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沫的犹豫让长祁连略微厌烦:“许大人,有事直言,若无其它,本官还有公务在身!”
闻听逐客令,许沫道:“大人…夫人…下官嘴拙,若是有不当之处,请您担待些…具体事况为…昨夜富春街发生命案,九门督司巡查卫与都府衙巡查当值撞见,一直追到海记商货行后院府仓…让后发现数具尸首…”
此话未完,长祁连面色稍稍苍白,似在害怕什么,至于那长夫人更是身形不稳,一旁的丫鬟赶紧搀扶:“夫人,您怎么了?”
“命案?大人…你此话何意?难不成与我儿有什么干系?”
瞧着长夫人心绪不稳的模样,许沫鼓足心气,继续道:“在偏房里有具尸首…腰带上坠着一只白玉佩,玉佩背面刻有‘长府’字样…所以下官前来询查个清楚…若是贵府公子在府中,那就好说了,此案不干贵府的事…若不在…”
听到这话,长夫人惊神瞬息,让后眼睛一翻,顷刻瘫软在地,至于那长祁连,已经由惊变怒,而许沫很识趣的闭嘴,让后犹如座钟般承受长祁连接下来的咆哮…
都府衙的府牢中。
林秀在潮湿阴冷的囚房内醒来,看着眼前的景象,他心乱大嚎起来,不远处的监管屋内,几个牢兵跑过来,其牢头更是抄起杖木,透过牢门向林秀敲打:“你个贼犯,来到这里还敢叫嚣?信不信爷几个先给你一顿杀威棒尝尝!”
面对牢头的嚣张,林秀怒然,他臂出虎爪,力发千斤,直接锁住杖木的一头,那牢头回抽不动,破口大骂:“贼犯,你给老子放开!娘希匹的,找死也不看看地方,你们几个开门进去,给老子使劲打这泼贱种!”
只是几个牢兵显然低估了林秀的勇悍,想林秀经历北疆搏战,官至骁武皇骁骑尉,更在皇城操演两阵搏胜,岂是他们这些鼠目寸光的狗腿子可惹?
“嗤喇”一声,牢门锁开,四个牢兵抄着杖木叫嚣冲进去,原想着教训叫嚣的泼贱种,不成想林秀犹如猛虎,暴起发力,几个牢兵顿时惊心,就这空挡,林秀回抽杖木,夺身后退,那牢头手劲不足,没有把持住,直接被杖干丒掉一层皮,疼的他嗷嗷叫。
跟着林秀以四尺杖木作刀,横身进步劈砍,冲位在前的两个牢兵直接被杖头打脸,翻身倒地,进而吐出一嘴烂牙,剩下两人呆愣瞬息,还未反应过来,林秀已经箭步压上,二人慌忙抵挡,只听‘咣咣’两声,他们手中的杖木被林秀自上抽下,生生打断,让一脚平踢,二人先后飞出,撞在牢门上。
一瞬间的变化让牢房躁动,旁边囚室里的犯人张目看来,欢呼叫好,至于牢头,已经被林秀的作为吓倒。
林秀怒睁眼目,血丝满布,他一手提杖,一手握拳,其威杀之气让人牢头忘记手掌脱皮血流的疼痛,拄地后退:“你…你别乱来…这是都府衙府牢…你这是越狱,按律当斩…你别过来…”
牢头胆怯欲走,慌乱中却被林秀甩手杖木,打在腿窝,直接跪倒,不等他起身,林秀已经近前探臂,一把卡主他的脖子:“说…老子犯了什么罪?为何在这?那狗杂碎乌正和他设下的阴招贱女人在哪?”
面对没头绪的话,牢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恰好彭城这时进来,看到此景,他当即带着数个衙兵冲来:“林将军,住手!”
“你又是何人?乌正在哪?那贼人女子在哪?我为何会在这里?”
林秀此时情绪激动,对此彭城也不多言,示意左右,五个衙兵赤手冲上来,可是林秀搏艺高超,一时间,衙兵反倒被打的七零八落,彭城知道这样下去要出大事,故箭步冲上,借着林秀不慎功夫,从后突袭,一记臂肘打在林秀的后肩颈项处,林秀顿时头沉,晃悠两步,可硬撑着不倒。
彭城近身锁住他的双臂,附耳低言:“林将军,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可是此番情形对你着实不利,切莫乱来,不然悔之晚矣!”
一言暗告,林秀梗着脖子转首怒目:“你…你…”
“林将军,切莫乱言,在下得罪了!”彭城眉皱瞬息,双臂猛然发力,这股子沉闷将林秀压翻在地,几个衙兵当即扑上将林秀按下。末了彭城道:“此人还未清醒,暂不提审,你们几个一定要好生看管,若是出了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听得此令,牢头与牢兵们皆畏畏缩缩,立在一旁,甚至目看林秀也像见之恶鬼一般。
将林秀重新关进囚房,彭城匆匆出来,府牢门外的偏道后,胡钰正等候在此。
“情况如何?”胡钰急问。
“不好说!”彭城低声:“那人绝对是风头正盛的林仲毅,错不了,属下估摸着,十有八九是被人陷害的…”
胡钰快速思虑,末了道:“骆少监现在生死不明,此子与骆少监有瓜葛纠缠,我猜测,闹不好陈定硕在这事里占着份子…”
“陈定硕?他设计陷害林仲毅?他有这个胆量么?”
“谁知道?”胡钰沉言:“不管如何说,林秀与骆少监有共连之地,所以你先暗中照看好林秀,切莫让许沫那些人对他出手…我去暗查…再寻陈定硕的龌龊地…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在都府衙一手遮天,已经过火,是时候紧紧他的缰绳了…”胡钰说完,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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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桓在首府厅内操忙公务,随着皇城操演结束,他要尽快将各个军行参演将领的进阶封赏草拟成奏章,让后上至尚书房,待陛下过目后再发至兵议阁、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