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疤脸看着黄灿灿的金子:“狗娘养的,老子生来就是受人糟践的命,但请陈大人记着,老子属疯狗,呲牙咬人全为本性,待老子带回那两颗杂种头,请大人放了我兄弟,让我离开中都,咱们就扯平,不然…别怪老子这只疯狗咬人….”说完,九疤脸带人离开,陈定铄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唾了一口,让后冲鲁兆风低声:“把脑袋给骆平安送去!”
鲁兆风一愣,随即惊声道:“大人,把脑袋给骆平安?那家伙肯定会疯狂的!”
“要的就是他疯狂!”陈定铄眉宇稍松,漏出一弯月牙笑:“他是个酷吏,近年来深得陛下恩宠,况且天雷珠的案子不能拖,而我们都府衙又难以招架,如此选一恩宠朝臣来解决,也是上面的意思!”
“若是那酷吏发现,那大人算是把骆平安给得罪死了!”
“为官难,为京官更难,世子fēng_liú,皇亲国戚,搞不好哪个就在其中,你说我这么一个都府常丞能有什么能耐去追查,眼下这密令,搞不好就是深宫里那位嗅到什么味,才来这么一道旨令,所以我只能这么干!”
“那为何还要杀骆妙欣和骆长兴?一个骆镇山足以让骆平安发狂…”
“骆平安从殿试探花郎爬到太府阁次位少监,足以证明他不是傻子,本常丞既然做了这个恶人,就要保证骆镇山能够发挥他足有的能力,据我所知,这骆平安不知有何缘故,府中无妻,膝下无子,他兄长家的两子算是他们骆家的根,我把根给他绝了,不信他不疯,不信他不发力,兆风,想办法把骆镇山的死放在海记商货行头上,最好以灭口的消息诱引他…另外,九疤脸是个麻烦,在他做完那事后,除了他!”
时过晌午,林秀集结麾下骁骑将士前往中都南城三门,与负责南城外城区域的九门督司督门令左司阶接洽,商议今夜的巡防安定事宜,故骁骑营盘除了一个都伯队,偌大的营盘几乎成为空营。
“林将军,我乃九门督司左司阶史进!”南门都司处,一三旬披甲汉子与林秀说着话。
“南城外城区约七万余人,今夜又是元宵佳节,数个花灯会、船乐都在南城召开,故百姓民众的拥挤数量会比往日更多,为保安危,特请骁武皇的弟兄们前来协助!”
“此乃我等职责所在,我骁骑将士三千余人,共计十列队皆以到此,如何安置,敬请司阶大人下令!”
“如此甚好!”史进也是痛快人,对于同样痛快的林秀,二人很是投机,不过一刻功夫,巡夜稳民的计划已经置好,暂时没了军务,史进邀请林秀前去城门楼上小饮几杯,林秀推脱不过,随之来到史进的小阁子,席间还有几位其它南城门的当值校尉,说话功夫,史进道:“我等听闻林将军一个奇闻,不知是真是假?今日冒昧多言,想讨个明白!”
“将军请说!”
“传闻林将军国子学士入伍,白身军行,怎么就一跃封功十二阶?”
“还有那虎纹青月刀的事,我等身为将者,自然知道军行阶位,寸毫不可犯,为何将军越阶数位,却安然无事!”
林秀听之,淡笑道:“史将军,陛下隆恩浩荡,犒赏我北疆男儿,白身加将位,此为天恩,有何疑问?再者,虎纹青月刀乃末将将军赠之,寓意末将要以雏虎之势,勇往直前,保疆卫土,悍我大夏旗帜,此番忠义护国之心,焉能有何事?”
听此,史进哈哈一笑,打了个马虎眼:“林将军说的是,如此我等小饮几杯!”
将林秀混淆的回答,但仍有一个小校心下不甘,起身恭杯:“林将军,可否让我等一开眼界,看看你那虎纹青月刀?”
“这…”林秀犹豫,结果那小校已经杯酒压身,来至面前:“将军,我等没见过什么将刃名刀,此番终于有机会了,希望林将军不要推脱…”
“好吧!”林秀不愿得罪九门督司这些人,便伸手去摸腰间,结果摸了个空:“哎呀,众位将校兄弟莫怪,末将今日出来的急,那虎纹青月刀忘在营中了!”
“这样啊…”小校顿时失落三分,其它几人也都一个模样,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史进不好意思道:“林将军勿诧异,我这些弟兄就这个样子,他们当初都是武考领封位此,可中都乃王城之地,拳阀交错,我们这些无根无萍的人没有什么功勋支柱,这辈子恐怕就到这一步了,本想见识见识所谓的将刃名刀,可惜老天又不凑巧…唉…”
一席话说的林秀心有感触,史进说的不错,政途深似海,军行险于山,他能有现在的地位,全因秦懿老帅的暗中谏言,否则他就是再怎么勇武也没用,眼下,林秀为了不让史进等扫兴,安声道:“众位大人莫叹息,尔等岂能自馁,假以时日,尔等也能像末将一般,位居疆场,名扬天下,若众位大人真想看,我这就派人回营去取,快马加鞭,来回也就两个时辰!”
史进等人旋即漏笑,见此,林秀唤来边洪细说几句,边洪得令,独骑飞奔回西山大营。
骁骑军营盘,随着日入西下,疲倦就像蒙障一样席卷来,巡守都伯看着空寂的营地,冲几个弟兄道:“咱们骁骑军好歹是北疆精锐,生里来死里去数回,怎么净干些巡防、稳民的事!”
“头,别抱怨了,咱们将军也不容易,一个商贾出身的白身青子,现在混到偏将六品阶,已经不容易了!”
“唉…谁说不是呢?也就将军秉性好,一直忍着耿廖那家伙的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