“你自己去吧,一个穷酸秀,真不知你疯哪门子的心!”
何瞳点头,小跑着进入监牢。
囚室内,林秀靠在囚栏上,神色有些默然,此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的做法,他恨的直抽自己的脸,若是不这么冲动独自奔来襄城,直接奔去找陈玉,让他来处理此事,自己也就不会有这遭事,但是余氏的做法就像火苗毫无征兆的扔到他这么一摞干草上,让人如何不怒?姝灵,这个从光着腚就是自己妻的女孩,余氏却偏偏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活生生将自己赶走,这简直肆意妄为,该遭天谴。
“娃子,如何这般神色?”
林秀懊恼时,角落里传出一声,林秀被吓了一跳,一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