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四人前胸的衣服被刀罡切开,破开皮肉,鲜血顿时飒飒流了出来,露出白色的骨头茬子,刺目又恐怖。
蔡锦鲤真的是不负锦鲤这个名字,身形仿佛水中锦鲤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如鱼得水,她看准时机,在一个被傅余年攻势逼退的大汉背后猛推了一把。
那大汉本来前胸被划开一个大口子,脚步踉跄,嘴皮子颤抖,有些失神,受到背后强大的推力,向前反扑回去,刚好与追杀傅余年的众人撞到一起,一时间扑通通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六七个大汉人仰马翻,在地上摔滚成一团。
蔡锦鲤嘻嘻一笑,闪身过去,那些大汉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一把锋锐的短刀划破了虎口或者刺穿了脚面,血流不止。
这种办法极其聪明,不要命但却能让对方完全失去战斗力。
傅余年也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只要抓住机会,照着那些大汉提刀的手腕来一下,或者干脆抓起一把砂石,直接怼眼睛里。
这种看似猥琐又无奈的办法杀伤力惊人,很快又有三十多个大汉倒地不起。
一百六十七人的队伍,不到三分钟,折损了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手,受伤的大汉趴在地上惨叫哀嚎,失去了战斗力。
傅余年和蔡锦鲤正面酣战,为的就是给庐砚秋等人的撤退争取时间,但谁知道,测绘人员撤了个干净,庐砚秋却并没有走远。
更让傅余年没有预料到的是,李海潮这一次出动人手完全是把自己的家底都拿出来了,一次出动两拨人马。
第一波在正面战场纠缠傅余年,而第二波人则是赌机会,在逃离路线上以逸待劳,准备抓住庐砚秋。
李海潮先一步安排人手在半路上围追堵截,只不过这波人的数量并不是很多,总共才三十人左右,但是个个精壮能打,而且带队的人,正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李蛤蟆。
李蛤蟆上一次吃亏在大意,在医院躺了十天半个月,心里越想越仇恨,一定要抓了庐家的人报仇。
恰好这一次知道庐砚秋前往郊外测绘,更是兴奋的大叫,主动请缨埋伏抓人,李海潮也答应了。
庐砚秋身边只带着张至诚和杜子腾两人,她担心傅余年的安危,于是站在远处逗留了很长的时间。
知道确保傅余年能够应付那一百多人,心里才放心了大半,只不过三人刚驱车走出不远,就看到路边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庐砚秋心头一震,急忙停下脚步,问身边的杜子腾道:“那些人是不是李海潮的人?”
杜子腾面色凝重,心头突突直跳,来者不善呐。
张至诚阴沉着脸,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冲过去,不然······陈先生那边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
庐砚秋就算是见过大世面,此时也做不到处变不惊,也是脸色顿变,意识到这一次李海潮是拼上身家性命了,颤声问道:“要是我们冲过去,他们两边合围余年了怎么办?
张至诚沉吟片刻,摇头说道:“傅余年是庐家的人,应该有这个觉悟。而且,他武道实力强大,再加上那个蔡锦鲤,两人想要脱身应该没问题。”
“或许吧!”
李海潮对傅余年,也是恨之入骨,不但拿钱砸他的脸,当众侮辱他,而且先后暴揍李家的三个公子哥,年轻一辈中都被他打了个遍。
而且,这一次李大疆也表示会帮助他,这更让李海潮动了解决傅余年的机会。
李海潮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一旦自己年纪大了,那么以傅余年为首的城南这些人想要冒头,他们是压不下去的。
不过这一回,李海潮也算是豁出去了。
直接派出去一百六十七个大汉和傅余年厮杀,在他看来,傅余年就算有多无敌,但一个人总归是打不过一百多人的。
只是傅余年上一次在夜不归酒吧的那一拳之力,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这一次对付傅余年,把自己全部的家底都拿了出来。
张至诚的话让庐砚秋多多少少松了口气,她和蔡锦鲤交过手,自然清楚这个狐媚子的强悍之处,傅余年的实力毋庸置疑,这两人联手,应该不会被人围剿吧。
“哎呀呀,庐小姐,恭候多时了。”
李蛤蟆长的彪乎乎的,身高不高,微胖,此时双手叉腰,迈着螃蟹步走上前,笑嘻嘻的盯着庐砚秋三人。
李蛤蟆望着眼前稍显狼狈的三人,哈哈大笑。
他本以为是老爸信不过自己,把他派到这荒郊马路上堵人,对于王不二的安排,也是特别鄙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还真的算对了。
他嘿嘿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钢刀,说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裤子脱下来!”
李蛤蟆一瞧三人的样子,就心里有底了,暗道这一次能把庐砚秋抓了,正好报了上一次庐大观给他脖子上的那一下子的仇恨了。
只不过当他细看庐砚秋的样子,有些呆了,他没想到庐大观的姐姐会是这样的一个大美女。
他见过的女人也算多了,除了夜不归酒吧的蔡锦鲤之外,也就只有眼前庐砚秋与之相媲美了。
李蛤蟆露出一副猪哥的样子。
他身边一个大汉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知道他们的这位余年爷又开始犯花痴了,那名大汉低声问道:“少爷,现在动手吗?”
李蛤蟆又忍不住瞧了庐砚秋两眼,清了清有些发干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