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娃,即便现在你跪在地上求我三天三夜,也没有用的。输了就得认,认了就得服,像你这种不肯认也不愿服的东西,老子一定有办法好好帮你。”叶望狰狞的面孔下,软硬兼施地又进行几分诛心。
水娃也很清楚,现在的攻心是为了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如此会更容易获得自己的心脉之血。得到自己的生命精华,血之本源。也不是那么容易得逞的。因此他闭目养神般地当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要用最后的力气将心脉之血重新纳入体内。这样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人得到自己的心脉之血。因为那里面有除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外,还有叶真为他发功所给予他的武功精华。
“好兄弟,撑住!”恍惚间,水娃仿佛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若隐若现。
水娃眼睛一亮,以为是幻觉,但却是如此地真切,“不对,这是神识!”久违的一丝笑意,带着莫名的几点泪光,重新洗刷着脸上的疲惫,重新装饰着这饱经战斗风霜那张满是伤痕的圆脸。
还没有从兴奋中完全回过神来,刚想用神识来交流,却被凌空之中的声音打断:“水娃子,什么也别想,稳住。凝神静气,致远之功。”
水娃重新集结身体内部的气劲的同时,这才发现一部分心脉之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陆续收进了体内,不但气之游走非常顺畅,而且丹田如同翻江倒海般,有着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喷薄而发。从气海受损到心脉之血喷出,仿佛有一种力量重新在注入身子,重塑这些被损坏的根基,如同沐浴阳光畅想雨露的小草一般。醍醐灌顶之下,那些被神力催生的根基,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地发芽生长,欢快地享受着来自神祗的馈赠。新的生命,必将更加坚毅完美。
原力觉醒,涅槃重生。
水娃忍不住地再低头一看,浑身上下,因为战斗而千疮百孔的粗麻衣服,已然变成一袭白色金丝套装。
“啊哈,这个我知道,是圣绣素问。”水娃想起了叶真曾对他提起过。
圣绣素问,出自远古圣人之手。素之问,医之心。天之道,相重逢。醒原力,复自然。
满血复活的整个过程,因为叶真在暗处施展了魇镇之法,外人无法洞悉看透。叶望只能从外部感受到金钟罩重生的变化。他只是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怀疑到什么。
“当”地一声,叶望带着闪耀怒火的拳套在伸手掬拿水娃胸前的心脉之血时,却被一道横空出世的金光屏障切割了过来,水娃身后坍塌的金钟罩残片又重新复合连接,成为保护身体的一道重要屏障。
触及瞬间,叶望双手一缩,如同受了炮烙一般:“什么?怎么可能?他已经没了心脉之血,怎么还能发力?这不是活见鬼了么?”
叶望定睛一看,金钟罩不但重新铸就,而且周围散发着青色的流火,看上去好像那些流火就是来自于自己的雷霆之火啊。
叶望见状,又是一阵大怒:“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小杂鱼,竟敢偷吸老子的圣火,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专治不服?就让我今天做个好事,给你留个全尸,送你和你那愚蠢的兄弟地下团聚吧!”
叶望也不清楚自己积蓄的雷霆火焰的力量怎么会被这个对手吸收,他管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坏人死于话多,免得夜长梦多,剩下的,除了莽,还是莽。
“尼玛的莽就完事了吖!”叶望心道。面对这个强弩之末般的低级对手,他还是非常有信心。
“也许是我太仁慈了,这一次你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叶望说罢,也是牟足了劲,作铁锁拦江的蓄劲,双手紧握捏拳,右手寒气腾腾,左手烈焰滚滚,一半是冰另一半是火。冰与火的同时存在并不简单,这是武师级别的掌控之力的体现,也是神器在主体掌握之下两个极端的互相融合。虽然还未形成一种力量的火候,但是即便这样也让人匪夷所思一个武师初段的家伙会催动体内的气劲力道同时施放两种极端力量,完全自如地发挥着神器最大的威力。
“这功法,真是大开眼界。”
“简直是叹为观止啊!”
“那边的金钟罩也挺奇特的,好像大陆上没有见到过这种功法似的。”
……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好奇的心情。
“给我去死,小杂鱼!”叶望倾尽所有力量,做出毁灭一击。
整个广场在硝烟有点停顿的时候,又重新战火纷飞起来。
只见天边黑云密布,雷声隆隆作响不绝于耳,一道雷霆之火,汹汹而来,速度之快过天上的闪电,“嘣”地一声,天崩地裂一般,火焰所到之处燃烧融化着周边的器物,形成浓密的滚滚烟尘,如同陨石天降爆发的怒火,在不断地嘶叫表达着自己吞噬一切众生的恶意。
而另一边的拳套之中,却是由处于极阴之地黑灵渊中千万年以上的极寒之水组成。所到之处如同形成了滔天巨浪,如摧枯拉朽一般倾泻于千里之外,触草木灰尘空气,亦使其由内而外,自上而下变成固体,成为永远无法融化的冰体,在后续冰浪的继续冲击下,立马化为颗粒粉尘,再也找不到了。灵性的巨浪不断拍打着遇到的一切阻碍魑魅,也在表达着自己想建造一座冰河世界的怒气。
两者交相辉映,开始冲击着那闪着火苗的金钟罩。每一次拍打,都会激起无尽的粉末尘埃,造成巨大无比的撞