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群孩子最近这段时间,每日修养,身体已经好上许多了,末将以为是可以加强训练计划了。”石油看着训练场上,打拳虎虎生风的青瓜蛋子,笑眯眯的对着云琅说道。
“加强训练?加强到什么程度?”云琅笑着问道。
“训练自然是越强越好,殿下也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这群小崽子可是我们未来的虎贲军,又怎能放松分毫,至少不能比我们差吧。”石油的双眼都开始放光,好像是看到了腐肉的秃鹰。
“比你们训练强度还强?你的脑子都长到哪里去了?每天吃那么多,身上的肥膘也没见长,怎么脑子还越来越不好使了?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云琅恨铁不成钢的讲道。
“殿下,我又说错话了吗?”石油挠了挠脑袋,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们的身子才养了多久,你这是想要练死他们吧?”云琅指着石油的鼻子骂道。
“他们的年纪小,现在正是训练的时候,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更多的精兵悍将啊,我们小时候都是这么练过来的啊。”石油委屈的说道。
“扯淡,你们那时候能有这么强的训练强度?你们那时候能有那么多的训练科目?你们那时候能有这么多的训练要求?屁话,告诉你,就这样,在所有人十六岁之前不能加重任何训练强度,半点都不行。”云琅肯定地说到。
“我们那时候是没这么多的事情,但是也没那么高的待遇啊,一日三餐,有时候还四餐,顿顿吃饱,还顿顿有肉。”石油撇嘴说道。
“是啊,没这么高的待遇,我就问你,你们有多少人训练,最后有多少人能像你们一样进入御林军,有多少人夭折在路上,英年早逝,又有多少人终身残疾,不得善终。”云琅一字一句的狠狠问道。
“这,殿下,末将错了。”石油低头沮丧地说道。
“嗯?”云琅有些皱眉,看着沮丧的石油有些不悦。
“殿下,我们兄弟本来四人,大哥最大,末将排行老三,中间还有二哥,最小的是我四弟,我二哥幼时训练重伤,不治而亡,我四弟幼时受伤,至今未愈,落了个终身残疾,在家中侍奉父母。我等兄弟不在家中,常听人说我四弟遭人欺辱,而我兄弟却无能为力,若非家中老父老母安在,怕是四弟早就撒手而去了。”石膏见云琅不悦,连忙上前解释道。
“我并没有怪你们的意思,只是你们实在让我有些失望,石油,你身为统帅将领,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将士们的心情,随之而来的就是影响将士们的军心。出兵在外,你们应该很清楚,军心浮动带来的危险,那是万劫不复的罪过,而你到现在也没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云琅语重心长地说道。
“殿下......”石油有些意外,看着云琅一脸的惊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不敢要求身为将领的你们抛弃情感,摒弃信念,成为我手中的人间兵器,这非我所愿。同样,也不可能做到,毕竟我们都是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做到无情,能做到的,都是畜生。但是,无论是身在朝堂,还是身在官场,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拥有自己的底牌,并且将它隐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喜怒不形于色,这不是苛刻,这是你们的必修课,无论是战场,还是比战场更加凶险的官场,都是同样重要的必修课。我要的不仅仅是你们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你们这群人同样是我回到朝堂的第一班班底,我可不想你们刚回到朝堂,就被那群老狐狸吃干抹净。”云琅脸色严肃地说道,说到最后一句,却是轻声笑了起来,严肃的氛围同样在笑声中,冰消瓦解。
“殿下为何要我们回归朝堂,为将者不该在外征战吗?让我们这群大老粗去朝堂杀人,我保证能杀得金殿上一个站着的都没有,动嘴皮.......”石油轻声问道。
“大哥。”石膏狠狠的踢了石油一脚。
“哎呦,我还没说完呢,你踢我干什么?”石油瞪着石膏说道。
“诶呦喂,我的石大将军好大的威风,杀得整个金殿一个站着的都没有,这其中是不是还包括裴俊华裴大人啊?”云琅调笑着说道。
“嘿嘿,裴大人,这当然不行了,我打不过他,但是除了配搭人,一定没人能打得过我,哦,还有王大统领,其他人统统都得......诶呦,再踢我,我跟你急了。”石油狠狠地瞪着石膏,恨不得拔刀相向。
“哼,是不是连我和父皇也得躺下等着你石大将军来砍我们的脑袋?”云琅调笑道。
“嘿嘿,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动殿下和陛下呢?不敢的,不敢的。”石油讪讪的笑道。
“殿下,家兄憨厚,口不择言,还望殿下恕罪。”石膏也连忙半跪行礼讨饶。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跪了,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连个玩笑都开不起,你们两个也起来吧。”云琅看着身旁想要紧随跪下的风云卫无奈吩咐道,又低身把石家兄弟扶了起来。
“谢殿下。”石油石膏行礼道。
“谢殿下。”风云卫也是行礼说道。
“行了,你们还是乖乖打仗吧,把你们扶到宰相的位子上,你们也活不过半个时辰,本来还指望着你们上马治军,下马治民呢,活该我一厢情愿,切。”云琅无语的摇了摇头说道。
“殿下说笑了,我等都是粗人,玩不了那些花花肠子,那群酸儒,说不了几句话就能把我等气死,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