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傅余年两人进入稷下市。【】
刚往前走了没两百米,就看到一中年大妈在他们车前慢悠悠倒在地上,王胖子连忙停住车子。
那中年大妈捂着肚子,在地上滚动,鬼哭狼嚎,“杀人了啊!天杀的!当街撞人啊!”
王胖子吐了一口痰,“妈了个臀的!娘的,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就干这种碰瓷儿的买卖,气死老子了!”
他双手叉腰,来到大妈身前:“你想咋滴?”
大妈道,“你开车不长眼啊,撞到人了,知道不?”
“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让你知道知道!”说着,周围聚集过来十多个年轻光头小混混。
王胖子立马瞪起眼珠子,立刻明白了这一伙人的意思:“哎呀,专业,我以为就是一普通碰瓷儿,谁知到原来还是团伙作案啊,早有预谋啊。你们想怎么办?”
“五千块,不然咱们法院见!”
“见你妈了个臀。”王胖子也是个暴脾气,立马就和众人杠上了。
不远处一个小头目一样的混混抠了抠鼻屎,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大妈,怎么回事?有人欺负你?”
中年大妈哭喊道,“三拳,帮帮我!”一指王胖子,“这小子开车撞人,还想肇事逃逸,被我们堵住了。”
叫狂三拳的小头目明显是在演戏,“大妈,我看你这不好好的。”
中年大妈道:“我有证据!说着拿出一张诊断书。”
傅余年凑上去一瞧,还真是某个犄角旮旯的医院开出来的诊断证明:“咋滴,撞你一下整出糖尿病了?”
狂三拳的小头目怒道,“妈的,小子,你们撞了人,还有理了?我们兄弟就看不过这么欺负老年人的!”
王胖子正要发飙,傅余年连忙劝道,“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再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胖子骂道,“妈了个臀的,老子就是不爽,我什么时候被人敲诈过啊。”
那小头目身边的七八个混子面色不善,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额,听闻他俩对话,连道,“啰嗦什么,赶紧掏钱!”
王胖子问傅余年:“咋办?”
傅余年摊了摊手,看来只有使绝招了,“大兄弟,我这兄弟有艾滋,而且就快要死了,这一次回来,就是想见见爸妈最后一面。”
狂三拳一瞪眼,“妈的,忽悠谁呢?”
王胖子猛地冲过去,就在狂三拳的脸上‘啵’了一口,然后手舞足蹈的,嘴里不断吐口水。
狂三拳脸色发白,“小子,你······”
傅余年说:“大兄弟,快去检查一下吧,这可不是小毛病,哈哈。”
狂三拳退后了两步,不断用袖子擦着脸上胖子刚啵过的地方,见王胖子还要冲上来,大声道:“算了,你们走吧。”
碰瓷大妈道:“他撞人还没给钱呢?”
王胖子露出十分淫·荡的表情,弯着腰站在大妈面前,哈哈一笑,“大妈,其实我在人海中第一次看见你,就深深的喜欢上你了。来,咱们打个啵,今后的日子,做一对老少鸳鸯,白头到老。”
“不用,不用,小伙子,我谢谢你全家啊。”大妈麻溜的站起身,说着脚底一溜烟儿跑个没影儿。?
王胖子说,“跟我玩碰瓷儿,老子专业碰瓷二十年,童叟无欺,品质保证!年哥,以后我就可以用这个碰瓷,哈哈,我找到一条发家之路了。”
傅余年哈哈大笑。
两人开车到车站不久,苏长安就带人过来了。
“年哥,路上辛苦了。”
“死胖子,你又胖了。”
王胖子哈哈一笑,“来,老八,让我啵一口。”
车子一路疾驰,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到了稷下市大学城,苏长安指着一座巍峨庄严的校门,“年哥,那就是北方政法大学。”
胖子嘟了嘟嘴,“国外都是法政啊,怎么到了帝国就叫政法了?”
“我们的帝国,政治永远大于法律。”苏长安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他是特种兵退役,应该对这方面深有体会吧。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家酒吧前。
傅余年下车,驻足一看,“贵妃酒吧?”
苏长安让手下小弟停好了车子,“这是我最近盘下来的酒吧,把名字改了,换了一下装修风格。”
三人走进去一看,和江南市的贵妃酒吧还真有六七分相似。
“这酒吧多少钱?”傅余年问道。
苏长安笑了笑,带着两人上了三楼,“年哥,就六十万。”
胖子吧唧吧唧嘴巴,“扯犊子呢,酒吧规模虽然小,但好在地理位置佳,大学城旁边,客源很多,不会是这个白菜价啊。你是不是往河里丢了一把铁斧头,然后从河神那儿忽悠了一把金斧头,然后再换钱买的酒吧。”
“当时那个老板要买三百五十万,不讲价,谈了几次没有谈拢。后来,我就把他绑放在了厨房的案板上,我左手拿刀,右手拿着六十万,我就问他买不买?”苏长安哈哈一笑。
“然后呢?”
苏长安也笑了,“我说我从来都是以德服人,不欺负人。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立马把你剁碎了煮了喂狗,你要答应就拿着六十万,以后我们还可以免费提供家庭安保服务,质量保证,量大从优,还有发票,亲!”
“哈哈!”
王胖子听的快笑出眼泪了,“哈哈,妈了个臀的,我就喜欢你这个以德服人。”
傅余年听了,也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