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站在巨大的双面玻璃的一侧,看着隔壁清晰的房间,只觉得似曾相识。『→お免.
不过,上一次她站在这样一个房间,是为了恶整安淑可。
而这一次,隔壁房间的人换成了她刚刚捧红的时月。
时月进了房间便叫了一瓶香槟,随后脱下了外套,斜靠在沙上拨了一通电话。
同一时间,安沐身后楚天厉身上的手机响了。
楚天厉脸色尴尬又难看,他厌恶的想要关了手机,却听到旁边司徒轩的声音:“如果你不配合,我请安沐的好戏就没法儿继续了。你真的打算让我们半途而废?”
“司徒轩——你!!走着瞧!”楚天厉狠狠说道。
司徒轩不紧不慢的回道:“赶紧接电话吧,人家开了香槟等你呢!”
楚天厉接了电话说了一声马上就到,随后就挂了。
他走到安沐身旁,不知如何解释,说道:“安沐,我问心无愧。”
“嗯。”安沐轻轻应了一声。
看着面色平静如水的安沐,楚天厉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我过去了。”楚天厉说道。
安沐轻轻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直到门关上,安沐才转身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红茶,要喝吗?”司徒轩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问道。
安沐点点头,伸手接过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
茶是极好的味道,甘甜可口,可安沐愣是喝出了苦涩的味道。
一墙之隔的房间,楚天厉走了进去。
司徒轩瞄了眼那边,问道:“你在担心?”
“不担心。”安沐放下茶杯,开口说道:“我只是有点懊恼。”
“懊恼?”司徒轩不明白她的意思。
安沐淡淡说道:“那个房间里,楚天厉也好,时月也好,都有很多事我不知道。我以为我了解了很多,其实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生了一些事情,我却丝毫不知……有点像个傻子。”
“别这么说自己。”司徒轩微微蹙了蹙眉心,说道:“你又不是上。帝,如果每个人身上所有的事都让你知道了,那还得了吗?”
“我只是不喜欢被骗。”安沐自嘲着淡笑一声,说道:“就说他们两个的事,你就知道啊……你是比我聪明。”
司徒轩没有因为这句称赞高兴,反而眼神微微一黯,“我也是个笨蛋,如果当初再等等,也许今天你我就不是这样子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安沐知道他在说什么。
“好吧,那咱们就看戏吧。希望楚天厉不要让我失望。”司徒轩收起眸中的惆怅和黯然,又恢复了刚才的冷傲模样。
一墙之隔。
时月一关上门就从身后抱住了楚天厉的劲腰。
“厉少——”
“时月,如果你不放手,我会让你知道从天上掉到泥沼是什么感觉!”
楚天厉下意识看向挂着壁画的一侧,虽然他这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知道这一幕正在被安沐看着。
他不能表现得太反常,因为他还需要时月帮她证明一些事。
时月到底是有些忌惮楚天厉的话,有些失落的松开了手。
“厉少,您既然赴约,就是代表想要和我交流,既然来了,又何必摆出这么高冷的姿态呢?”
“你约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楚天厉懒得回答时月的疑问,直接开口问了自己的问题。
“我约您来,是想要让你负责!”时月转身坐到了沙上说道。
“负责?”楚天厉心头一沉,问道:“时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对你负什么责?”
时月委屈说道:“厉少,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何必说这么无情的话?上次在港城的酒店,不是你强行对我做了那些事?难道你忘了?”
楚天厉:“……”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当时为什么不报警?等到现在又是做什么?”楚天厉冷笑问道。
他真的低估了时月这个女人。
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如果他立刻冲去隔壁房间,一定会被安沐认为是做贼心虚。
那样子还会让时月知道隔壁有人在监视他们,以后再想要从这个女人口中套话,恐怕更加不容易。
可现在,她口中颠倒黑白的话,让楚天厉百口莫辩。
这种事,只要女人喊了非。礼,男人就很被动。
“那时候我怎么报警呢?我不过是一个临时兼职的服务生,就算我喊了报警,只要你厉少运作些许的关系,这件事就可以来个反转,到时候我不但损失了名誉,还什么都得不到。”
时月勾起红唇轻轻一笑:“我没那么蠢。”
“呵。既然如此,那就是没证据了?没有证据我负什么责呢?”楚天厉冷声回道。
“证据?你认为我会没有证据就找到你么?”
时月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早就准备好的一段录音:“厉少,你好好听清楚噢。”
‘安沐——为什么?安沐,为什么你要这样子对我!”
‘厉少,你放开手啊,我是时月,我不是安沐!’
‘安沐,别走。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给我——’
‘厉少,呜呜呜——不要——’
录音到此为止,时月按停了音频,挑眉问道:“怎么样?这算不算证据?”
“你——时月,你算计我?”楚天厉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在酒店的一时荒唐,竟然会被这个女人录音了。
“算计?我又没有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