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心脸上满是歉疚自责的神色,“我刚才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我向你道歉。你收下它吧,就当作是我对你的补偿。如果你坚持不肯收下它,那也就代表不肯原谅我了。”
护工上前一步,犹豫地伸出手来,刘念心趁机一把将鞋子塞给她。
护工拿都拿了,也不想再还回去,因为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双鞋。
她之前也曾在杂志上看到过这双鞋,几乎是一眼相中,但她也就只是看看,一饱眼福而已。用自己的钱去买这么贵的鞋?别说她老公不会同意了,就是她,也舍不得。
今天出来工作,是真没想到能亲眼目睹这双鞋,实品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眼睛就挪不开了。她在脑海中自行对比了下,和杂志上的图片一模一样!一样漂亮!
如今她拿在手里,不仅将这双鞋纳入眼底,还真真切切感受着它的分量,她刚才还有些犹豫,但当听到刘念心说这是赔偿给她的,那她真想就这么拿走了。这可是没偷没抢,一分钱没花,就拿到了自己心爱之物!
护工对刘念心又恢复到了崇拜的状态,因为刚收了刘念心一双鞋的缘故,整个脸上都是神采奕奕的。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刚才的事我早就忘了。你的反应也实属正常,我能够理解,所以,你也不要过分自责。”
夜玫瑰拍戏的时候,没想到费尘逸会来探班。
导演也是个会做人的人,注意到费尘逸之后,虽然没明说,但也有意给夜玫瑰放假,直接跳过了需要她去演的那部分戏,改为拍摄电视剧中其他的镜头。
可夜玫瑰此时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费尘逸,只要一见到他,就好像那些短暂被遗忘了的不好的事情,又在记忆中活跃了起来,让她的神经再次复苏,心也不得不跟着痛。
她很害怕他的靠近,他越靠近,她就越是觉得歉疚。
也许事情的发生并不怪她,可她就是无法坦然面对他。
她一直都知道费尘逸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但他一直没表现出来任何的蛛丝马迹,她不敢想下去······难道要去想他有多痛苦?心里受的伤有多深吗?
夜玫瑰走到导演身边,毛遂自荐般地说道,“导演,我不用休息,继续让我往下拍吧。”
今天全天都是需要露天拍摄的戏,导演朝另一边看了眼,他们这边身处中央公园的草坪区域,而费尘逸就将车停在了最靠近他们的那条路上。
费尘逸没过来,他双臂抱于胸前,两条被手工西裤包裹住的有力长腿稍微搭起,后背抵在车窗玻璃的位置,整个人呈现出慵懒惬意却又很优雅的状态。
导演挥挥手,“玫瑰,你去歇会吧。待会轮到你,会有人告诉你的。”
夜玫瑰想说按照剧本来,就应该是她去拍。
可导演并不给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他偏着头,错开她的身影往前看,“玫瑰,你挡着我的视线了。”
夜玫瑰这才不得不走开,她侧过脸看了眼费尘逸,他也正看着她。
他能来这,唯一讲得通的就是因为她。
夜玫瑰硬着头皮往前走,也许面对他会让自己心里的痛加深,但她还是无法做到对他视而不见。
而且,她也有事非问他不可。
“昨晚打你电话,第一次打通了,却没人接;第二次再打过去,就关机了。”他语气当中没有恼怒的成分,只是将这件事平铺直叙地说了出来。
夜玫瑰将头压得很低,她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第一次打的时候,我没听见;第二次再打的时候,应该是手机恰好没电了吧。”
费尘逸伸出宽大的手掌,将她精致的下巴抬高,一双令人捉摸不透的星眸紧紧盯着她,“真的?”
夜玫瑰只点了点头,敷衍地应付过去。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可她并不想去解释。
“上车吧,你看你热的额头上都冒汗了。”
费尘逸拉开车门,一股凉气不可避免地从车厢里钻了出来,夜玫瑰像被下了魔咒一般往前走,她也是被热的头脑发胀,索性直接弯下身钻了进去。
从外面那大熔炉里一下子进入了这凉爽的空调屋,一热一冷,体会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真是绝了!
夜玫瑰眼睛盯着车窗外剧组的那拨人,似乎问得有些漫不经心,“尘逸,我那天晚上喝醉了酒之后,有没有耍酒疯?”
她旁敲侧击地想知道那晚的事,费尘逸却想跟她兜圈子,“都喝趴下的人了,还能耍的起来什么酒疯。”
“是你送我去的医院,对吧?”
夜玫瑰扒着车窗,仿佛外面有什么绝好的美景,让她不忍移开眼。
实际上,她只是不知道,看着他的时候,应该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当然。”费尘逸接着又道,“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再喝那么多了,喝酒喝出人命来,我那天晚上才回来,你就给了我这样的‘惊喜’。”
“我真的是因为酒精中毒才住进医院的?”这些已无需再问,可她还是想听听他怎么说。
夜玫瑰以为费尘逸只能看到她的后背,但车窗玻璃还是准确无误的将她所有的面部表情给出卖的干干净净。
费尘逸喉咙口轻滚下,“是。”
夜玫瑰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同霜打过叶子,簌簌而下。她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背,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住她的哭声。
费尘逸将她所有的括她颤抖地越来越厉害的双肩。
因着她的提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