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们能够快点来,我这心里实在不踏实!”
齐桓忧心满腔,兴许是劳累过度,他靠着城垛坐下,齐思远劝不动爹爹,只能命部下把饭食端上来,可是齐桓还没有拿起筷子,示警声从角楼传来,只把齐桓惊的一颤。
“怎么回事?燕军来了?”齐桓大声叱问,齐思远唤亲兵去看,不多时,亲兵归来:“大人,都司,燕军来了!”
兖州城外,远远看去,燕军先锋在朱茂统率下,自徐城一路狂奔而来,期间途径东郡镇,郡城官员闻风丧胆,开城投降,更有甚者,还未燕军供给酒水肉食,以保自安,这越让朱茂蔑视中都。
“将军,进攻吧!”
麾下校尉出声,可朱茂却傲中求稳,他看着兖州城城墙,道:“此地虽然守军稀少,可城高墙厚,咱们可不能拿脑袋去撞,来人,传我将领,飞箭射惊降书,告知城内人,降者不杀,否则城破,皆斩示众!”
听得此令,校尉带兵百余奔向兖州城,而朱茂并非真的要等兖州官员投降,他不过是在冲战攻城前,给兖州城门军士添些压力。
“来人,各校将士就地歇息一刻,一刻后,起进攻,一个时辰内,拿下兖州城!”
城头上,齐桓看到燕军骑兵,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虽然他忠心新皇,口口声声要为皇尽守,但是他一介文官,哪里见过战场搏杀,惊乱中,齐桓大声:“放箭,别让燕军骑兵靠近城墙!”
对此,齐思远一把扯住老子的肩头:“爹,这是燕军的前哨,他们还没有攻城!”
“那他们要做什么?”
“定然是射书信惊降咱们的兵士百姓!”齐思远冷眼沉声:“爹,你在这候着,容儿去宰了他们!”
“啊?你…你要出城…别去,别去,乱箭把他们射走就是了!”齐桓害怕齐思远遇险,奈何齐思远却又着战场临机转变之能:“爹,你不用管…”末了齐思远低声:“在大军到来前,咱们必须稳住兵士们的士气,不然城破只在眨眼间!”
话落,齐思远向城内奔去,不多时,齐思远率本部百骑冲出城门,那燕军骑兵正要抛射惊降书,冷不丁看到城门打开,顿时拨马就走,奈何齐思远出击不意,就是为这些家伙而来,怎会让他们撤走?
“兖州军,杀!”齐思远挺槊呼喝,身后百骑拍马提,好似尖锥般冲上去,燕军骑兵边撤便射箭,以此抵挡,不成想齐思远马快,他三瞬两息间,就冲到燕骑队尾,不待那骑兵挺臂出枪,齐思远一槊砍上,将其连人带马斩翻在地。
“好…”
城头,齐桓看到儿子勇猛杀敌,激亢的高呼,其余守成兵士也都出呼喝。
燕军阵列前,正在调派麾下准备攻城事宜的朱茂听到兖州城方向的呼喝声,沉言低问:“生什么事了?”
军前旗令兵连忙回报:“将军,兖州城内冲出一支轻骑,把咱们派出射惊降书的兵士给宰了!”
“竟有此事?”朱茂似有不信:“兖州城郡守齐桓是个老汉头,他麾下除了步毅这个指挥使,根本没有其它将领,如何冲杀咱们的兵士!”
“是真的,那小将年约二旬有五,使一杆尖头槊,厉害的很…”
旗令兵一番言说让朱茂心笑,他亲自来到军前,远远看去,派出去的百骑燕军已经被那将领杀的差不多了。
“将军,让末将去擒了他!”军前小校请命,朱茂摇头:“本将亲自去!看看兖州城何时出了个骁将!”
“噗”
齐思远抽槊回力,把最后一名燕骑斩下马,当他准备回城时,看到燕军方向烟尘飘起,齐思远冲周围部下急声:“快撤!”
城墙上,齐桓也看到燕军先锋将旗朝自己的儿子奔去,顿时急声:“鸣金收兵,快,让我儿退回来!”
只是朱茂并非冲战,他听出兖州城的回防态势,立刻命麾下呼喝:“尔将留步!”
一声高鸣,齐思远本欲回奔的坐骑稍稍缓,他看向将旗下的将领,疑思不动,左右急劝,可齐思远望着城墙之上的守军,若是自己仓皇撤退,那刚才冲杀燕骑的用意就没用了。
故而齐思远列身候在原地,朱茂见小将止住撤退的身形,心下赞叹:“此将有几分勇心,不错!”
双方接面,齐思远沉声:“尔乃何人?安敢犯我兖州地界!”
“哈哈,小小年纪,就敢这般大嚣…”朱茂笑笑:“某乃燕军先锋统将,朱茂,据某所知,兖州城的军行守将应该是步毅所领,何时变成你这小子了!”
听出朱茂话里的不屑,齐思远怒声:“年岁青少,可依然能够纵马沙场,我这槊锋必然步毅的刀锋更加锐利,只要你敢冒犯,我必然在你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
“小子,休得狂言!”左右燕骑小校怒然,却被笑面中的朱茂拦下,他道:“小子,告诉齐桓,新皇无德无道,妒下忌贤,非明君尔,燕王有令,只要尔等开城投降,即可免去战火荼毒,又能保其官位…”
“燕将,你无需多言!”齐思远截断朱茂的话,抬臂执槊:“想要过去,就问问我的槊锋答不答应!”
瞧此,朱茂摇头:“不知死活的东西…可惜了…”
话落,朱茂带人回阵,齐思远望着远处的燕军阵列,不觉中心头一冷,稍有思忖后,他拍马回城。待城门关上,齐思远奔上城墙,齐桓道:“儿,那燕将说了什么…”
“爹,这一战…不好打啊!”
半刻后,朱茂先锋军起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