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傅余年没有去自习,也没有去武道馆修行拳术,而是和胖子去了一家名为跃马的小酒吧。
这家跃马小酒吧是马前卒和高八斗一伙人开的,这儿自然也成了他们平日里聚会的地方。
这一次马前卒带领手底下的人和刘三刀火拼,双方争抢地盘,大打出手,誓死不休,最后以马前卒的受伤暂时告一段落。
马前卒这一次受伤还是挺重的,在医院修养了四个月,勉强也只能站起来,想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这一次火拼,可以说是马前卒等人惨败收场,与此同时,刘三刀带领手下的人,大肆吞并马前卒的地盘。
现在马前卒手底下的一伙人,完全变成了过街老鼠,处处受到刘三刀等人的欺负和排挤,他们敢怒不敢言,完全成了别人的出气筒。
傅余年和王胖子来到跃马酒吧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跃马酒吧里的人还不少,有十多号,那些看见马前卒受伤没了势力,很多小弟自动离开了,现在剩下的,都是对马前卒比较忠心的。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以后也不营业了!”跃马酒吧灯光灰暗,一个小弟以为傅余年和王胖子是来泡吧的客人,于是站起身,头也没有转过来,懒洋洋的道。
傅余年和王胖子不理他,一直往前走。
看到傅余年和王胖子来了,歪嘴青年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把叼在口中的半截烟头吐掉,站起身形,说道:“死胖子,你什么意思,打架的时候不来,现在跑来扯犊子来了?”
歪嘴骂了王胖子一句,又瞧见了傅余年,皱了皱眉,“妈的,你小子跑来找死啊?”
傅余年的目光环视跃马酒吧内的众人,然后盯住了歪嘴青年,大声的问道:“是你做的吗?”
“胖子,你什么意思?我们的事情,你找一个外人来帮忙?”歪嘴青年嘴里叼着烟,仗着人多,又是他的地盘,完全不把两人放在眼里。
这个时候,坐在最里面的人群中,有一个少年站了起来。
他名叫高八斗,身材颀长,面相清秀,举止斯文,十足的书生气,混在这一伙黄毛怪纹身怪当中,算是一股清流了。
高八斗家境不好,早就辍学,后来跟着马前卒在鱼跃市混起了小社团,在马前卒身边充当狗头军师。
现在马前卒不在,高八斗就是这伙人的老大。
高八斗看着傅余年和王胖子,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来了?坐吧。”
高八斗和傅余年,王胖子三人以前还是有些交情的,只不过后来走的路不同,联系变少了,感情自然也就疏淡了。
“是你安排的吗?”傅余年一双眸子盯住了高八斗。
高八斗顿时觉得浑身有些不自在,但好歹自己也算是小社团的老大了,于是扬起了头,“年哥,坐吧。”
“有胆子做,就站出来承认!盗亦有道,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傅余年环视着在场的众人,丝毫不畏惧,而是盛气凌人的呵道。
傅余年连续问了两次,把在场众人都说愣了。
究竟做什么了?
高八斗舔了舔发干的嘴皮子,他对傅余年还算是比较了解的额,知道傅余年摆出这种神情,这副样子,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高八斗看向了歪嘴。
歪嘴抽了几口烟,用脚踩灭了烟蒂,表情有些尴尬。
他摇了摇头,故意装糊涂道:“我·靠,你们当着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什么我做的谁做的?王胖子,你什么意思?”
“既然做了,却不敢承认,真给马前卒丢人。”傅余年嘴角勾起,面露嘲笑。
歪嘴本来对傅余年就没有好脸色,心里还在记恨早上的事情。
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歪着脖子,大声说道:“胖子妈就是我撞的,怎么的?这是我怎么样?这儿是我们的地盘,不信你就来啊。”
在场所有人听到这话,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高八斗知道,傅余年又开始修行武道了。
这个曾经的武道天才又开始修行武道,以傅余年的实力,他们这儿的人就算叠起来都不是对手,更别说是歪嘴一个人了。
而且,高八斗担心的是,要是今晚这儿的人被傅余年横扫了,这个消息要是传到刘三刀耳朵里,趁着他们受伤的空隙,说不定就会大举来袭,到时候恐怕他们连这最后的一块藏身地都守不住了。
高八斗不愿意看到冲突加剧。
他有些生气,眉头大皱,转头看向了歪嘴,虽然没有马前卒那种汹汹的气势,但也充满威严,慢慢的说道:“歪嘴,道歉!”
毕竟高八斗是这个小社团的二号人物,平日里他的话,没人敢不听,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
歪嘴点上第二支烟,摇了摇头,“道歉?那不可能。第一,胖子加入我们,但坐享其成,我看不惯,才给了他一个教训。第二,这儿是我们的地盘,我就不相信这个外人能翻了天!”
“歪嘴!”高八斗提高了分贝。
不论从大局还是私人角度来说,他都不想看到这一场冲突的发生。
王胖子拳头握的嘎嘎响。
傅余年微微一笑,盯着歪嘴,暗想这个人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故意把这儿的所有人都拉到了他这边。
傅余年瞧见十多人,一点都没有放在眼里,“伯母的腿受伤了。”
“呵呵,受点伤算什么,老子要是再狠一点,就让她直接躺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