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
“姓名！”小王使劲拍了拍桌子。
“淡定，淡定。”小张赶快劝道。
不管怎么说，小王拍这两下桌子还是有效果的，苏雪研从发呆状态回过神来，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小王。
小王平复了一下情绪，无奈地再次重复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雪研。”
呼，总算能进行下去了。
小王松了口气，继续问道：“性别。”
“女。”
“好，”小王看了苏雪研一眼，说道，“我下面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2017年4月26日上午11点左右，你去了京城大学篮球馆门口，是不是？”
“是。”
“之后，你看到了王晓菲，是不是？”
“是。”
“然后，你向王晓菲泼了王水，是不是？”
“……”
“是不是？”
“……”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小王提高了音量。
苏雪研好像想到了什么，本来无神的眼睛中突然有了焦距，她大喊起来：“不是我！都不是我做的！我要打电话！让我打个电话！”
“请你安静一下。”
“不，我要打电话！”
小王皱了皱眉头：“对不起，不能打电话。”
“怎么不能？”苏雪研叫了起来，“我要打电话叫律师！你们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这……”小王犹豫了，因为按规定她确实是可以通知律师的。
这时，耳麦中传来了邹志明的声音：“让她打吧。”
“好，”小王点点头，冲小张说道，“把手机给她。”
小张将手机递给了苏雪研，提醒道：“只能打一个，想好了再打。”
苏雪研拿到手机，立马拨通了叶洪磊的电话：“嘟……嘟……”
叶洪磊正在公司开会，看到苏雪研打来的电话，不禁眉头一皱。
叶洪磊本来已经想放弃苏雪研了，所以最近一直再没有联系她。不过今天看到她打来电话，内心还是对她有点不舍，考虑了一下他还是接起了电话：“喂？”
听到叶洪磊的声音，苏雪研的眼泪立即决堤而出，哽咽着说道：“干爹，你快来救我，我被抓到警察局了……”
叶洪磊心里咯噔一下，赶快问道：“怎么回事？”
“故意伤人……”
“是真的么？”
“我……”苏雪研顿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在哪？”
“学院区公安局。”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我去之前你什么都别说，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你的律师到来之前你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知道了吗？”
“知道了。”
“好，别着急，没事的。”叶洪磊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看到苏雪研打完了电话，小张立马上前将电话收了回来。
小王开口问道：“好了，可以继续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吗？”
苏雪研这次恢复了神采，底气十足地说道：“对不起，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小王眉头一皱，然后很快便舒展开来，说道：“好，将犯罪嫌疑人看好，等她的律师来了再说。”
说完，小王没有犹豫，直接和小张转身离开了审问室。
小王之所以离开的如此干脆利落，是因为他的耳麦中收到了邹志明的指令。
因为苏雪研的做法合情合理，他们没办法拒绝。
……
叶洪磊放下电话，立马当场宣布会议解散，然后叫住了自己的秘书：“曹依，立马叫法务部的程豪跟我走。”
上车后叶洪磊直接告诉司机去学院区公安局，然后便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喂，曹局长，有个事要拜托您。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被学院区公安局逮捕了，麻烦您帮忙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她叫苏雪研，唉，真是太麻烦您了。”
挂上电话，叶洪磊又跟车里的程豪说道：“程律师，故意伤人，你应该拿手吧？”
“这……”程豪犹豫了一下，说道，“叶董，你也知道，如果是警方直接抓人，并且证据确凿的话是很难翻案的。”
“我知道，所以我先让曹局长给打听一下。”
话音刚落，叶洪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一看，是曹局长打来的，他赶快接了起来：“喂，曹局长，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传来曹局长的声音，很严肃：“老叶啊，你实话跟我说，这个苏雪研是你的什么亲戚，关系近不近？”
一听这话，叶洪磊就暗道不好，他感到这次事情恐怕不简单，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怎么了曹局长，事情很严重？”
曹局长严肃地说道：“老叶啊，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了。哥哥实话跟你说吧，这次这个苏雪研犯案是证据确凿，而且有京城大学施压的，说是一定要严肃处理。京城大学那可是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副部级的单位，哥哥我都惹不起。听哥哥的吧，如果她和你关系不近你就别管了。”
叶洪磊脸色连续变幻了几番，最后深呼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行，曹局长，我心里有数了，谢谢您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哎，没事，咱们也是多少年的老朋友嘛。”
“……”
一顿客气之后，叶洪磊挂掉电话，不禁长叹一口气。
雪研，希望你这次不要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