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挥了挥手,“其一,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如此轻视于我,我不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何不可,其二,她既不是我生生父母,又对我无养育之恩,我不想顺从与她,有何不可,其三,我既不有求于她,又不受制与她,自由自在,有何不可。”
“说的不错。”喜鹊笑的很开心。
赵雅兰终于亲自过来。
琉璃刚刚吃完饭。
就有丫头报说夫人到了。
琉璃起身相迎,“夫人何事亲临,琉璃惶恐。”
剑一在一旁说道,“你还惶恐,我看”
赵雅兰喝道,“住口。”
她对着琉璃说道,“我知道你懂些医术,你去医治一下田嬷嬷,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琉璃轻轻一笑,“郡主说笑了,大小姐贵为皇贵妃,郡主想请什么样的名医没有,何必为难我一个小丫头。”
赵雅兰大怒,“琉璃,别以为我不知晓,定是你动了手脚,害得田嬷嬷下肢瘫痪,你若能治便是最好,若田嬷嬷一辈子走不了路,我会叫你受同样的苦。”
琉璃打量着赵雅兰,轻轻笑了一声。
剑一喝道,“你笑什么。”
琉璃笑了,“我笑你们郡主一生蠢钝。空有美貌,脑子却不好使。”
赵雅兰一抬手阻止了剑一。“你说。”
琉璃轻轻的敏了一口茶,“当日拉扯之间,田嬷嬷瘫痪了,而我却忘记了一切,我没向她问责,怎么郡主倒问起我来了。如今我已经失忆,就算当时懂得医术,如今也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再者,田嬷嬷即便如何得力,也终究比不上一个子嗣,郡主一生尊贵,终究输在了子嗣之上,即便伯父今日权势滔天,终究有一日会退了下来,来日姐姐没个嫡亲兄弟,指靠谁去。”
赵雅兰若有所思,“你懂什么。”
琉璃说道,“皇上赏妾,自然是忌惮伯父,不希望伯父生下嫡系。这个道理伯父只怕更加明白,只要郡主稍稍服软,只怕没有哪个男人经受的住。”
赵雅兰冥神苦思。
琉璃趁热点火,“郡主不如趁此机会修复和元帅之间的关系。”
赵雅兰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剑一小声的提醒,“夫人,那丫头狡猾的很。”
赵雅兰挥手道,“她说的不错,这些年我一直和李博文怄气,不曾生下嫡子,那老太婆听说皇上赏妾,喜不自胜。若叫她们得逞,我这一辈子都顺不了气了。”
剑一又问道,“那田嬷嬷?”
赵雅兰想了一想,“若要说是她害得,我们也终究是没有证据,我看那丫头是真的失忆了,让她治,只怕她也治不了,如今李博文护的紧,先放着吧。”
赵雅兰走后。
喜鹊问了琉璃,“小姐,你干嘛劝她和李博文和好?”
琉璃撇了撇嘴,“妻妾争宠,多好玩,以后李家热闹了,咱们啊,坐山观虎斗。”
喜鹊有些着急,“万一,万一那兰郡主老蚌怀珠,生下嫡子怎么办?”
琉璃点了喜鹊的头,“你这丫头操心真多,影儿都没有的事。”
喜鹊说道,“小姐你都不记得了,那李博文做过那些缺德事,就该无子送终。”
琉璃抬起头,“是吗?”
喜鹊重重的点了点头。
每次喜鹊和琉璃说这些的时候,明珠就在一旁递着茶水,并不言语。
而张妈在一旁做针线,偶尔会说一句,“喜鹊,不要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把琉璃都带坏了。”
琉璃立刻跺脚,“张妈,你太善良了,这个地方,不用点计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妈说道,“我还不是活到这个年纪。”
明珠忽然说道,“姑娘都死过两回了,我支持姑娘。”
琉璃赞叹了看了明珠一眼,“好丫头。”
第二日。
两顶花轿同时被抬进了李家。
敬茶的时候琉璃不能过去,便使着喜鹊和明珠去瞧了一眼。
喜鹊回来,笑的那叫一个乐不可支,“两位姨娘都是十六七岁年纪,雪肤玉貌,修长身材,说起话来,又柔又媚,郡主今日倒是一反常态,殷殷叮嘱,半分不悦也不曾看出,至于元帅,阴着一张脸,不知道哪里不高兴。”
琉璃咬着嘴唇,“这怎么可能,这样娇滴滴的两个美人,没道理李元帅瞧也不瞧一眼,我不相信。”
喜鹊欲言又止。
琉璃看着喜鹊,伸手去挠她痒痒,“死丫头,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
她又问明珠,“好明珠,你告诉我。”
明珠说道,“我刚刚进府没多久,确实不知。”
琉璃随口问道,“你年纪和我差不多,怎么会才进府。”
明珠说道,“是令狐”
喜鹊喝道,“不许提那种男人。”
琉璃马上就听到了,“是令狐双?”
喜鹊只得说道,“小姐,皇上吩咐过,你忘了便忘了,就这样无拘无束的过日子便好。你若是真想知道就去问皇上。”
琉璃揉着头,“不去问他,我不想和皇上有半分瓜葛,不过,”她十分的困惑,“我总觉得我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喜鹊欲言又止,“不如我们去见一见皇上,兴许就明白了。”
琉璃想也不想就回绝道,“不见。”然后笑道,“忘了便忘了,若有缘分,忘记了也会想起来的。”
痛苦的日子是过得最慢的。
欢乐的日子便过得尤其快。
渐渐的,喜鹊便有些了解,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