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同时,几声刺耳的鹰鸣从天空传来,南宫保抬头看去,几只盘旋的鹰隼在其部上空盘旋。
周仝瞧之惊愕:“这些日子咱们东西南北奔驰五百里,也没见只活鸟,怎地现在出现好几只?还他娘的专往咱们这边飞!”
在众人仰目瞭望那奇怪的鹰鸟时,南宫保忽然变色:“不好,这是鞑靼人的游鹰!”
“什么?”
周仝、韩琮等都校个个惊诧不明。
“该死的…被发现了,快,快撤!”
南宫保自幼学习沙场军略,其中也见识过不少鞑靼、北蛮、东林人的习俗军略,这鞑靼人信仰萨满神灵,而鹰鸟在他们眼中,就是神色的双目,以窥视天下,为此鞑靼人都会专门驯养一些隼鹰等鸟类,借由神灵双目的指示,为自己助战显威。
眼下天空嘶鸣不断的鸟类绝非荒野禽类,它们必定是鞑靼人的眼睛,当南宫保反应过来,率部离开察喇湖东北面的高丘,而负责侦查前路动静的吉日多也从隼鹰的嘶鸣中得到消息。
“大夏边镇游骑在东北面,立刻告诉首领!”
吉日多从隼鹰嘶鸣中发现大夏军队的所在,立刻下令奴从回告。
胡咄葛氏族人大军前,舍不勒正在祷告,待吉日多的奴从奔回告知,舍不勒停止祷告:“大夏果然有准备!可神的预言是不会错的…大夏内乱,贫弱四海,我们必须在这个机会下取得所需…突布干,带上我氏的勇士,向东北方向出击…为神的预言扫清障碍,为后面的同族兄弟们打开大夏的铁门…”
旋即,突布干嗷嗷大叫,一杆五十斤重的大骨锤舞动如风,在他的带领下,五千胡咄葛氏的族人拨马跟随,远远看去,那般汹涌撼动,简直就是浪涛翻滚。
“该死的荒丘蛮子…”
南宫保怒骂回撤,透过风中呼啸,南宫保已经听到那由风带来的鞑靼怒嚎声,由此可见,鞑靼人距此不过四五里,且天空中的隼鹰就像阴魂一样,牢牢跟着南宫保。
一气狂奔二里多,隼鹰还在盯着,南宫保气急,当即抽出铁筋弓,但见南宫保冲马俯背,待弓筋涨满臂力,南宫保猛地反身抬射。
只听‘砰’的一声弓弦震动,那蓄满怒气的羽箭化作黑光一道,飞入天际,也就三息不足,天际传来一声惨鸣,让后南宫保就看一只隼鹰扑闪着翅膀落下,其它的隼鹰受此惊吓,立刻飞散不见。
那跟着隼鹰前进追踪的吉日多瞧见隼鹰被射杀,顿时大怒:“可恶的夏人...竟然敢杀我的鹰…”
至于其它的族人,看到他们敬若神灵眼目的隼鹰死去,也都群情激怒,只是隼鹰落地,无可追踪,吉日多奔袭不过三里,便只能看到东北面的烟尘,至于大夏骑兵何在?一时失去方向。
迟疑中,突布干赶到:“夏人羔羊在哪?”
“丢了!”
吉日多噪声一句,这让突布干愣火:“有隼鹰跟着,怎么可能丢!”
此话刚落,突布干就看到前面树杈上的隼鹰,只是这隼鹰身上插着一只羽箭,其余的隼鹰则乱中恢复,重归吉日多奴从的衣襟上。
“该死的夏人种…”
与此同时,南宫保率部飞骑转向,从察喇湖东北面一直奔到西面,以他估计,那支带着隼鹰的鞑靼人就在湖的对角方向,只是南宫保心中有计,对于这些荒丘蛮子,不单单要打胜他们,还要从心底,从他们的信仰神灵深处打烂,只有这样,这些荒丘蛮子才会怯弱,退回自己该待着的地方。
急思片刻,南宫保下令周仝、韩综二人,各领一校飞骑,以作诱饵,诱敌吉日多、突布干,自己则继续绕奔,亲身探敌舍不勒。
“突布干大人,东面发现夏军身影…”
吉日多痛心懊恼自己的隼鹰毙命,突布干没有方向,只能等在这里,结果奴从来告,突布干顿时激愤:“这些夏人,杀了我们的神鹰…这才露头,简直该死…胡咄葛的勇士们,杀了那些夏人,给神鹰祭奠!”旋即,突布干冲奔离开。
察喇湖东面,周仝率队来此,在他刻意诱引下,不过一刻,哨骑传来鞑靼人的消息,周仝道:“准备宰畜生…”
突布干领着五千鞑靼勇骑一路狂奔,远远看去夏骑的身影,突布干就像打了鸡血的狗熊,疯吼不断,其后勇骑族人也都嗷嗷同样。
当突布干冲至三百步时,周仝拨动缰绳,扯马回向,突布干瞧此,以为夏人要逃,赶紧再加马力,追赶不舍,周仝率部撤退,以恒速相隔突布干二百步之距,在零星回射的箭雨中,突布干损伤百骑,这在突布干眼里,就是嘲弄挑衅。
“追…决不能放过这些夏人种!”
突布干叫嚣呼嚎,周仝只顾撤奔回射,这般情况一直僵持半刻,待韩琮出现,周仝与韩琮两队合一,继续撤奔,其抛射力度骤时增加一倍,继而导致突布干损失加大,突布干呼呵勇骑追射,可是鞑靼人的弓弩硬度不如大夏弓弩,一连几合下去,鞑靼人的羽箭仅仅擦着周仝、韩琮的马屁股落下,顶多坠掉几根毛。
在这般差距下,突布干愈发急躁,可事实还不止这样,当周仝、韩琮沿着察喇湖绕奔到南面时,周仝、韩琮竟然一分为二,一队向东北面,一队向南面,看到这,突布干心躁如猫爪。
“夏人种…可恶…实在可恶!”
但叫嚣杀不了人,解不了气,快速冲弛中,突布干也一分为二,各自追击,可这么一来,正中周仝、韩琮下怀。
那突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